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藏藍黑夜中高高挂着一圓月,散發着冷光,房間内透着溫馨的光,床頭的小夜燈還在開着,給房間增添了一絲溫暖。
醒來時莫珩就感覺什麼熱源在貼着自己,莫珩睜開睡眼朦胧的眼睛,發現莫凡寬大的手掌正攬着自己的腰,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可能會覺得很不好意思,莫珩這半年來的經曆,讓他成長了很多。
當然,如果一個無知少年被996摧殘了神智的話,十個人都會成長^^
莫珩擡頭看到莫凡完美的五官,然後放輕了動作慢慢更加滾進莫凡懷裡,過程中莫珩的腿碰到了什麼,他覺得隔得慌,下意識伸手去拿,東西碰到的時候,莫凡悶哼了一聲,擰眉一巴掌拍在了莫珩屁股上。
“阿珩,别鬧。”莫凡下意識脫口而出。
莫珩在被拍屁股的那個刹那,條件反射一腳把莫凡踹了出去,用腳指頭都可以想清楚,剛剛自己碰到的是什麼東西,他紅着臉,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被莫凡拍屁股害臊的,還是因為摸了不該摸的東西才臉紅的。
“啊!”
莫凡睡得正香,猝不及防被這麼一踹連人帶被被子一起摔在地上的毛毯上,整個人都是懵的,棕褐色短發因為睡覺壓到了,鶴立雞群的翹了起來。
他反應了幾秒,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被子,又擡頭看了眼面紅耳赤的莫珩。
“誰準你睡我床上的?!”
莫珩決定先發制人,打的就是一個你有錯定律。
莫凡沒說話,這讓剛剛氣勢淩人的莫珩突然沒了底氣,他理直氣壯的語氣也生出了幾分心虛,小心翼翼地看着莫凡的反應,判斷對方是不是生氣了。
“你是不是……”
話還沒完,莫珩瞪大了眼睛,剛剛海外地上的人站起身來,摁住了莫珩,力道大的恨不得揉碎莫珩整個人,莫凡拌過莫珩的頭,聲音低啞,一滴眼淚滑落低落到莫珩的臉上,從下巴滑落,就像是莫珩落下的淚一樣。(隻是接吻)
“你終于來我夢裡了。”
“我好想你。”
說完,莫凡低頭,吻住了莫珩。
被吻住的莫珩整個人都是懵的,一開始的吻是生澀的,隻是停留在兩個嘴唇輕輕的碰碰上,莫凡一下又一下的小啄着,莫珩跟個木頭一樣,身體僵硬得不行,在莫凡親上來的那一刻,他腦袋一片空白。(隻是接吻)
“阿珩,張嘴好不好?”
莫凡聲音低啞,語氣輕柔,聲音小的近乎聽不見,帶着暗暗的索求,強烈的欲望,但此刻,隻要莫珩說上一個不字,他就會停止這份不切實際的幻想,就算是夢裡,他也想增求他的同意,哪怕,這是他所思所想的夢境。(隻是接吻)
出乎意料的,莫珩聽話了,他抓着莫凡胸口衣服的手不由的縮緊了,抓得衣服留下了皺痕,那雙濃密的烏睫輕顫,他仰起頭,張開了嘴。
莫凡看到莫珩這副乖巧模樣,眼底的更加暗流湧動,他蓋過自己濃濃的情欲,撫摸着莫珩頭部的手移到了莫珩的臉上,珍重的在莫珩臉頰輕輕揉了一下,再一次低頭吻住莫珩。
吻是溫柔且克制的,兩瓣緊緊貼在一起,由淺至重的溫熱呼吸緩慢掃過,幽暗暖光為莫珩和莫凡兩人身上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在此刻似乎也染上了醉意,那支撫摸着臉頰的往下安撫似揉着對方的後頸,嘴中彌漫着香甜的果酒味,似要将人拉墜入無盡黑暗,沉溺于此刻的柔情中。(隻是接吻)
水聲停下,莫凡看着對方的殷紅雙唇,發出了一聲歎慰,喉頭輕輕滾動,“好乖。”
莫凡壓下莫珩,扣緊對方的手掌,溫度過高炙熱的燙人,不知是臉燙還是心口燙,睫羽輕顫掩去眼瞳裡的洶湧,自覺不能吓到懷裡的珍寶,于是隻能溫柔厮磨,攪拌着對方嘴唇裡的溫度,莫珩指腹使力直至發白,似乎也覺得自己被染上了醉意。(隻是接吻)
原來童話書裡的情節現實真的有,狼先生和布偶貓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是在一個雨季,兩人被淋成落湯貓和落湯狼,在樹屋底下相互汲取溫暖,互相舔舐着對方的毛皮,布偶貓持寵而嬌,被狼先生寵的無法無天,金貴地舔了毛皮就不願意繼續了,狼先生不在乎,自己一手養大的小貓崽子怎麼樣都可以,于是它歡快的為自己家小貓舔舐着,将小貓的毛皮打理的十分幹淨。
兩隻小動物在雨天裡,依偎在一起,安靜的睡着了,小布偶貓睡眠淺很快醒了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雨落。
莫珩看着地上地紙巾羞紅着臉,他憤憤瞪着旁邊睡死的莫凡,在莫凡幫他倆擦拭幹淨後,提起褲子就睡着了,獨留下莫珩一個人睡不着,他拿起手機打字,問張小侯。
【珩】:莫凡今天幹嘛去了?
【猴子】:我去?!珩哥你詐屍了?還是被盜号了?
【珩】:……你有病?
【猴子】:不是,珩哥,學期都過去了,我們都放假了,你怎麼醒來的時間這麼巧?
聽見張小侯這麼說,莫珩感受到一絲不對。
【珩】:我睡了多久?
【猴子】:你睡了半個月了。
【珩】:那他今天喝什麼假酒了?醉成這樣?
【猴子】:想你了呗,你都半個月沒醒了,要不是醫生告訴凡哥你沒事,他都打算去找什麼小說神醫來救治你,今天凡哥和我去喝酒,這就喝的有點多了。
【猴子】:對了,珩哥,你以後不要讓凡哥喝酒了,太他媽恐怖了。
【珩】:怎麼了?
【猴子】:他剛剛抱着一棵大樹一直喊你的名字,還死活不願意走,後面看見别人店門口房着一整盆綠植,直接連根拔起帶走了,死活都不願意撒手,說那個就是你,我剛剛聯系了管理那家店的老闆,付了錢把那棵小樹買下來了,這個報銷嗎?
【珩】:……
莫珩将旁邊地犯罪證據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裡,綁好準備下樓毀屍滅迹,以他的直覺,莫凡耍酒瘋這個程度,第二天不會記起來了,開窗通風後,他這才提着垃圾袋出門,和門口玄幻處的高大綠植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