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我沒事染靈力幹嘛?”禦豐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靈力染色劑是你開發的。”白莫淡淡抛出事實。
她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麼用,她隻知道,自從靈力染色劑問世後,栽贓陷害之事層出不窮,風系的妖族偷完雞,給靈力染個色,就能稼禍給雷系。
要說她為何知曉得這麼清楚,還得問桑岚。
禦豐哼哼了兩聲,逃避發言。
逃避十秒後,她又激動起來:“快點快點,十點鐘方向,又有馍馍打起來了!”
這次不是你拍一我拍一的打架,而是真正拳打腳踢的打架。
“稍等。”
白莫結了一道錄像符,正對畫面,在氤氲的靈力下錄好“哎呀”的驚歎調,外加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啪的一下往遠方的好妹妹身上扔去。
一切辦妥之後,她才跟随大部隊往打架組合那裡走去。
“等等小白,現在伽墨變多了,我們先搞個隐身結界出來,方便拱火。”禦豐摩拳擦掌,好似要幹一番大事業。
“……”
白莫從善如流地施下結界,帶大家來到絕佳方位,觀賞鬥毆現場。
以及勸架現場。
不遠處的傷疤伽墨聽到動靜,将手裡的饅頭一扔,急匆匆地往這邊趕來,邊跑邊喊:“哎呀算啦,得撓人處且撓人啊。”
可惜勸架效果不怎麼好,聽到她的發言,兩位鬥毆伽墨打得更生猛了,真正将撓人進行到底。
“……她故意的吧?”姜見淩啧了一聲。
姠戎的表情更加困惑:“以前小恒也喜歡說這句話。”
在隊友們你看我我看你的動作下,姠戎下定決心,對白莫說道:“白老師,你能把我的腦袋顯現在傷疤伽墨眼前嗎?露出腦袋就行,光露個嘴也行,看你怎麼方便。”
白莫試想了下那不堪的畫面,提醒道:“你确定?”
“确定!”
姠戎眼神堅毅,她想問對方一句話,但又不想太引人注目,思前想後,這算得上是不錯的折中方案了。
等傷疤伽墨把饅頭撿回來、繼續推廣撓人活動時,眼神堅毅的姠戎噌的一下閃現在她眼前,如鹵蛋一般光溜溜的腦袋浮在空中,與脖子相連處還散發着雪青色的微光,看得伽墨慢慢張大嘴巴。
此時此刻,是最高效的叙舊場景,姠戎彎彎嘴角,吐字清晰地問道:“你認識我嗎?”
她跟伽墨靜靜對視,似是要透過伽墨的傷疤,窺見背後的人影,或者妖影。
“你神經病啊?!”伽墨的回應隻有五個字。
在她眼中,姠戎不像來叙舊的,反倒像來尋仇的。
對仇人心軟向來不是她的作風,伽墨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捏着大白饅頭,順勢塞進眼前那嘚啵嘚啵的大嘴,塞出填鴨般的氣度。
在傷疤伽墨連珠炮一般的罵聲之下,隔壁幹架的噪音顯得微不可聞,不少吃瓜伽墨也往這邊看來,姜見淩見勢不對,眼疾手快地将姠戎拉了回來,帶領隊友遠離是非之地。
跑路期間,姠戎苦着臉,嚼吧了幾下大白饅頭,很快,她本就苦澀的表情變成了活生生的苦瓜。
“……太好了,是死面饅頭耶。”
小恒做不出這麼難吃的饅頭,想到這裡,姠戎又回頭看了眼傷疤伽墨,在自己的仇人名單裡狠狠記上一筆。
記完後,她整理好心情,問道:“下一站圍觀哪裡?”
“左邊左邊。”貅武眼尖,“那裡吵得厲害,我們可以混進去挑事。”
“純罵戰,沒意思。”禦豐挑挑揀揀。
“右邊也行,都打出殘影了。”姜見淩評價道。
“純肉搏,好無聊。”禦豐歎息一聲。
“那你選一個。”姜見淩白眼一翻,手動幫禦豐旋轉攝像頭。
在攝像頭轉到西南方向時,禦豐突然大叫一聲:“停!”
“有人族。”白莫的聲音在同一時間出現。
“終于來人了!”姜見淩喜極而泣,往師娘所指的地方看去,入眼是……
一位邊牧和三位伽墨?
“在哪兒呢?”姜見淩疑惑道。
白莫捏了個顯形術,在她們仨眼前一抹:“隻有叉腰罵人那位是真正的伽墨,另外兩位都是人族僞裝的。”
“沖!”姜見淩大手一揮,趕去湊熱鬧。
抵達之時,三人一狗周圍已經圍了數位伽墨,邊牧背對着姜見淩她們,跟假伽墨站在同一戰線,正叫得起勁。
兩位假伽墨恰好在與那位真伽墨對質:“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冒牌貨?”
真伽墨冷哼一聲,抱起邊牧,将她的正面轉向觀衆。
“嚯!”以姜見淩為代表的隐身隊倒吸五口涼氣。
“各位青天大姥娘評評理!”真伽墨語氣憤懑,“誰家好邊牧會頂着我們伽墨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