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一次就來了個大魔王,輔佐難度成指數函數式上漲。
它想死。
“算了。”夏意遷摘下手套,如玉的指節插/入夏漢書的黑發中,然後指間收攏,狠狠向後拽去,以勢不可擋的力道,強硬的逼迫夏漢書揚起了頭。
“呃!”夏漢書有着一張成熟而又精緻的臉,哪怕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卻依舊得天獨厚的好看。
頭皮傳來撕裂的疼痛,夏漢書的眼淚一下便落了出來,他惶惶的睜大雙眼,擡頭卻對上了一雙漆黑至極的眼瞳。
這一次,在眩暈朦胧被血色浸染的視線中,夏漢書總算是看出了夏意遷眼中如視死物一般的冰冷。
“求你,呼,求您,放過我!放過我!”夏漢書再不敢将眼前的人當成能任由他掌控的女兒了,這一刻他和雲建陽的心思達成了高度一緻,夏意遷就是個魔鬼,吃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再也不敢了,呼呵,再也不敢了……”
他甚至想不清之前的自己是如何有勇氣與她作對的!
夏意遷打量着男人和她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問道:“您真的再也不敢了?”
夏漢書急忙點頭,哪怕被扯痛了頭皮也不敢放松,“不敢了!不敢了!”
夏意遷滿意的勾唇,沒有什麼溫度的笑顔也美到無可挑剔,但夏漢書不敢欣賞。
從這一刻開始,夏意遷就變成了能執掌他生死大權的人,是他不敢直視的存在。
她處理他,甚至不需要帶保镖。夏漢書這才發現,男女之間因為體型而造成的差距在夏意遷的身上仿佛不存在。
那不僅僅是氣勢上的碾壓,還有力量與技巧,夏漢書不是沒有見識的人。
夏老爺子曾派給夏漢書兩名退役的國際頂尖雇傭兵做保镖,殺//人的手段他并不是一無所知。夏意遷身上的血腥味,竟絲毫不亞于那兩個從刀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雇傭兵!
他怎麼會以為當初夏意遷能從一次次暗殺中逃出來,全靠的是躲在保镖身後?
“我不殺您。畢竟爺爺他老人家剛走,也不樂意讓您去打擾他清淨。”
生前為了這個蠢兒子操心勞力一輩子,死後沒清閑兩年又見到他,估計要被氣到投不了胎。
“但是。”夏意遷的停頓讓夏漢書屏住了呼吸,“這并不意味着以後您依舊能像現在這般繼續肆意妄為,我對您的耐心已經耗盡,所以為了您的人身安全。”
如果忽略夏意遷手上的動作,她向着夏漢書說話時的聲音足夠柔和,看着他的眼神也足夠溫軟,就像馴獸師訓狗,給一鞭子的同時,不忘用糖作為誘哄。
她輕聲細語:“請您聽話一些。”再聽話一些。
這樣,她就當自己多養了條狗,身為一位仁慈的主人,才不會因為被畜生咬了一口就殺死他不是嗎?
讓醫療隊把夏漢書擡走後,夏意遷吩咐老管家将夏漢書的活動範圍圈定在一樓内。
她從前對他太好了,才讓他的野心越發放縱,那就在他脖上拴住項圈,一舉一動都被掌控。
“您真的不留下來住嗎?”老管家對于被擡出來搶救的夏漢書沒什麼感覺,夏漢書也是他看着長大的,但夏漢書自視甚高,一向不太看得起他們這些傭人,兩人關系并不親。
再加上老管家知道夏漢書曾派人暗殺過家主。
所以家主殺了夏漢書就殺了,就當打死了隻整天隻會嗡嗡亂叫的蟲子。
夏意遷笑笑:“現在暫時不用,最近比較忙,我過段時間再回來。”
得了保證,老管家欣喜不已。
在離開前,夏意遷突然想起件事。
“麻煩朗叔把書房複原,有什麼缺的向夏漢書要,少一件東西。”她的眸光淡淡,“就打斷他一條腿。”
夏老爺子生前最心愛的老宅被夏漢書整的烏煙瘴氣的,若非夏漢書還有點用,他的屍骨眼下就應該沉在哪片塘裡了。
老管家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