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璆想到這還不禁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但,男大诶,争着相當對方爸爸或是想讓對方當孫子不是很正常。
走到樓璆和歲徊面前時,遊酽濃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表情,蔫蔫地打個招呼:“下午好啊,太子殿下。”
又看了一眼歲徊,“歲徊。”
樓璆挑眉:“你都喊殿下了,不行個禮嗎?”
遊酽濃想翻個白眼都沒力氣:“呵,不是你問我借卡去學院超市掃蕩還不還錢的時候了?*”
遊酽濃就算知道樓璆真實身份後也沒能對他生出多少敬畏之心,誰會對自己大學時在窗戶嗷一嗓子喊帶飯的舍友滿懷敬意啊?
那不純純有病!
歲徊:“?”
歲徊狐疑看向樓璆,不還錢? 不像啊?
樓璆微笑:“補課費和論文修改的傭金給我,謝謝。”
遊酽濃:“太子殿下缺錢? 帝國要完。”
樓璆攬住他的肩膀走到懸崖邊:“帝國商會聯盟繼承蟲缺錢? 呵,财,政.部要跳樓。”
“等等,你想幹什麼?!”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有點詭異,遊酽濃悲春傷秋的表情一下子裂開,“老子不想跟你殉情!放開我——”“砰!”“啊——”
樓璆一腳把遊酽濃踹下懸崖,表情充滿嫌棄:“我有對象,誰跟你殉情,單身蟲。”
極速墜落的遊酽濃大逆不道地給尊貴的皇太子殿下比了個中指。
歲徊看戲看得樂呵。
樓璆拍拍手,向歲徊伸手:“怕不怕?”
歲徊正在遺憾濃雲遮擋看不見遊酽濃撲騰的樣子,聞言頓時将他抛在腦後,開心地将手遞給樓璆,眼睛亮晶晶:“不怕!快點快點!”
像一隻躍躍欲試從高處向下蹦的銀漸層,爪爪都高興地開花。
樓璆怎麼看怎麼可愛,沒忍住在歲徊靠近的時候低頭在他臉上啾了一口,在他看過了的時候又捂住他的眼睛。
“準備好了嗎?”樓璆一邊問,一邊用精神力觸手纏在兩人腰間。
歲徊深吸一口氣,點頭。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傳來,呼嘯的風聲灌入耳腔,幾乎什麼也聽不見,被風托起的四肢與軀幹脫離了掌控,除了頭腦混亂又清明,什麼也感知不到。
好冷。
歲徊隻剩下這個想法。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隻有一瞬間。
“唰——”
歲徊睜開眼,他被樓璆從身後抱住了。背後是熟悉的體溫,面前——
“哇!”
西北有高山,與浮雲齊*,一輪紅日就在高聳雪山與缥缈浮雲的簇擁下,溫柔地散發今日的餘熱。
聖潔與輝煌共存。
……
“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花蝴蝶!都快遲到了!下來!”煞風景的暴躁聲線回蕩在山谷,樓璆和歲徊視線向下,小蜉蝣已經落地,站在冰天雪地張牙舞爪,還不停打噴嚏。
咳咳,把遊酽濃忘記了。
遊酽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頭頂在發光,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他們倆一下。”
“星遊會蟲來人往的,你倆注意點,不是所有蟲族都贊同蟲族和人類聯合的。”遊酽濃一想到蜉蝣氏族有些蟲對人類的态度就頭大,那些老頑固生怕動搖雄蟲的利益,瘋了一樣上蹿下跳,“幻境裡不要表現得……太親密。”
樓璆那閃蝶族标志性的藍金蝶翼一出現,那群老頭怕不是氣得幻境都得塌。
樓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但好像也沒多大說項。”遊酽濃自嘲地笑笑,不知道是在說他口中的老頑固還是他自己,“自己家都一團糟,還來管你們。”
“走啦走啦,我就不當那個電燈泡了,你們自己玩吧。”遊酽濃揮揮手,自己走了。
樓璆見歲徊咬指甲,面露疑惑,輕拍他的手,問:“怎麼了?”
歲徊有些奇怪:“他為什麼說自己家一團糟呢?”
樓璆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歲徊道:“酒酽春濃*,是圓滿的意思啊,他的雙親,應該很恩愛,也很愛他才對。”
聯邦也很推崇藍星古文化,歲徊的出版社更是發行古藍星文化相關書籍的龍頭,當初在收集資料編撰書籍的時候,歲徊就尤為喜歡這個成語。
酒酽春濃,酒香春意濃,是圓滿之意。
有多喜歡,才會說自己孩子的出生,是他們一生最圓滿幸福的時刻。
樓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