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因為該隐的未接來電。
而是,阿斯蒙蒂斯莫名其妙地總是把目光放到金木研身上。
為此還被店長警告。
阿斯蒙蒂斯倒是沒糾纏。
奇怪的關注,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隻是身處另一非凡種巢穴,阿斯蒙蒂斯沒有選擇當即自我檢查。
阿斯蒙蒂斯選擇先放松一下,看看旁邊霧島董香和金木研之間若有若無的拉扯,很想勸一句“把握現在”。
他想到了自己的初戀,路西菲爾。
天使和堕天使區别很大的。
對風流浪蕩久了的阿斯蒙蒂斯而言,現在的他能夠輕而易舉剖析自己的感情了。
阿斯蒙蒂斯,迷戀的是路西菲爾,那個光輝燦爛,彙聚所有美德于一身的純潔天使。
既使那時候的他們總是忙于工作,很少私人聚會。
但他是溫暖的,他會笑,也會發脾氣,還會和同伴洩露些自己的喜好——比如,他真的不喜歡人類。
倒不是什麼上帝的寵愛從天使轉到了人類,而是,人類不純潔。
這個理由在現在看來就是笑話。
撒旦,是最不純潔的。
阿斯蒙蒂斯卻笑不出來。
擺脫“色欲”後,阿斯蒙蒂斯迅速地掙脫了對撒旦的迷戀,他們的關系極其迅速的恢複到堕天之前,還大多數時間都一起行動。
阿斯蒙蒂斯其實挺佩服自己的。
堕天使就是堕天使,欺騙,已成本能。
不管是路西法還是他自己。
現在,阿斯蒙蒂斯能感知到路西法離開的更遠了,阿斯蒙蒂斯也就稍稍放任自己思緒流淌。
歪頭看向窗外,斑駁的碎金一閃一閃,就像,所有堕天使的内心。
想到這裡,阿斯蒙蒂斯放下了咖啡,走到了樹下。
仰頭看天,陽光格外刺眼。
路西菲爾已經死了。
所有堕落的熾天使都死在堕落的那刻。
活下來的,是惡魔。
阿斯蒙蒂斯沒發現,他的眼白,有了點點灰塵。
就在這時,阿斯蒙蒂斯身上的“色欲”一陣滑動。
他的眼白,重新恢複了白潔。
順着“色欲”躁動的方向,是一個張揚的紫發男人昂首闊步,扭腰擺臀地往咖啡廳的方向走。
來人很敏銳,在阿斯蒙蒂斯看清的那一刻,回看了過來。
月山習看到的,是一個既風流又憂郁的白人,正在看自己。
紅發紅眼,還帶點暗黑系,天生一副喰種模樣。
他可真美!
很美味吧……
月山習就這樣果斷的拐了方向,直直走向美人。
月山習擺出隆重的紳士禮,彎腰伸手做出邀請态:“哦,美麗的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能有幸請您喝咖啡嗎?”
這樣一個紳士真是難以拒絕。
阿斯蒙蒂斯表情微妙,又是隻喰種啊。
于是,阿斯蒙蒂斯伸出帶着黑手套的手指上挑起對方下巴,迫使對方擡頭。
他仔仔細細描摹這隻喰種的眼睛,好一雙晶瑩剔透的紫寶石,惡魔可沒有這樣純淨的眼眸。
整個過程月山習堪稱溫順,他自己也在驚奇,自己竟然沒有哪怕一絲的不悅?
阿斯蒙蒂斯眼波流轉,有一瞬間,月山習好像看到對方身後張開巨大的黑色羽翼,魔魅橫生。
還沒等月山習定睛細看,就被一張純黑卡片擋住視線。
仔細看的話,卡片上是有花枝般的暗紋的。
阿斯蒙蒂斯緩緩移動卡片,月山習目光被卡片吸引,順着卡片移動方向,看到自己的紫西裝口袋。
卡片被塞了進去。
一句模糊的“我們會再見面的”飄忽在耳邊,再擡頭,自己身前空空蕩蕩,唯有沉默的現代建築與之對視。
月山習駐停許久,總覺得自己莫名背負了什麼,有些擡不起腳步。
但終究,這是一個現代社會。
月山習很快擺脫這種莫名感覺,重新走向安定區咖啡廳。
阿斯蒙蒂斯身上的“色欲”,私自勾搭上一個人類。
這讓情人無數的阿斯蒙蒂斯莫名有種被綠了的感覺。
他也總算想起來該隐。
說起來,非凡複蘇,他們一行人便進入了霓虹,還沒彙總都有哪些非凡出現了。
既然惡魔的力量不再被限制,那麼,教堂呢?
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神話傳說中的東西,比如種花的動物成精說法,袋空就是這種。
再想到西方挂在嘴邊的“上帝”的經曆,怎麼聽,怎麼像他們的真上帝經曆流傳過來的變種。
這種真.神明以傳說的形式出現在無神世界的莫名聯系,還是很值得深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