唉。
回想前世跟老館長對練的時候,他倒是沒有看不起自己,反而經常鼓勵自己來着。
說她有天賦,而且天賦在用刀身上。
滿竹恬隻當老館長是在安慰自己,她要是真的在刀身上有天賦怎麼會連一個拿着掃把的大爺都打不過。
反正簡而言之她就是個廢材,天賦這種東西完全與她不沾邊。
滿竹恬垂眸,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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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推開門便看到一個面容清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的女生,她轉掀眼皮,冷漠的觑了一眼他們。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讓人無法抗拒。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壓迫,就像是一座大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這種氣勢讓他們想起了記憶深處的一個魔鬼,甚至還強些。
他們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太得意忘形了。
一個城市不管所得的資源有多少,它有這麼多的人口,總是會出一些厲害的角色。
就像他們原本的城市,京市裡最不少的就是天才,他們這種隻是占了,厲害城市的便宜,靠着海量的資源,稍微有點實力的人。
怎麼可能打的過真正的天才。
“隻有自身沒有能力的人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道哪來的臉嘲諷别的城市。”
旁邊角落傳出一道聲音,甜甜的嗓音讓滿竹恬覺得有點熟悉。
滿竹恬望去,地上放着一個睡袋,睡袋裡鑽出來的女生長着一張娃娃臉。
她雙頰氣鼓鼓的,眼裡冒着火光,憤怒的看着他們。
竟然又見面了,是滿竹恬低血糖暈倒後守在她身邊,直到确認她無礙才走的女生。
他們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和尴尬。
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緒——憤怒和不滿。
其中一人微微皺眉,嘴角向下撇,表情顯得有些陰沉,另一人則咬着嘴唇,雙手緊握成拳,仿佛随時準備爆發。
其餘幾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嚴肅,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怎麼,弱還不允許人說了?”
攝像頭隻有在決鬥的時候才會打開,這意味着他們不必擔心自己此時醜陋的形象會被傳播到外界去。
“而且,我們來這裡可是相當于扶貧了,春江市排名再降下去的話,恐怕連那一點資源都會沒有了吧?”
“就是,春江市近幾年武考都沒有一個人進入全國前五百,現在是全國排名倒數第五,這一次若是沒有人沖到前五百,肯定會成為倒數第一的吧。”
“我們來這裡,春江市可是舉雙手雙腳同意。”
“所以你說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可真是冤枉我們了。”
“好可憐哦,我們。”
“就是,被這樣冤枉。”
一對雙胞胎笑的陰險,互相附和着說。
“陳子秋,陳子琛,還是你們兩個人的嘴厲害,看把她氣的都要哭了。”
他們哈哈大笑,肆意嘲諷。
韓露眼眶通紅,這件事她确實無法反駁,她隻是不想有人貶低自己的家。
她的内心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她對自己感到無比失望。
她覺得自己應該更加強大,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提升所在城市的排名,但現實卻是不得不依靠其他城市的人來幫助,實現這個目标。
這種無助感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和自責之中。
“這不是相互的嗎?”
滿竹恬開口。
頓時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你們打不過自己城市的人,為了好前途來到春江市,我們城市為了以防萬一,需要有點實力的人守住排名。”
“這樣一看,不是你們占了便宜嗎?”
“畢竟,我們這座城市總是會有一些天才誕生的,但你們這些人卻一直都是如此無能,沒有什麼本事,也沒做出過任何貢獻,可最後還是能得到一個很好的前程。”
“這不是托了我們城市的福嗎?”
“哦,對了,也不一定排名會由你們守住,欺弱怕硬的人到了全國賽上,會被那些你們逃避的天才們吓的屁滾尿流吧?”
“第一輪就會被淘汰,連你們口中的弱者一點都不及,畢竟,往年我們春江市的孩子們就沒有一個逃避的,都是以必死的決心守護自己城市的未來!”
在滿竹恬一連串的攻擊下,他們全部都愣住了。
“沒錯!”
“沒有你們,我們也可以守護住自己城市的未來!”
韓露伸手把眼淚擦掉,目光堅定。
尴尬了,滿竹恬心想。
她并不後悔說這些話,隻是社恐的屬性在心裡隐隐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