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喜歡上你了。”高槻泉甜膩地說。
一道亮光閃過。
高槻泉的上身從樓頂墜落。
肆意舒展的赫子緩緩遞到金木研唇邊,那裡,沾滿了高槻泉的血。
金木研的赫眼黑暗擴大,猩紅瞳孔幾乎縮至看不見,他慢慢湊了上去,舔了一口。
下一秒,金木研已經撲向了高槻泉留下的赫者殘軀。
果然,很容易失控。
金木研大快朵頤,早已發現找不到月山習少爺氣息的葉憑借微弱的本能爬到樓頂,她隻感知到唯一的金木研。
葉撲了上去,全力一擊,金木研稍稍側身,葉飛越了樓頂邊沿,卻突然感知到月山習少爺的氣息。
是路西法看到月山習無意識地掙紮,特意稍稍洩露了些許氣息。
葉看到月山習少爺被幽深厚重的力量包裹,恬然安睡。
她意識到,月山習少爺被救了。
莫名地,她不想最後一次見到少爺時這般醜陋,瑰麗的玫瑰花瓣在月身後層層綻開,在深黑的夜裡分外熱烈。
路西法眼眸微轉,後背綻開的羽翅微微閃動,葉不見了。
大快朵頤的金木研莫名笑了,他繼續吞吃,被斬斷的右臂斷口處長出肉芽骨茬,極速蠕動伸長,進食越發的快,直到,有腳步聲“哒哒”傳來,金木研的甚至慢慢回籠。
是CCG後勤人員。
金木研淡定地表示他消耗過大需要補充,聽到的人沒再追問。
唯有錯過好幾集的路西法莫名。
路西法記得,上次見面就是穿這種制服的人在捉金木研和那個安定區咖啡廳的喰種,幾天不見,金木研已經成為其中的一員了麼?
果然是狡猾的人類,什麼都做的出來。
金木研和看不見的人成功對視一秒,率先離開。
金木研其實不知道是誰救了月山習,但在金木研的感知裡,對方強大而無惡意,這就夠了,比在自己手裡好。
有馬貴将太強大,金木研并沒有把握騙過對方。
路西法目送金木研離開,又倏然低頭。
那裡,有月山習的血親。
路西法剛靠近,月山觀母就敏銳的發現了,他低聲喝道:“什麼人!”
路西法看着對方的攻擊姿态,挑了挑眉,露出了身形。
月山觀母也就看到,自己兒子被一高挑英俊的外國人抱着。
月山觀母面上的的戒備變成了感謝,他沖了上去,順利接過兒子。
“非常感謝,你是習君的朋友吧,月山家遭逢大難,承蒙先生不棄,萬分感謝!”
旁邊的掘千惠跟着幫忙。
四方一邊警戒着周圍,一年提防着路西法,外國人比較少見,而且他不認識。
霧島董香倒是正式道謝:“很高興又見面了,先生。”
嘴上說着道謝,面上卻沒忍住悲傷,她想起了店長。
“你認識這個……月山君啊。”
霧島董香沒話找話。
路西法淡聲道:“我不認識。”
霧島董香不知道怎麼接話。
月山觀母自然而然:“先生心地善良,月山家自會報答。”
月山觀母看衆人無言,自覺引導話題:“雖然有些麻煩,但月山家還有産業在,諸位勞累一天,先去休息吧。”
安定區被滅後,四方和霧島董香也不方便再回去,她們拿出所有儲蓄,委托人在原址上另開了間咖啡廳,又斬斷了原本的人脈,現在在殡儀館工作,并不方便招呼客人。
被救的又是月山習,月山觀母主動攬客,二人便告辭離開。
城郊的星野宅。
月山家暴露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除了留下赴死的人,還留有小部分人手隐匿的更深。
星野是月山習母親的姓氏,并沒有被霓虹上層社會知曉。
月山家有相當一部分資産記名在其母名下,也是月山觀母讓月山習離開的最大倚仗。
月山習被放在卧室,自有家庭醫生在查看,路西法并沒有留在客廳,反而亦步亦趨,絲毫沒掩飾對月山習的關注。
在查探的過程中,月山習醒了。
醫生也沒避着月山習:“少爺身上已無大礙,都是皮肉傷,金木少爺并沒有下重手。”
“好孩子……”月山觀母喃喃。
兒子對金木研的迷戀,老父親很清楚。
月山觀母既做爹又當娘,一手養大月山習,對月山習一貫嬌慣。
之前月山習食水不進,隻惦記金木研,其實挺讓老父親心酸,好在喰種并不需要一日三餐,月山觀母忍了下來,這次沒有提前送走兒子,也是存着讓月山習面對現實的心思。
隻是,金木研确實是好孩子,但金木研,與月山家,目的不同啊。
月山觀母看着兒子失魂落魄的模樣,内心一陣絞痛,又悄悄打量一眼旁邊沉默的外國人,心裡有了打算。
雖然這個人是陌生人,兒子醒來也沒多看一眼,但,果然還是要先轉移兒子的注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