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秦冠語問:“熟人?”
沈儒崚轉身站在秦冠語身旁,“隆和的秦總,我的雇主。”
他不含一絲感情地介紹道:“我們碰上了他的魂魄,他剛剛不是在橫沖直撞就是在轉圈圈,我和伽利略沒有辦法,隻能跟着他,防止他出事。”
沈靜秋贊同地點點頭,“确實要保護好無辜路人。”
她盯着蘑菇蹲的秦冠語,有點頭疼,“我和武通隻尋到陣眼,卻沒找到布局的人。初步确定,附近區域共有七人被牽扯了進來……”
她歎了口氣,“先把這七人送回去,我找來了幫手封鎖現場,其他的我們回去再說。”
“秦總是你的雇主,你應該知道他住哪兒吧?其餘六人分布零散,還需要去尋找,你先把秦總送回去,再來幫我們。”
沈儒崚點頭應好。
随即拉着僵硬的伽利略,作法領着秦冠語離開了。
一逃出沈靜秋的視線,木雕小人便活了起來。
它語氣不忿,“我什麼時候有了英文名?你怎麼能随便給我起名字?”
沈儒崚邊走邊說:“你從來沒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剛剛靈機一動,就脫口而出了。”
木雕小人疑惑不已,“那為什麼叫伽利略?這個名字裡有什麼貓膩?”
“呃……”沈儒崚摸摸鼻頭,“那你想叫什麼?GPS?總不能叫你北鬥吧!”
這多不合适。
木雕小人陷入沉思,糾結片刻道:“伽利略就伽利略吧。”
沈儒崚慈愛地摸了摸它的頭。
夜深人靜,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秦冠語的房間裡。
床頭燈還亮着,映照着秦冠語安穩的睡顔。
沈儒崚看着這張令他有點不爽的臉,輕輕戳了下正在戒備的木雕小人,“伽利略,會給别人編織夢境嗎?”
木雕小人皺眉,“你想幹什麼?”
沈儒崚提前保證道:“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不吓人,就是想在他夢裡放點東西。”
木雕小人眉頭皺的更緊,“你确定?”
沈儒崚嚴肅點頭,“秦冠語這人很聰明的,今晚見到過我,說不定會發現端倪。我再給他編造一個夢境,就能以假亂真。”
他冠冕堂皇道:“我隻是為了保護好自己的身份啊!”
木雕小人撓撓頭,“你等等,我想想。”
……
陸續将受牽連的人全都安穩送回去,天将亮時幾人才離開永春街。
沈靜秋一路上打了好幾個電話,發了好多條消息,回到江濱壹号時又開始獨自複盤。
沈武通和沈儒崚反而輕松一些,回去休息了。
下午兩點,鈴聲準時響起。
沈儒崚接通電話,片刻後爬起來洗漱。
一個小時後,他頂着疲憊的神情重新回到永春街。
重重地歎了口氣:“周六還要上班……”
他拖着疲軟的步伐走進永春園,和秦冠語這碰過面後在客廳裡等候。
沈儒崚一坐下,就皺着眉頭戳了戳木雕小人,“你确定我讓你放的東西,你放到他夢裡去了嗎?”
他語氣裡是濃濃的疑惑,“我怎麼覺得沒效果?”
秦冠語竟然一臉春風得意生機盎然。
不應該啊!
木雕小人從昏沉中炸毛,“别質疑我的能力!肯定是你指定的内容不合适。”
它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經營,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沈儒崚煩躁地擰起眉,“不可能!惡心秦冠語,我從來沒失手過好嗎?”
木雕小人不甘示弱:“那你給他看了什麼?”
沈儒崚語氣弱了下來:“……我讓他在夢裡給我當小弟。”
木雕小人疑惑不解,“嗯?”
這玩意兒能讓人做噩夢嗎?
沈儒崚拓展道:“就是……讓他給我捏肩捶腿、傳話跑腿……就跟影視劇裡,跟在大哥身後任勞任怨、點頭哈腰的黃毛二五仔一樣!”
讓那種傲嬌大少爺,龜毛小仙男做這些,難道不夠折騰人的嗎?
木雕小人沉默了一會兒,顯然也覺得這麼做足夠折騰人。
它疑惑,但繼續堅持:“我的産品不可能有問題!”
沈儒崚對峙片刻,擺擺手道:“算了……”
他語氣酸溜溜的:“也可能是這小子覺得逝者已逝,點頭哈腰什麼的也不算難辦。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指不定早就發現當年針對我是自己錯了,所以對我心懷愧疚,一心隻想補償我呢!”
他聲音越來越小,懷裡攬着個抱枕,昏昏沉沉閉上眼。
“不說了,我再睡一會兒,等會兒還要去見沈郁呢。”
書房裡,有人在沈儒崚離開之後推門而入。
他盯着沈儒崚離開的方向,扭頭看向秦冠語的眼神中滿是震驚。
“我去,這真的不是你自己喪心病狂為愛瘋魔找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