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激情一扭,他身上壓着的其他人頓時噼裡啪啦落了一地,被西裡斯嫌棄地喊來的蟲族皇宮侍衛,将這幾位先前出言不遜的家夥拖到一邊,免得有礙觀贍。
歲徊無奈戳戳樓璆的腰:“别鬧了,我們先回青宮。”
樓璆剛才雖然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但歲徊和他靠得近,清晰看到他鬓角的冷汗,分明是還沒完全恢複就強撐着趕來了。
樓璆很聽話地被歲徊牽着走了,留下角落裡當盆栽的一衆人無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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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宮湯池,樓璆肩膀以下浸在溫泉裡,懶洋洋地倚在池邊。歲徊沒下水,跪坐在他身側,一下下舀水澆在樓璆的長發上。
“叫你逞能,疼出一身冷汗還吹了一路風,别頭疼沒好又得風寒。”歲徊一邊心疼一邊埋怨,“我又不是處理不來。”
樓璆識海消化完補給的精神力,加上溫泉水的蒸騰,面色總算恢複幾分紅潤,濕發逶迤,露在水面上的肩頸線條流利漂亮,歲徊手癢癢,在他的手臂肌肉上按了按,離開時卻被樓璆抓住了手腕。
樓璆轉身趴在手臂上,歪頭看他:“可我擔心你。”
樓璆手向下挪挪,與他十指相扣,輕輕晃了晃:“好啦,不生氣了嘛,現在不好好的? 看我看我!”
歲徊被他逗笑了,空着的手回頭抓了一把花瓣兜頭扔下:“你有什麼好看的,讓你練腹肌,到現在還是隻有個輪廓。”
婚前偶然一次機會,歲徊發現自己對象雖然是個超級大美蟲,但作為一個晉江的攻,他沒有八塊腹肌!六塊都沒有!歲徊一個omega都有馬甲線的!
被質疑的樓璆仔細回想一番雄蟲的生理結構,很誠懇地告訴歲徊,在蟲族,塊塊分明的腹肌這玩意兒吧,可能需要去雌蟲身上找,雄蟲就算他這樣經常被拖去鍛煉的,想練成你想要的八塊腹肌也不太容易啊。
歲徊還是不服氣,戳着他勉強算是有個腹肌輪廓的腰碎碎念,可你是攻诶,怎麼可以沒有腹肌!
樓璆隻能用行動證明,雄蟲這個物種,再怎麼鍛煉最多也就是讓腹肌輪廓再清晰一點。以蟲族的身體強度,想要練成八塊腹肌那得是軍雌的訓練量。
樓璆他,做不到。
何況,樓璆想,我一個法師為什麼要練成狂戰士?這不是強雄蟲所難嗎?
“嘩——”樓璆從湯池中站起身,雙手撐在歲徊身體兩側,濕漉漉的墨發在白玉般的軀體上蜿蜒,水墨畫般分明而具有沖擊力,盡是驚心動魄的美色。
“不好看你還看?”樓璆看着瞬間變成星星眼的歲徊,擡手捏捏他的鼻子,戲谑道。
歲徊感覺自己鼻子都在發熱,“嗷嗚”一聲撲上去想摟住他勁瘦的腰身。
樓璆單手按住他的腦袋,抓過一旁的浴袍上岸,哭笑不得道:“停——!我一身水你就撲,不怕把自己衣服弄濕?”
歲徊哼了一聲,抓着他的衣擺起身,亦步亦趨跟着樓璆回了寝殿。
樓璆吹幹頭發坐在床上,張開手臂,接住了撲進他懷裡的歲徊,歲徊順勢跨坐在他腰上,伸出手臂摟着樓璆的脖子,黏黏糊糊要大美人親親。樓璆自然無有不應,擡起歲徊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新婚燕爾日夜癡纏,他們對彼此的偏好和敏/感點都已經很熟悉,樓璆松開了捏着歲徊下巴的手,轉到他脖頸後像愛撫一隻小貓兒般托着,帶着點力度揉捏,另一隻手則環住歲徊的腰身,将他帶向自己,密不可分的貼合。
溫存許久,直到樓璆聽到懷裡人小聲嘤咛後才結束這個吻。
歲徊雙眼水潤面頰绯紅,人也是軟綿綿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外溢,整個寝殿裡都彌漫着草木清泠的氣息。
樓璆将靠在自己胸口細細喘氣的小omega環抱住,親親他的發心,撫摸着他的脊背幫他順氣。
“真不公平,明明最開始你才是不會接吻的那個。”歲徊嘟嘟囔囔,手指在他心口打圈兒。omega的身體素質在一隻雄蟲面前都被打擊得體無完膚,每次樓璆還遊刃有餘的時候,自己通常已經沒力氣了隻能求饒。
“嗯哼~”樓璆不可置否,等歲徊呼吸平複後開口問道,“我們是今晚偷摸溜回宿舍?”
歲徊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好:“陛下帶元首去聖山核心祭拜先祖們去了,空長老帶回的母星影像和月壤也一并封存,禁行令零點解除,我們要是不在零點之前趕回去就要露餡兒了。”
歲徊說到這裡語氣很是遺憾:“空長老帶回的東西你還沒來得及看呢。”
樓璆卡住歲徊的腰身将他撈起來坐好,點點他的額頭:“過去看到了。”
歲徊:“?”
歲徊摸摸自己被點到的地方,狐疑歪頭,電光火石間串聯起什麼,結結巴巴道:“等等,你……”
“當雙方精神識海相通傳輸大量精神力的時候,有極大概率攜帶原主記憶的核心精神力可能會混進去,接受者也會同時接收。”樓璆捧起歲徊震驚的小臉捏了捏,細膩光滑,令蟲愛不釋手,“寶貝,要不是我潛意識怕你受傷攔着你,我看到的就可不止是十年了。”
歲徊瞪大了雙眼:“你說多少?”
樓璆逗他,故意表情沉痛點頭:“約摸七歲到十八歲,十年,全部。”
歲徊銀色的眼睫眨巴眨巴,确定他不是撒謊後迅速掐住了樓璆的脖子!
天崩地裂莫過于此,這十年集中了他的中二期,叛逆期,喪病期……
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