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這下輪到omega臉紅透了,迅速将腦袋埋在靠枕裡裝死,隻留下一個圓溜溜的銀色後腦勺。
雄蟲那水汪汪的,藍金色的,還未褪去羞惱的大眼睛幽怨地盯着omega的後腦勺,伸出手指戳戳鴕鳥二号的肩膀,再次重複:“王加翏(liu,第四聲),璆,記住了?”
這不能怪他反應大,小時候不懂總是被父皇和雌父以及哥哥們喊球球也就算了,長大一點後家裡人怕他跳腳就不這麼叫了。
但他在學院裡其他幾個不對付的雄蟲卻故意起了“圓球”的綽号,見一次喊一次還到處傳播,他都快氣死了。拜托,也不看看到底是哪個蟲肥頭大耳像個球,他可注重身材管理了!
omega已經不想見蟲了,臉埋在枕頭裡晃了晃,示意自己知道了快别說了。
o/雄蟲: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社死這種事情居然可以輪流來嗎?
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緩解尴尬,一蟲一o隻能各自抱了一個軟枕埋頭裝死,空氣裡彌漫着尴尬的氣息,直到懸浮車導航通知目的地已抵達。
雄蟲和omega這才慢吞吞把頭從軟枕裡拔出來,互相對視一眼:各自的臉都被捂得紅撲撲的,枕頭沒有刺繡與縫邊,因此倒是都沒留印子,隻是頭發都翹起來幾根呆毛,衣領子也有些亂。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車上幹什麼了呢!
omega和雄蟲都從對方的樣子意識到自己此刻可能形容也不太規整,omega從兜裡迅速掏出來一面随身小圓鏡,雄蟲則将座位上方的鏡子掰下來,各自火速整理儀容儀表。
三分鐘後,又恢複成兩隻靓仔的omega和雄蟲款款下車。
雄蟲直接将懸浮車導航到自己宮殿的停車坪,此刻直接從偏門進就好,正好通向自己的寝殿和書房,雄蟲想了想,還是決定帶omega去書房,雖然寝殿很大,但第一次來就帶去未免有些無禮。
他在前面走着,omega就落後他一步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着。
通往宮殿的小路是鵝卵石鋪就的,路上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積雪,隻有鵝卵石尖尖冒出來一點點,像頂着雪的小蘑菇,可愛極了。宮殿建在了一片梅林之中,此時也落了層薄雪,更顯玲珑剔透,又隐隐有暗香浮動,不似玫瑰濃烈鮮明,混着梅枝的木息與雪的冷淡,很是雅緻。
他們步伐已經很輕,落在雪上還是有輕微的細碎的咔吱聲響。
omega小心翼翼地踩在雪地上,想挑些沒有雪的地方落腳,他有些舍不得踩髒這些純白,因此不經意間就落後了些許。但注意力放在這上面了,其他方面就有所減少,又是鵝卵石地面……
omega突然間腳底一滑,一個趔趄,直直向前面雄蟲的方向倒去,“小心——”“當心——”雄蟲時刻關注後面,因此omega腳滑的瞬間就反應過來就想扶住他,而omega怕砸到雄蟲,也下意識出聲提醒。
結果,“嘭——!”扶到了,但沒扶住,雄蟲直接被帶倒在地上屁股着地,而omega,腳一扭摔在了他身上,一蟲一o齊齊“嗷——”的發出兩聲慘叫。
雄蟲躺在雪地上,看着自己胸前埋的腦袋,感受到屁股被鵝卵石硌的疼痛,這鵝卵石地面說是堅持走能按摩穴位舒筋活血,實際上是來折磨我的吧?雄蟲欲哭無淚道,“歲徊,你能不能先起來?”
然後半天沒聽見吱聲。
嗯?總不會摔暈了吧?雄蟲被吓到了,龇牙咧嘴地支起上半身試圖把omega摟起來。
埋在胸口的銀色小腦袋傳來嗚嗚聲,柔軟的身體還在輕輕發顫。
雄蟲一臉懵逼,想着不會真摔出來什麼事了?試圖把手抽出來打開光腦呼叫醫生,卻被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的omega擡手攔下,嗚咽着說不要喊醫生。
雄蟲這下是屁股疼頭也疼,也顧不得還沒有正式登記要保持适當距離了,雙手捧住omega的小臉,從自己胸口托起來,看向他的眼睛。
omega的眼睛本來就是偏紅色的,這一哭連眼尾都暈染上了紅色,襯着雪白的膚色,像落在琉璃盤上的還帶着露水的櫻桃,可憐極了。
雄蟲看着他不自覺就心軟了,但現在他腿都快被雪浸濕了,外面天氣還冷,再這樣下去他倆鐵定都得風寒,于是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并且試圖把omega也撈起來。
撈——撈不動。
當雙方體重身高相差無幾,其中一個還試圖賴在地上時,你是很難把他拉起來的,尤其當另一個也是殘血狀态時,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