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咚……”
事實證明,無論鬧鐘設置的音樂有多優美動人,當成為鬧鈴的那一刻就注定它會迅速失去其他一切特質,除了煩人。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從被子裡抽出來,意識不清又極為熟練地摸索着關閉聲音源頭,等終于聽不見動靜了,轉過身返回原來的姿勢,繼續抱着懷裡的人想睡個回籠覺。
…………
“叮鈴鈴叮咚咕咕……”鬧鐘在五分鐘後再次響起,并且這次的版本還是變本加厲越來越響型。
樓璆:…………
他忘記他為了防止睡過頭,定了三個鬧鐘,一次更比一次強。
無奈再次伸出手臂反手摸光腦,點開,關閉全部鬧鐘,扔開一氣呵成。
絨被被他的動作帶着滑下一點,露出另一人白皙的,帶着星星點點紅痕的肩頭。
樓璆被吵兩次也睡不着了,幹脆側過身支着頭,用手指輕撫懷裡人的臉,垂眸專注地看着伴侶恬靜的睡顔。
歲徊正像隻小貓兒般蜷在他身旁熟睡,手抵着自己的胸口,晨光透過遮光性不太行的窗簾*落在歲徊的臉上,清晰可見細細軟軟的小絨毛,加上因為躲在暖烘烘的絨被裡而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像隻圓潤的水蜜桃。
睡眠質量可真好。
樓璆不自覺地唇角勾起,又用手指點歲徊微張的嘴唇,見他似有所覺的皺皺眉,這才放下手不再逗人。
…………改喊人起床。
樓璆手臂伸到歲徊背後,一下下輕撫輕拍,不想一下子喊醒以至驚到歲徊。
歲徊感覺到背後的力度,蛄蛹着繼續團起自己,手臂尋着更溫暖的熱源環繞上樓璆的腰,小臉埋在他胸口蹭蹭,就是不擡頭。
“歲徊,該起床了,七點了,不然趕不上早市了。”樓璆看着歲徊無意識撒嬌的動作心都快化了,卻又不得不把人喊醒,于是手從歲徊背後收回來,輕輕捏住了對方的鼻子。
“一,二,三。”
“嗯?”用這種方法歲徊醒得最快,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下意識想起身。
“唔!”周身的酸軟讓晨起時本就慵懶乏力的身體無法支撐,“啪叽”倒在了樓璆身上。
歲徊帶着初醒與被摔懵了的茫然,迷迷瞪瞪看向身-下 還帶着幾分餍足,表情十分愉悅的某雄蟲,像朵開到茶靡,極盡豔色的花。
大早上的美貌暴擊讓歲徊混沌的大腦迅速清醒,身-體-上的酸痛也随之清晰地傳遞到大腦。
…………
“嗷嗚!”歲徊一口叼上樓璆的鎖骨,恨恨磨牙!
“我信了你的邪!”
辣雞雄蟲!技術還是那麼差!
騙紙!
樓璆心虛地摸摸鼻梁。
大婚當天,歲徊不僅熱血上頭答應了協助蟲皇陛下的計劃,而且出于憐惜,在新婚夜對印随期症狀加重的樓璆予取予求。
可樓璆……能指望一隻初次親親都不會呼吸,硬是憋氣差點把自己憋暈的雄蟲會什麼呢?
樓璆他所有的理論知識來自于前幾天研究他哥送他的資料。
樓玥,送給了樓璆,一空間卡的春那什麼圖那什麼解。
他現學來着。
結果因為最終印刻導緻印随期症狀加強,樓璆根本沒有那麼多理智思考回憶,亂親一氣又不得其法,又急又委屈,可憐巴巴看着歲徊。
歲徊當時的心情可以說是日-了-狗-了。
異常冷靜地讓樓璆先别動,然後翻出了空間卡,倒出書,坐在地毯上開始研讀。
…………蟲族,都是,雌蟲主動。
嗯,在上面,動。
歲徊絕望地得出這個結論,窒息地問道:“你二哥既然送都送了,為什麼不找點人類聯邦的來?”
樓璆:“………………”這是個什麼詭異的話題。
樓玥再不着調也不會翻牆找他國的那什麼書啊!
樓璆弱弱地回答:“能不能下次再找,我現在好難受。”
樓璆被瘋長的印刻期症狀折磨得眼眶通紅,藍金色的蟲紋也已經蔓延到鎖骨和臉上,讓他原本就昳麗多情的臉更添幾分妖冶。
已經忍耐到了極緻。
歲徊實在不忍心看到樓璆難受,飛速浏覽雌蟲該做的步驟,加上為色所迷,最終視死如歸地爬上/床,一把把樓璆按倒。
………………
之後的半個月,在樓璆翻牆尋找并學習ABO的生理課與教學視頻期間,兩人之間都是歲徊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