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小桂子父親叫他才一起離開閣樓,元啟打開房門,見燈沒開,以為宋湛年還沒後來,一邊想着等下去找周朝了解情況一邊打開燈。
“嘶!”宋湛年用被子略微擋住刺眼的光迷迷糊糊的說“你回來了”
元啟一聽宋湛年叫喚立馬又把燈關上“沒事吧,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他走到借着月光走到床邊問道“很累的話,繼續睡吧”
“嗯,回來的時候确實很困就睡了,忘記告訴你了,不好意思”宋湛年徹底清醒,盯着灰暗中的元啟眨了眨眼。
“别道歉,還睡嗎,還是要我開燈”那麼一束光剛好就照在了宋湛年眼睛上,元啟看得一清二楚,笑着問道。
“别開燈,就這樣也行”宋湛年覺得元啟溫柔過頭了,怕被他看見自己臉紅的樣子,便拒絕道。
元啟拍了拍宋湛年,起身往浴室去了,宋湛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态,坐到了地闆上,面對着月亮流進房間的皎潔月光。
“怎麼坐地上,小心感冒”元啟從浴室出來一邊說着一邊也走了過去。
“噗,你不也來了嘛”宋湛年笑話着往邊上移了移。
元啟把毛巾披在肩上,也坐了下來。
“怎麼不吹頭發”宋湛年皺着眉把毛巾拿起來坐到床上開始給元啟擦濕發,嘴裡念叨着說什麼怕别人感冒,也關心關心自己呀。
元啟不動聲色的笑着,任由宋湛年擺弄。
兩人都沒有說話,除了擦頭發的聲音,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隻是兩人的心跳聲在人體聽不到的地方熱烈的跳着。
第二天一大早,元啟是被撞擊聲吵醒的,以為宋湛年出了什麼事,馬上彈起來問道“怎麼了”
隻見宋湛年一手拿着掃帚,一手尴尬的撓着頭“不好意思,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吵到你了吧”
“沒事,你沒受傷就行”元啟盡量表現得積極一點,下床把玻璃碎片扔進垃圾桶把宋湛年帶到一旁問道“怎麼起這麼早”
“我得去實驗室,就是周朝的地下室”宋湛年說。
“那你快去吧,我來收拾就行”元啟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讓宋湛年覺得不太妙,于是臨走前囑咐元啟不要和周朝起沖突,他不想看見回來的時候元啟又是一身傷。
得到元啟一而再的回複後宋湛年才安心下樓。
不過元啟哪有這麼聽話,宋湛年一走就變了臉色,把殘局收拾完冷着臉下樓,正巧,碰上周朝在吃早餐。
元啟一把拉開椅子坐下,死死的盯着周朝,把要上菜的阿姨吓得退回了廚房。
周朝倒是心安理得的吃着。
“周市長挺自在啊”元啟喝了口水說道
“怎麼了,元警官着一大早脾氣就這麼沖,可活不長哦”
“哼,你到底讓宋湛年去幹什麼”
“怎麼,宋醫生沒告訴你,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呢”
元啟真的很想一拳打在這張欠揍的臉上,介于宋湛年的囑咐,把氣咽了回去“切,那是因為我沒問好吧”“就宋醫生這個職業,我還能讓他去做什麼”周朝一邊擦嘴一邊說。
“最好是!不過,能把時間調正常點嗎,這TM才六點”
“哎,這和我無關,我可沒給宋醫生規定時間,是他自己要起怎麼早的,我隻是說讓他盡量快些”
元啟在心裡暗暗咒罵周朝,然後問道“我能去幫他嗎,反正我待在這也沒事”
“随便”周朝丢下這句話就走了,元啟去鍛煉室打了一個小時的沙包才把氣順過,然後帶了點東西跟着管家到了地下室。
元啟沒空看這些器材,他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于是加快腳步朝最裡面的方向走。
“宋醫生?吃早餐了嗎”
宋湛年正沉浸在實驗裡,冷不丁來一句話吓得他一顫。
“元啟,你怎麼來了,周朝允許了?”見來人是元啟,宋湛年停下實驗疑惑又擔憂的問道。
“放心,我問過周朝了,以後我給你當助手,就不用起怎麼早了”
原來是惦記着他早上起得太早,宋湛年嘴角微微上揚。
“帶了什麼”宋湛年又繼續埋頭實驗但問向元啟。
“你真沒吃?帶了壽司”元啟說着把壽司拿出了嘴裡邊說着“下次吃了早餐在來,不然容易得胃病,你身體看着就不好,不會已經得了吧”
一個沒主意,宋湛年已經就着元啟的手把壽司吃掉了,等元啟反映過來隻留下了宋湛年嘴唇的餘溫,頓時耳朵便紅了起來,開始結巴的說“你,你别怎麼吃,我,我手不幹淨,細菌多”
宋湛年偏給頭,笑得更歡了,調侃的說“沒想到,元警官還挺純情的,一看就沒談過戀愛”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元啟耳朵更紅了
宋湛年不再打趣,隻身投入實驗,元啟自知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手不自覺的撚起來,似乎剛剛的溫度依然留存着。
元啟覺得宋湛年是故意的,他最近心經常跳得很快,特别是在宋湛年面前,以至于睡覺的時侯都不敢面對着宋湛年,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但有時候對宋湛年不自覺的就有保護欲,明明兩個都是大男人,甚至有些時候在夢裡都是和宋湛年的廢料,元啟無奈的把手蒙在臉上,生無可戀,怎麼快奔三的人還能有這種該不該表白的想法和到底是不是喜歡的想法,同時又很膽怯,現在的生活不平靜,指不定哪天他就死了,所以他還是把這份感情藏進了内心深處,把困惑也藏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