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璆看着說明書上的操作,即使看着針頭就發怵,還是一步步按步驟進行消毒,注射,棉簽按壓,最後貼上新的腺體貼。
歲徊難受地縮縮脖子,靠在樓璆懷裡抱怨道:“長效抑制劑什麼時候才能換成和短效一樣的肌肉注射? 簡直是在折磨人。”
樓璆将廢物扔進垃圾桶,彎腰湊到他唇邊親了親,手繞到他頸後捂着他腺體位置幫他按摩放松,“這次是情況特殊,離了賽場就不需要抑制劑了。”歲徊沒精打采地哼了一聲。
“剛剛是在想赫墨拉?能與祂鍊接上嗎?”
“不能!祂居然不回我!”歲徊很生氣,第一次有人活着卻不回他信息還挂斷鍊接!“我明明感知到祂就在星球上,就在王庭内!還醒着!可祂居然躲我!”
“唔,那早點結束比賽,本場的優勝隊伍可以進入精靈王庭,到時候你去抓祂算賬!”樓璆選擇火上澆油,他在交錯時空看那顆綠團子非要和歲徊擠擠睡還要親親後,已經牙癢癢很久了。
歲徊的回應是“唰”一下展開資源包裡的地圖,鬥志昂揚地開始研究路線。
*
王庭核心。
精靈女皇歌瑞薇安跪坐在生命樹下,編着圓潤珍珠與綠葉的金色的卷發垂落至地面,潔白的衣裙除了用一截柔軟的帶葉藤條充當腰帶再無其他飾物,美麗的面龐在樹葉間隙撒下的晨光下更顯聖潔。
“您不去見見他嗎?”歌瑞薇安宛如深林湖泊的水綠眼眸倒映着生命樹樹梢上的一抹躲躲藏藏小身影,無奈詢問。
【他生氣了。】
歌瑞薇安歎氣,“他憂心忡忡擔心您的安危,您卻避而不見,還……”掐斷精神力鍊接,她隔空都能感受到對面的震驚了。
【……醜。】樹梢間的光團還在自閉,不經意間探出半個身體,原本綠金色的團子身體上是令人驚駭的焦黑疤痕,最嚴重的一道貫穿了光團,在核心形成一個漆黑可怖的窟窿。
看到祂,精靈女皇的眸中滿是心疼與愧疚:“是我等無能,沒有保護好您。”
【你們是吾的孩子,保護你們亦是吾的職責。】赫墨拉停在生命樹的頂端,遙遙望向賽場的方向,突然一頓,繼而上蹿下跳,【*&#@%#&!!!】
“?”
【吾怎麼就想不開!被那個小混蛋蟲的外表騙了呢!他他他……】
“?”
【他居然!蠱惑寶貝!抓吾算賬!】
歌瑞薇安:“…………”
當初不是您和另幾位見色起意,把人家意識體揪過去的嗎?為了配合您的行動,身為精靈女皇還帶頭翻禁書尋找時空魔法……蟲皇一年前還詢問她有沒有轉運魔法,他的小皇子不知為何近幾年倒黴透頂,她一聯系前因後果後,後知後覺可能發生了什麼,現在看到蟲皇都心虛。
歌瑞薇安選擇轉移話題,“蟲皇冕下與我秘密通訊,希望我注意死靈文明,他們嫌疑很大,您怎麼看。”
【死靈……他們大部分在宇宙間遊蕩,或隐匿在他們自己構造的亡靈世界,并不在星球上停駐,吾無法了解他們。】赫墨拉揉揉自己黑了一大塊,顯得醜兮兮的小肚子,【吾隻是跑去一顆快要誕生意識的星球上,想等祂出生,就問祂摘一朵伴生的花,結果祂被偷襲了!】
能誕生意識的星球很少,祂的同族并不多,有新的同伴自然很開心,歡歡喜喜想見證新同伴的誕生順帶薅一朵伴生的靈花,結果正好目睹新同伴被偷家了!
赫墨拉當即就沖上去了!
不在本體力量受限的赫墨拉光榮挂彩,踹跑了壞蛋自己也凄凄慘慘,結果一回家噩耗再臨,生命樹着火了!
豈有此理!赫墨拉氣急敗壞扒拉自己的崽,修理自己的窩,然後能量消耗過多一覺睡了三年,臨睡前把精挑細選的絕美小蝴蝶跨時空投遞給寶貝,但忘記把空間屏障撤銷了……
“星際中無實體的種族太多,有實體但像人類那樣有精神體這類能量體的也不計其數,僅憑目前的猜測無法作為立足點,想抓到幕後黑手并定罪,我們需要更多證據。”
【很危險。】
“最危險的還是那位小殿下,不,現在該稱他為皇太子殿下了。蟲族帝國這次真的……”歌瑞薇安初得知蟲皇計劃時也震驚于他們的膽大,繼而敬佩他們的魄力。
【他們被害慘了,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本來就瘋瘋癫癫的蟲族和瘋批紳士人類。】
歌瑞薇安:“……”雖然蟲族确實普遍精神狀态不佳,人類間歇性發瘋,但……算了,祂開心就好。
“它們并沒有寄生精靈,而是直接偷襲王庭,但面對蟲族和人類卻畏手畏腳隻敢背地裡使壞,這究竟是将精靈當軟柿子捏,還是對您的力量更迫不及待?”
小綠團正嘗試着用生命樹葉給自己編一條圍兜擋住傷疤,聞言很是郁悶,【哪個都不是吾想聽到的答案,讨厭這種被盯上的感覺。】
歌瑞薇安長歎一聲,随後俯身低頭,親吻生命樹前的土地,“他們會是我們的阿伽舍爾嗎?*”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