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個謝愉還有一個曉天色,孟乘操控機甲臂将謝愉拎起扔到水裡,評價道:“重型機甲速度遲緩,敵人近身第一時間不是防禦而是攻擊,反而暴露罩門,愚蠢。”
幾次攻擊都沒挨着邊兒,目睹同場隊友被胖揍的曉天色拔腿就跑,輕型機甲背後兩對羽翼展開,推動器全力發動升至半空,緊握長弓蓄勢待發。
蟲族的選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宮團栾和楚破歌的對戰,若說孟乘那邊是技巧點撥,那這二位就是純粹的暴力美學。
宮團栾墨色長發在刀劍相擊的狂風中飛舞,雙手持劍抵住彎刀的刀鋒,借謝愉浮在水面機甲之力反蹬一腳踹上楚破歌膝蓋,楚破歌生生受了那一腳,轉頭趁她單腳站立提膝撞在她腰腹逼她後撤,半空轉身橫劈後背,宮團栾跪地後仰側翻,靈活的一連串動作躲過攻擊,随後單膝跪地起身,長劍刺入水面注入靈力,頓時以她為中心暴起數道激流。
岸邊衆人看得目眩神迷,懂行的比如一衆軍校生已經快給這二位跪下了,不懂的如歲徊這群插賽生隻覺得她們打得好酷!
“好厲害!”歲徊看不懂,但他大為震撼,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前方,時不時猛拍一下大腿。
嗯?怎麼沒感覺?
“因為你拍的是我……”樓璆坐在歲徊身邊,舉着錄像機面無表情。
歲徊吐吐舌頭收回手,不好意思伸手給他揉了揉。
“你在幹什麼?”歲徊這才注意到樓璆一直舉着什麼,歪頭湊近一看,“錄像? ”
樓璆點頭:“嗯,單憑記憶說不清楚,錄像便于複盤。”雖然這錄像大概可以稱為聯賽選手悲慘實錄。
“嘭嘭!”随着兩聲巨響,水花四濺,海池再次飄起兩團陰影,樓璆和知水走下看台,熟練地用漁網撈回自己的隊友。
“下一組誰來?”楚破歌意猶未盡,難得有個單體戰鬥力能和她打得有來有往的,就是持久度不太行,活動活動手腕,楚破歌掃視一圈,“司故淵,楚攻玉,珀修斯,你們三個上來。”
持久度不太行的宮團栾顫抖着舉起手,給隊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後,一鍵宕機躺倒在伊格蘭蒂娜懷裡吐魂。
……
日暮西沉,随着最後一個選手從牆上滑下,四位教官也終于收了手,集合站在訓練台最前方。
“下面宣布一個消息。”楚破歌看着歪七扭八宛如被風吹雨折的小野草的選手,倒也沒不近人情到這時候還逼他們站軍姿,“明天……放假。”
“什麼?!”趴在地上浮在水裡的一個個都頭昂的老高,難以置信自己都聽到了什麼。
孟乘背着手以軍姿站立,看到他們過于鮮活生動的表情忍不住一笑,說道:“尼普頓是海族文明的明珠,風景殊勝,趁這個機會好好玩玩,也放松放松,後天早上八點原地集合,解散!”
“嗷嗚!”孟乘話音剛落,一衆鹹魚齊齊翻身,歡呼雀躍着沖出訓練場地,雖然不少人一瘸一拐,但甯可單腳跳也要跳出去,堅決不在訓練場多呆一秒!
第一件事就是回宿舍洗澡!他們都快泡出鹹魚味兒了!
樓璆一拖三,把幾乎喪失行動能力的安德莉亞頂在頭上,渾身黑霧收不住亂飄的斯缇吉安提在手上,以及攙扶着一隻失去理想的歲徊。
回頭看看扶牆腿抖的司故淵等人,樓璆好心再次确認:“真的不要扶你們回去?”
司故淵和謝愉艱難控制自己的腿不要抖得跟篩糠一樣,再看一眼拄着劍當拐杖明顯也幫不上的宮團栾,最終痛下決心:“需要!快去快回!”
自尊心不允許他們倆個Alpha求助唯一還能動彈的omega!
左右手一手一隻蟲的伊格蘭蒂娜無語望天,這時候還犯直A,臭死你倆得了。
憋笑憋得嘴角抽抽,樓璆将自己帶着的仨送回各自宿舍,轉頭再拖着兩個重度傷殘的Alpha去醫療倉。
嗯,遲了一步,醫療倉已經爆滿了,顫顫巍巍的選手們排隊進倉,半死不活爬進去,活蹦亂跳蹦出來。
木犀和金濛也在醫療室守着隊友,看見樓璆便一起走過來。
木犀:“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之前看到你在對戰時錄像,可以發到指揮群裡嗎?”
金濛補充道:“訓練場有錄像,但是海池訓練場太大了,加上不斷有水花激起遮擋,很多細節看不清,嗯,你坐的位置比較靠前。”
真正的勇士,敢于上課坐第一排,也敢于在實戰訓練最靠近場地。
比如樓璆。
“行。”樓璆爽快答應了,将錄像壓縮傳送到指揮群的群文件。
指揮群頁面幹幹淨淨,樓璆文件上傳不過一分鐘就被全部接收,收到的指揮在群裡說了聲謝謝又匆匆下線。
等二人走後,樓璆轉身看向司故淵和謝愉,突然好奇問道:“你們單兵群一般會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