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事人燕淩也沒有睡得比秦楚玥好到哪裡,他天還沒亮就進了宮,要趕在早朝開始前面見皇上。
秦楚玥帶着對燕淩的腹诽,用完早膳又倒頭睡了個回籠覺。
早朝上,有官員報告了昨晚花街的事,最後指向太子,因為根據當時的審問,肇事者是一個藍衣少年,他挑選了幾位青樓女子,吩咐他們送往太子府。
“臣以為,這事與太子脫不了幹系。”
燕淩出列,“林大人查得這麼仔細,想必也知道那幾位女子并未在太子府久留,孤問明後發覺其中有詐,便遣人将她們送走了,至于林大人說的什麼藍衣少年,我更是聞所未聞。”
他面朝皇帝行禮,“此事必定有人陷害兒臣,請父皇明察,還兒臣一個清白。”
早已與燕淩通過氣的燕殷德手撫着下巴,“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有人說太子品德端正,不會做這等有辱斯文的事,另一邊人雖然懷疑,但覺的以燕淩的身闆還做不到夜禦數女這種事,十有八九被整了,所以也附和。剩下的人說此事有蹊跷。
皇帝總結,“既然愛卿們都覺得這事有隐情,那朕便着人查一查。”他瞥向燕淩。
“兒臣鬥膽,向父皇舉薦一個人。”
官員們看向太子,此案他牽涉其中,現在最不該站出來的就是他。
偏偏殿上父子倆一唱一和,“哦?是誰?”
“惠王。”燕淩說的是他二弟燕晖,在他被封為太子時,一并封了惠王。
上次燕殷德腦子一熱罰了燕晖禁足三個月,繼後那邊不高興了,天天哭她晖兒慘。雖然皇帝覺得他做的那些混賬事,禁足三個月沒什麼過分,耐不住皇後煩啊。
一大早燕淩來找他,已跟他彙報昨夜的事是阿玥跟他鬧着玩的,阿玥一向調皮,燕殷德是信的,但不能讓别人知道是太子妃所為,所以有了早朝這一出。
“惠王他禁足數日,已經反省言行,兒臣鬥膽替他領了這差事,望父皇念其年少,給二弟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解了他禁足的懲罰。”
太子竟然為惠王求情,殿上有官員心想這案子沒頭沒尾,也不知何人所為,目的為何,十分棘手,許是太子故意将燙手山芋丢與惠王。
也有部分人不解為什麼是惠王,誰不知道惠王看太子不順眼,太子難道不怕惠王趁機害他?
“不過二弟經驗不足,這差事憑他一人恐有些吃力,還需派些人手從旁協助。”
皇帝裝模作樣點頭,“嗯,此事準了,人選方面朕已有主意。”
皇帝派去幫助燕晖的是誰呢?就是新上任的天都府尹貴原。整件事都按照燕淩設想的方向去了。
燕晖得知是燕淩替他求情時呸了一聲,“假仁假義。”還不是做戲給父皇看。
下面的人提醒他小心,這案子不好查,太子此舉定是想讓他出醜。
燕晖重重一腳踹開正在給他按摩腿的丫鬟,氣道,“我還就要查出個東西來給他瞧瞧,一個半死不活的太子還想給我穿小鞋?他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