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空情緒很激動,雖然他沒在路西法面前表現出來,但他确實是聽過一些西方傳說的。
“我們相信你。”朱保國沉穩的聲音很好的安撫了袋空的情緒。
朱保國接着說:“所有已發生過的重大事件,都會在口口傳誦中扭曲變形,在科學思潮未流行前,人們是真心實意的認為,所有的傳說就是曆史原本的模樣。
但我們都知道,人類既不是上帝創造的,也不是女娲随手甩下的泥點子。”
場中有人面上浮現不贊同的神色。
“但同樣的,我們其實并沒有辦法驗證這一論斷。
同理,我們也不能一杆子把所有傳說都虛無化。
袋空,你說的惡魔未必沒有存在。
隻是,他們可能比你來的更早,他們的行迹在層層加碼的曆史傳說中變形,已經不是你認知中的模樣;
也有可能,你們是一起來的,你說你降落在澳袋國,那是你的家鄉。
那麼同理,惡魔應該會降落在西方,但是你要知道,信息社會中,最不缺的就是信息,我們很難從真真假假的信息洪流中找到他們留下的痕迹;
還有可能,你是引路者,他們要比你降落的更晚,還被困在時空中;
以及最好的可能,他們并不能像你這樣穿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得想想,你和他們有什麼不同。
前三種可能,你需要考慮的是,他們是不是在找你,最後一種可能,你需要考慮,要不要去找他們。”
所有人看着袋空。
袋空在朱保國的條分縷析下平靜下來,他坐了下來,開始詳細講述他與惡魔們的相遇。
與會衆人積極參與,袋空不斷提出自己的疑惑,然後得到解答。
與會人員也提出了很多袋空沒想過的問題,既有關他原本的時空,也有關地獄,還有人請求袋空能不能去協助科學研究。
他們的問題也越來越刁鑽,袋空的情緒越來越平。
随着不斷地問答,袋空甚至沒有意識到朱保國曾離席過。
袋空的腦子從未得到今天這樣的拷問,也從未意識到自己掌握了這麼多的知識,衆人的問話都很有技巧,幾乎都是袋空能回答的。
百忙中,袋空模模糊糊地想:黑二說得對,我這名字起的不好,‘空’不僅指的是空間,還意味着被掏空,好難受。
袋空袋空,腦袋空空……
最終,拯救了袋空的是可靠的朱保國,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被告知身上綁了原罪‘色欲’的葉,張大了嘴巴,言語不能。
月山習倒是很有興緻,還伸手撫摸胸口,試圖找出來看一看。
早有心理準備的月山觀母,問出了重點:“不知,色欲的綁定會給習君和葉君帶來什麼改變。”
阿斯蒙蒂斯捋了捋長發,狀似貼心地回答:“沒什麼的啊,色欲嘛,當然是跟美色相關啦,人類不是總喜歡‘一見鐘情’嘛,這種人其實和色欲的契合度就很高啦……”
阿斯蒙蒂斯罕見的用了東方人習慣的含蓄說法,但月山家的三人都沉默了。
不就是明晃晃在點,月山習和葉都看臉嘛!
月山習很快笑了,甚至靠近了阿斯蒙蒂斯,親自給對方倒了杯茶,他想知道的更多……
月山觀母憐憫的看了眼尴尬的不敢擡頭的葉,也就是說,色心動的時候更會被影響,至于影響了什麼?雖然可憐的葉明顯并不想聽,但糟心的兒子正在有興緻地打聽呢?
就在這時,路西法突然開口了:“你們看外面。”
月山觀母左右看看,主動走向落地窗,那裡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是一個綠發女子。
月山觀母很快反應過來,主動打開了室内的電視機。
一打開正好聽到:“我是喰種。”
“我的夢想是人類和喰種,兩個族群和平相處。”
屏幕上閃光燈頻閃,月山觀母低聲歎息:“了不得的後輩啊……”
霓虹人中,喰種的存在幾乎是公開的秘密,除了江戶川柯南那一群一直和黑衣組織死磕的人。
江戶川柯南不敢置信,在他的人生中,‘喰種’這個詞聽都沒聽過。
霓虹的官方電視上其實斷斷續續地對喰種有過報道,但是,與黑衣組織有過接觸的所有人被扭曲的時間操控,在他們的意識中,一直停留在九十年代。
就算手中的手機一路從翻蓋機變成了智能觸屏手機,科技愈發發達,交通一天比一天便利,也沒讓任何身處其中的人清醒。
那股扭曲的時間力量就像喰種的天敵,王不見王,直到今天。
世界再次發生了未知的變化,本該在這些人眼中被合理扭曲成1994年的大事記,以原本的面貌赤裸裸展現在與黑衣組織相關的人眼中。
不僅僅是江戶川柯南第一次聽說,還包括一直在追捕黑衣組織的FBI、MI6、日本公安、日本警視廳、兩位少年偵探,以及所有與這些人相遇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