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待見一個人的時候,白筱雯才發現這一路太長了,長到她在飛機上根本看不到盡頭。
這麼多次往返,他到底是怎麼忍受的。
都說擔心一個人,就是愛上他的開始,白筱雯有些自嘲的笑了,那些人還真是喜歡瞎說。
無意識的将自己的手捏緊,直到被旁邊人提醒:“年輕人放輕松,别緊張。”
白筱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已經遍布淤血,她勉強的笑着:“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坐飛機。”
落地的瞬間,她給王文新打去電話。
抱頭蹲在手術室的小王助理有些意外,自己的私人号碼為什麼會有人撥打。
老闆的事已經讓他一天都沒合眼,腦袋太亂,實在不想處理這個陌生号碼。
等了很久都沒有接通,白筱雯隻能殺到醫院。
門外聚集了不少記者。
保镖盡職的阻攔着每一個想要進去的人,白筱雯也不例外,現在她換了臉,保镖根本不認識她。
環顧醫院,白筱雯對着系統問道:“幫我查下這裡的地圖。”
很快系統将平面圖發來,右側的空調位連着六樓的連廊,估算了一下距離。
白筱雯一個躍步飛上,很輕松的幾個輾轉就跳到連廊,順着引導,白筱雯找到垂頭喪氣的小王助理。
這事對他的影響太大,連白筱雯站在他旁邊都發覺。
白筱雯踢了腳地上的人:“他死了嗎?”
“你才死了!”正處于精神緊繃的小王助理跳起罵着。
直到看清眼前的人,他變得很是冷淡:“你來幹什麼。”
白筱雯:“來看他最後一面。”平靜的口氣就像是在說别人的事一樣。
路易城這段時間的糟糕狀态,小王助理看在眼裡,平靜的瘋狂很适合形容他,就算是這樣還是會在空閑時間盯着手機發呆。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失戀了,而且分手的過程一定很慘烈,上次老闆娘死了都沒有這樣。
她一個借着相似的臉上位的人,憑什麼這麼放肆。
無法忍受白筱雯這樣的态度,王文新大喊:“你到底有沒有心?分手之後一點都不難受嗎,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會說些貼心的話吧。”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長的和她亡妻很像,鑽空子的家夥。”
“如果他老婆還活着,看到你這麼糟蹋他的感情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白筱雯耐心的等待着他發洩,見他不再說話才淡淡的問道:“說完了?”
小王助理張張嘴還想繼續罵。
白筱雯:“對你剛的話,我隻想說,她老婆不會對我的行為有異議。”
小王助理冷笑一聲:“你這是在為自己開脫?真好笑。”
白筱雯:“我就是你嘴裡那個死了的前妻。感情有合就有分,你别太固執。”
這下換王文新震驚。
憋了許久他才叫道:“怎麼可能!你别想騙我,你們兩個完全不一樣!”
白筱雯:“你之前不是還幫我保密炒作的事嗎,這個作為證據可以了吧。”
沒想到往日無比精明的小王助理,這時候也犯了混:“當初熱搜的事鬧那麼大,一定是你從哪打聽到的。”
眼看溝通不行。
白筱雯仰着下巴眼神帶着肅殺:“王文新,時間不多,我沒工夫跟你在那自證,帶我進去看一眼他的情況。”
看他還是不準備配合,白筱雯沒有猶豫,抓住他的領子腳下一鏟,就将他放倒。
頓時周圍的保镖湧上,走廊狹小,倒是給了白筱雯和他們纏鬥的機會。
輾轉騰挪着,來的人越來越多。
王文新忽然站起,他痛苦的咳了兩下,揮手驅散了剩下的人。
等到隻剩下他和白筱雯時,從剛的眼神中他終于相信:“你竟然沒死?”
白筱雯拍了拍褲腿:“他快死了。”
這話成功讓小王助理将所有疑問咽了回去,不情願的打開大門:“老闆剛做完手術,情況不是很好,正在商議後續治療方案。”
隔離艙内路易城身上插滿管子,面色慘白。
白筱雯将手搭在玻璃上,想要離他再進一點:“還能治?”
王文新:“我們會盡最大可能,但......”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
白筱雯選擇來這裡時就已經有了決斷:“帶我去路家一趟。”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小王助理還是能感覺到白筱雯這時露出的無畏,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驅車的過程中,他下意識不斷打量着白筱雯,死而複生對他還是太過離奇。
被看的煩了,白筱雯直接警告:“你是想讓我們兩個也和他一樣趟醫院?”
“對不起!”小王助理急忙将注意力收回。
寒冰般冷毅的表情和路易城一模一樣,小王助理忍不住腹诽,真不愧是夫妻,生氣都是一個表情。
等到了路家,憑借着王文新的帶領,白筱雯無痛進入大廳,率先沖進去踢開路易城的房門,直奔床頭櫃。
上次符咒就是在這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