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那名守衛訝異地看着蘭登,他徑直用手攥住了鞭子的尖端:“違背大皇子的命令,你不要命了?!”
蘭登将自己攥住的鞭子甩開,他化作了一隻雌蟲士兵的形象,衣物、氣味、甚至容貌長相,都與他剛剛見過的,那名金發雌蟲身邊的近衛沒有任何不同。
那守衛顯然認識他,所以看到他的出現沒有任何驚訝。
“我知道,但你用的鞭子太輕了,就這點程度的刑罰,怎麼能讓大皇子消氣?”蘭登的嗓音中仿佛冒着寒氣。
他就知道,如果僅是那群雌蟲的圍毆,霍爾斯不可能傷重至此。
隻可能是他在暗地裡遭受了更嚴酷的刑罰。
眼見着他一點一點上藥養好的雌蟲在精神海中又要被抽打得皮開肉綻,蘭登怎麼可能還忍受得住?
那守衛也是苦惱地皺起了眉頭:“除了鞭打,你難道還有什麼好方法?連大皇子都被這叛徒擰斷了踝骨,難不成你敢靠近他?”
“我有辦法,你看着就是了。”
蘭登伸出手,示意那守衛将針劑遞給他。
守衛猶豫了一下,心底不想和霍爾斯正面接觸的心思還是占了上風,就将那鮮紅的針劑交給了蘭登。
蘭登看了一眼包裝上的說明,藥物中不僅含有大量的鎮靜成分,而且還可以極大地沖擊和破壞精神海,讓他陷入到無序的精神力暴動之中。
雌蟲顯然也知道。
他不過睜開眼睛望了一眼,便将眼睫垂落下去,靜靜等待着即将來臨的苦痛。
蘭登走到刑具架旁,他拿了一根細長的黑色皮帶,拽了拽,試了試它的堅韌程度;又拿起了一根電擊棒。
“你要綁住他?他不會聽話的!”
那士官搖搖頭,想要勸阻,卻看見在蘭登走過去之後,原本狂暴至極的雌蟲卻仿佛被注射了鎮定劑,竟然真的一動不動,任由蘭登施為。
電擊棒發出可怖的滋滋聲,銀色的電流像是海藻一般纏住了雌蟲的肌膚。
原本一聲不吭的雌蟲立刻蜷縮成了蝦米,不僅手指緊緊摳住地面,還不可抑制地發出了破碎的喉音。
“看來還是不夠,怎麼都不肯叫出來呢?”
銀色的電流逐漸加大,雌蟲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深重的喘息和溢出的難耐音節讓蟲聽了都不由得背後冒汗。
看着經受任何折磨都面不改色的鐵血軍雌霍爾斯都露出如此難耐的神情,甚至忍不住将臉深深埋在肘彎,連身體都不住地開始顫動……
那守衛吓得後退一步:
“要、要不你先折磨着,等霍爾斯少将失去意識之後把他捆起來。我先去跟大皇子回話……”
沉重的牢門落下,那守衛一溜煙兒跑了,隻留下蘭登一個人站在這裡。
蘭登松開了那根“電擊棒”,緩緩走了過去。
他的手觸到了雌蟲的身體,精神力沒有借助媒介,更加直白地進入了雌蟲的身體裡。
他被翻轉過來,眉眼間帶着困惑與無力,定定地望着這一名神奇的來客。
疼痛被安撫,身體内部湧上陌生的潮汐,讓他的指尖都忍不住顫抖。
蘭登一邊分出自己的精神力,絲絲柔柔的纏繞住他,一邊将手裡的皮帶将雌蟲的手朝後綁住。
這也達到了那隻雌蟲的要求,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别擔心。”蘭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他低下頭,他借助雌蟲身體的掩映,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會幫你。”
……
霍爾斯的舌尖湧上一點甜味。
他昏昏沉沉的,耳邊傳來的嗓音無比地熟悉,他仿佛本能地知道,身後的這一名雌蟲士兵不是來傷害他的。
針劑被擠壓而出,但卻沒有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而是順着那雌蟲藏在手腕之中的吸水布料而離開。
霍爾斯顫抖的身體漸漸恢複平靜,蘭登用浴巾把他擦拭幹淨,然而小床的墊子卻早已經被霍爾斯身上的冷汗和殘留的藥液所浸透,看上去斑斑點點,滲透着濕氣。
這裡是不能睡了。
蘭登幹脆直接把雌蟲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去。
那床墊是用海馬草手工編織而成,睡上去就如同躺在一片軟綿綿的雲朵裡。
蘭登給他換上新買來的睡衣,然後蓋上一層薄薄的毯子。
他摸了摸他的眼角,舒展開他的眉頭。
雄蟲的信息素将他牢牢包裹。
他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