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雅治?”
今川修滿腔的怒火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仁王雅治打斷,一時間有些怔愣的望着披着夕陽的少年。
在反應過來後,就看到原本笑的戲谑的白毛狐狸因為一時得不到自己回答,不自覺小小咂了下舌帶出了些隐藏着的煩躁與關心。
瞬間僅剩的愠怒也冷卻下來,今川修迎着越發銳利的眼神綻開今天離開他們之後,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但是被回了一個軟乎乎笑容的仁王雅治并不care這笑容區别裡有某位小學生的陰影,甚至覺得這更好欺負了。
“pupina~幾個小時不見,修你這是作惡多端終于被正義人士教育了嗎?”
拿出你坑人的機靈啊!
看着傻乎乎沖自己笑的嬰兒肥更明顯的小夥伴(今川修:.....?),再看看他走之前整整齊齊、現在都是褶子的衣服,黑色的包上面明顯的灰塵,還有剛剛明顯低着頭生氣,連自己走過來都沒發現.........
仁王雅治整個人越想越生氣。
恨鐵不成鋼!(指指點點.jpg)
衣服是扶毛利小五郎的時候蹭的,還有不斷蹲下去逗小孩弄的,包是被自己随手扔地上的,生氣是因為老闆作死而且自己剛想怼回去........
圈圈眼今川修:啊這、、、
從仁王越來越不想掩蓋的表情中輕易讀取劇本的今川修,不禁有些困惑的和那雙淡綠色的狐狸眼對視:
為什麼這麼淺淡的綠有這麼深的戲?
我有沒有那麼好欺負你沒試過嗎?今早是誰哭了?
仁王雅治:是文太!
“噗、哈哈哈哈哈哈————”
“喂!”
弄了個烏龍超級不爽的白發少年難得沉了臉,一把勾過笑的極其誇張的今川修,用力的把那個蓬松的金發腦袋摁在自己肩上。
幹脆伏在仁王肩頭繼續笑,今川修一手拂開刺得自己有些癢的白色碎發,一邊幹脆利落的禁锢住襲擊自己臉頰的手。
“你這都第幾次了,乖乖死心吧。”
沒了碎發遮擋,頸間呼出的熱氣觸及皮膚的感覺更加清晰,肉眼可見的薄紅爬上藏在白發間的耳垂。
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莫名的仁王用力掙了掙手,見還是掙不開也就算了,用另一隻手推了推頸間自己親手勾過來的金色腦袋,有些嫌棄:
“大庭廣衆之下,修你這麼粘雅治我不好吧~puri?”
“puri~這有什麼不好的,雅治醬~~”
寂靜。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在兩個親密靠在一起、面面相觑的清俊少年之間。
“————yue!”
瞬間兩人像是磁鐵同極相斥一樣迅速分開,并且同時為對方的表演做出了嘔吐的評價。
緩了一會兩人才慢慢靠近,并肩走在街道上。
“為什麼不能捏臉呢,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啊piyo?”
“那你這一生有些短,好歹長壽些吧雅治。”
“好吧,你現在要回家嗎? pupina~”
“還不回,打算去家附近的網球俱樂部看看有沒有合适的。”
說着,今川修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幼稚的張開雙手,像是走平衡木一樣走在路肩上的仁王雅治。
一頭白發被染成金紅色的仁王雅治晃了晃,單腳擡起、踮着腳尖輕輕松松在窄窄的路肩上轉了90度。
順利完成轉身,仁王仰起臉滿意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現在頭發也變成金紅色的今川修給自己鼓掌。
敷衍了事的撫摸了三下掌心,今川修想到劇情裡的“欺詐師”,看着仁王背上的網球袋笑道:
“買齊了嗎?明天叫文太幫你交表?”
和眼前人格外合拍的仁王瞬間了然,纖長的睫毛上下拂過淺綠湖水,也收斂了今天格外放開的幼稚,勾起一邊嘴角故作神秘:
“或許會是買來送給親戚家的小孩?噗哩~”
今川修:“要不要和我試試?”
試什麼?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指節修長的手,仁王雅治像企鵝一樣晃悠的動作瞬間卡殼。
随即反應過來眼前的金發少年是在說打網球,趁着晚風吹亂兩人頭發,仁王立刻伸手把遮到眼睛的碎發拂開甩了甩頭。
“puri?要教我打球嗎?我可是新手哦~”
說着白發少年站在路肩石上,踮着腳低頭前傾,湊近那雙濃郁翠綠的貓眼不甘示弱的比了一個嬌羞的表情。
控制住自己後退的步伐,今川修強忍着站在一動不動,看着貼到自己眼前的的眉眼滿臉黑線。
這隻狐狸是真不記仇啊,逗一下當場就還回來。
一邊伸出手,今川修腦内回放了一邊這家夥的資料,好像是什麼運動都會一點吧?明面上的特長居然還有射擊?
“哎?要幹嘛......喂!”
白發少年站在夕陽下的路肩石上,背着手低頭湊到一頭柔軟金發的少年面前,帶着些戲谑的笑意。
原本是很美好的街角青春畫面,當事人之一也對這個高度、這個視角很滿意。
但在一隻手悄悄搭上瘦削的肩膀後,突然被一股大力順着仁王前傾的方向一下把人拉了下來。
猝不及防之下仁王甚至忘記帶上自己的升學後越發嚴重的口頭禅,踉跄兩下後撐着罪魁禍首伸出的手站穩,剛想怼回去又被那雙罪惡的手抵着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