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是不是海德林太虛弱了才不能操縱我們這些光之加護者的意志,不過你講述了海德林的誕生讓我想到了其他可能。”阿光欣賞着夜色下無影淡化了尖銳刻薄的英俊輪廓,“古代人召喚的蠻神和現在蠻神的召喚方法可能并不一樣,不會有太多副作用。”
還有另一個不算證據的佐證,自留地的妖精族首領曾經見過正常神降的雷神拉姆,拉姆還給了她一塊雷屬性的光之水晶,沒有精煉她。但是自從黑袍人無影到處傳授請神秘術後,請神出來的蠻神就變成了會精煉生命的邪神。
無影鼓掌,“不錯,算是動了你那裝飾性的腦子。”
阿光已經習慣了無影嘴裡吐不出好話,就算是贊美也會變得陰陽怪氣。
他湊上去堵住了那張似笑非笑的薄唇,毫不客氣長驅直入,和對方驚吓僵直的濕軟肉塊打了聲招呼,順便刮蹭了些津液作為離開前的戰利品。
阿光砸了砸嘴,細細品嘗了嘴裡那一絲微弱到不可計的刺痛,果然很像夜之民那裡驅逐光元素的‘暗’之水。
浸染了佐迪亞克暗之力的無影,說不定正好可以壓制他體内日益增多的光之力。
“原來如此。”萬歲的老無影一眼就看穿了面前人的所思所想,他冷笑着用手套抹了抹自己被非禮的唇角,“你這是想把我當成壓制光之力的工具人啊。”
“這也算合作的一種吧。”阿光坦蕩的歪了歪頭,“可惜自從光之泛濫之後,第一世界就沒見到妖異了,吸取妖異的暗之力大概更容易中和光之力。”
“這麼說,我還是個替代品了。”無影怒極反笑,這小混蛋直白坦蕩的模樣真可恨!
阿光實誠的點了點頭,“雖然同伴們會想辦法解決我身上的光之力,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我變成了食罪靈,我拜托了一個人打開時空裂縫将我扔出這個世界。”
無影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張略顯滄桑的面孔,他平靜的講述自己的計劃,仿佛再糟糕的未來都能坦然接受。
他輕聲責問道,“你不害怕嗎?或許你會異變成隻知殺戮的怪物?或者你該憤怒,第一世界的未來為什麼要壓注在原初世界的你身上?”
“我唯一害怕的隻有一點。”阿光望着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你應該也明白那種感受,所有親友同伴都倒在你面前,而你成了被留下的那個。”
那不是幸運,而是痛苦的開端,相比之下,和世界同葬也許會更幸福也說不定。
琥珀色的眼睛蕩起漣漪,一萬多年來積累的痛苦絕望悲傷撕開了他面具的一個小口子,他恨恨的一口咬上那小混蛋的肩頸,深可見骨,似乎想直接咬下一塊肉。
“嘶。”阿光疼得抽氣,伸手按住了埋在他頸項的腦袋,在他耳邊輕聲感歎,“你不愧是芝諾斯的曾祖父,遺傳下來的嗜血基因一模一樣。”
最讨厭聽到加雷馬那堆血脈後人的名字,無影冷淡的擡起頭,舔了舔唇角的鮮血。
小小的發洩之後,他又變回了原來的無影,一切動搖和脆弱都封鎖在假面之下。
阿光直接将染紅的衫衣脫下,光着上半身,随手披了件袍子,本就計劃在外野戰,他隻穿了些簡單易脫的服裝。
“我聽于裡昂熱說,你在加雷馬當皇帝的時候有妻有子,所以我想你是不會介意這種身體交易的。”阿光将無影推倒在樹杈上,居高臨下的揉了揉無影眉間長期皺眉留下的褶皺,“你看上去一直很累,我在這種事上技術很好,說不定你會喜歡呢。”
“呵,那我拭目以待了,大英雄。”
無影翹起嘴角,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就算是從下往上看,依舊像是傲慢的貓咪,施舍般擡起下巴。
“那麼,取悅我吧!”
接下來便是加密的私人收藏了,愛梅特賽爾克沒有分享的意思。
希斯拉德哀怨的怪叫一聲,要不是顧忌到桌子對面還有端着茶杯在喝的小紅貓,需要端着點,早就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此時是拂曉解散的第三天,光之戰士已經去了第一世界,臨走前他拜托小紅貓将他在巴爾德西昂宿舍裡的一些旅行筆記和物品送去森都的住所,暫住那裡的希斯拉德很喜歡光之戰士的冒險筆記。
希斯拉德相比愛梅特賽爾克來說好客得多,自來熟的拉着小紅貓加入了他們的下午茶茶會,更重要的是,他已經不滿足于光之戰士留下的筆記,而是想親耳聽聽兩個當事人在第一世界的愛恨情仇。
向來拗不過好友的愛梅特賽爾克便貢獻了上面一段往事。
“你們做到最後了吧?我是說,我們時代靈魂交融那種?”希斯拉德很好奇。
“……他當時那破破爛爛的樣子怎麼可能受得住那種模式。”愛梅特賽爾克無語的沉默了一下,忽爾冷笑道,“但是給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英雄身體力行了解一下我們古代完人完美的性能還是可以的。”
希斯拉德扼腕自己從佐迪亞克醒來得太晚,不然在第一世界的時候在星海看直播多棒。
“接下來我看看,呃,哈迪斯你好像被甩了?”還是滾完床單就翻臉不認人的那種?
希斯拉德一目十行翻過光之戰士的旅行筆記,旁邊的愛梅特賽爾克咬牙切齒的微笑,“是啊,那個小混蛋轉眼就把你對面那個口是心非的老貓拐上床了!”
小紅貓禮貌微笑,輸人不輸陣,淡定回應道,“是我趁人之危了。”
希斯拉德興緻盎然的看過去,整張臉寫滿了‘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