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用植物金石更順手，薩麥爾偏愛水和風，貝利亞你更喜歡用火打造東西，那就是火和金，而米迦勒那家夥隻喜歡用火燒人，還有阿斯蒙蒂斯你，你喜歡養植物！養植物，是土和水嗎？

但其實我們最根本的隻有兩種選擇：黑暗，光明。

對比那隻大鼠的話，

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物質或者是靈質都有黑暗或者光明能量，與其說我喜歡植物金石，不如說我喜歡植物或者金石侵染的黑暗能量！

我其實是在用黑暗能量操控植物金石。

可是？可是！

那隻大鼠怎麼回事，它在抗拒黑暗，難道他是光明的嗎？我，我沒感覺到啊？你們感覺到了嗎？”

别西蔔一邊質問一邊搖頭，最後帶上了幾分歇斯底裡。

就像阿斯蒙蒂斯。

在場的堕天使都不是蠢貨，他們清晰的意識到那隻大鼠是不該存在的。

可它存在了。

利維坦看着别西蔔的可怕表情，不敢說話，心底小聲反駁：“大鼠存在了啊。”

瑪門雖小，卻比那些大惡魔都強，所以，瑪門聽懂了：“它不被黑暗眷顧，說明他沒有背叛上帝；它身上沒有光明能量，也就是它不信仰上帝，那它怎麼存在呢？”

上帝是造物主。

整個世界都是上帝的造物，這是真理。

可現在，那隻大鼠出現了，它的存在雄辯的在否認：我與上帝無關。

*

打破一室寂靜的是被打理的油光水滑的袋空的到來。

在袋空到來前，堕落智天使發現了袋空不隻是會‘唧唧叽’叫，它在被清洗的過程中一直在說一種奇特的語言，為了方便這隻大鼠當好陛下的寵物，對大鼠施展了直達靈魂的秘技——捕捉其較強的靈魂波動，通過靈魂字典與堕天使語言的一一對照，外放這隻大鼠集中注意力認真表達時的意思給大鼠關注者，通俗講就是局部‘心聲外放’。

可憐的袋空并不知其原理，也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隐私了。

往好處想就是袋空能聽懂這些大佬的話了，太好了，要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無比善良（弱小）的，萬一大佬們因什麼奇特的風俗——比如‘點頭拒絕，搖頭同意’而造成悲劇的話，那就真的是悲劇了！

他隻是突然發現自己說的話偶爾能被這些可怕的大佬聽懂了，還向照顧自己的又一大佬要了吃的喝的，心滿意足後兀自開心呢。

*

現在，袋空到了，堕落智天使艾莉娜被示意引導袋空坐到末座，後便離開。

袋空坐好後，衆位堕落熾天使就聽到：‘可惡啊，剛才的大佬沒告訴我還有聚餐啊，我都已經吃飽了！不過我還可以繼續吃！’

擁有着漫長歲月的衆位——就連利維坦都知道了，這隻不應該存在的大鼠是有智慧的，還有自己的語言，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心聲已經毫無遮攔地能被外人聽到了。

薩麥爾決定要好好獎賞艾莉娜，幹的不錯！

瑪門看了看各位，看沒有堕天使要說話，便沒忍住問道：“喂！大老鼠，你，不知道上帝麼？”

“‘上帝？哪個上帝？’”聽到這個莫名其妙問題的袋空摸不着頭腦，下意識反問。

然後感受到即使是一個小孩，劃掉，是大佬小孩，‘臭小鬼！’也是惹不起的，便恭恭敬敬地回答：“‘您問的是種花國上帝，還是西方上帝？’”

‘臭小鬼’惹得瑪門眉毛倒豎，顧忌着陛下在場，沒發作：“上帝就是上帝啊。”

瑪門看大鼠仍是一臉迷茫，直白地問道：“上帝就是你的造物主啊！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知道的話怎麼上帝對你沒有影響？

遺憾的是雖然袋空身上有‘心聲捕捉轉換外放’小妙招，但是過往鼠生中并沒有人說過‘XX的造物主’的說法，于是袋空聽到的便是：“XX就是你的制造者啊！”

‘小鬼還沒學會說話啊！’袋空自認為委婉的回答：“‘袋空是袋空的袋鼠媽媽生的。’”

瑪門莫名其妙：“我沒問你誰生的你，我問的是，等等，你還有名字？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問的是‘上帝不是你的造物主麼？你沒有黑暗能量，你是在信仰上帝嗎？’’”

？？？！！！

‘我當然有名字！就算我是袋鼠，但我都會說人話了！為什麼不能有名字！名字很重要的！臭小鬼好氣人啊啊啊啊啊！！！’袋空太陽穴青筋一跳一跳的，不斷提醒自己：‘忍住！忍住！袋空！你要忍住！你該死的打不過這小鬼！你一定要忍住！’

所有堕天使就都一邊看着這隻‘袋空’一邊告誡自己，一邊表情猙獰，壓在心頭的沉重被颠覆感都莫名其妙減輕了。

唯有瑪門心情微妙，一方面覺得自己被叫小鬼是侮辱要生氣，一邊又覺得看着‘袋空’這幅‘看不過你又打不過你’的憋屈模樣特别解氣，在那裡糾結，直接忘了自己的問題還沒被回答。

袋空忍住了，笑出一口白牙，咬字清晰地一個一個回答問題：“‘上帝是上帝，不管在東方西方都是神，我的袋鼠媽媽生了我，我不是黑暗系異能力者，是的，我沒有黑暗能量，最後，不管是東方的神還是西方的神，我都不信，我！不！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