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好吧,明天我自己去問,睡吧,孩子。”瓦姆烏俯身吻了阿德裡安的額頭,給孩子整懵了:壞了,父親真的不正常了!
回到卧房,喬安特依舊保持他出去時的睡姿,他便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然後看着喬安特呆坐了一整個白天,直到黃昏時喬安特還在睡,他就伸手撩開她半邊臉上擋着的頭發:“喬喬?”
她的眼睛還閉着,迷迷糊糊地回應:“嗯……”
“今天不出去吧?”
“不出去……”
瓦姆烏輕笑一聲,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解下手腕上纏着的發帶給她綁了頭發。她的眼睛還是沒睜開。
“我不在的時候,你經常哭嗎?”
“可能吧……”喬安特好像才清醒一點,她有些煩躁地撓撓頭:“阿德裡安都告訴你了嗎?”
“沒錯。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也不總是哭吧……雖然,在家裡也是這樣……”
“家裡?”
“沒什麼人理我,太孤單了。來了這裡還好,本來就沒幾個活物,就不像是沒人理我我才不需要說話了。”她拉起瓦姆烏搭在床邊的手,翻過來看手背,上面很幹淨,沒有任何傷痕,就是粗糙了些。“你手背上的疤是……”
“大概三十多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西撒的波紋泡泡,所以是波紋傷,愈合得很慢,就留疤了,不過不影響手的使用。”瓦姆烏想把喬安特手背上的疤去掉,被制止了:“又不影響觀感,更何況,西撒已經去世一段時間了,就當作他留給我的回憶吧……”
“西撒也已經?”
“人家是正常死亡,最後幾年活得挺開心的。他是人類,總會死的,死亡是人類的必修課,但是你們柱男不需要,隻要不接觸陽光紫外線什麼的就不會死。”
他還是不可抑制地想起喬安特會死的預言,想抱她,被一把推開了:“滾,我屁股疼還沒好,不來!”
兩年時間其實過得還挺快的。阿德裡安永遠不會忘記,2001年的上半年,他在意大利的那場意外旅行,結識的那些朋友。其實是有些被動的,他被喬安特安排和spw财團的一個員工乘飛機前往英國辦事,然後飛機出事了,在地中海墜毀,所幸當時是黑夜,有阿德裡安在,那個員工和駕駛飛機的機長都沒有大礙,就是受了點驚吓。他們在天亮前想辦法在一處陸地上岸。這裡是意大利,阿德裡安想起來喬安特提到過自己有個很親的哥哥在意大利,具體幹什麼不知道,但是活着,就跟兩個員工商量自己去找那個舅舅。
可是阿德裡安不知道那個舅舅叫什麼,喬安特每次提起那個舅舅都是以“大哥”稱呼,不知道名字,而瓦姆烏每次喊喬安特喊的都是“喬喬”,結果阿德裡安就隻知道母親姓喬斯達,推測這個舅舅肯定也是這個姓。碰巧他會意大利語,與這裡的人進行簡單交流後,發現這裡沒有人知道喬斯達這個名字,因為喬魯諾在組織裡隐姓埋名改叫“喬魯諾·喬巴拿”,因此喬斯達這個姓氏很少人知道。有個大爺建議阿德裡安要找人就去那不勒斯一個熱情組織的一個小隊,那個小隊的隊長可以幫忙。
“那個隊長叫……啊,對,叫布魯諾·布加拉提!”
“布魯諾·布加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