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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移空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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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來給看看吧,剛……剛剛一個夥計被假山石砸到了,這會兒還血流不止。”他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跟着姜廚子到了花園假山石處,地上一灘血,受傷的夥計還在呻吟着,旁邊有人拿來了止血的草藥敷在大腿傷處。

“木玄主。”

“木玄主。”

幾個人見蕭遙來了,紛紛讓到一邊。

“怎麼樣了?”他問。

“血總止不住,我們正給他把傷口包起來。失血太多了。”

蕭遙搖搖頭,“這樣不行。”他顧不得那麼多,側了下身對塗月溪說:“你能幫他止血。”

“我?”她想起蕭遙說她有治愈系的玄術,“可是我沒有啟靈,也沒有靈力……”

“不用啟靈,我借你的手輸些靈力綽綽有餘,你照我說的做。”他顯得異常鎮靜。

塗月溪張了張口,蕭遙使了個眼色,她于是照做不二。兩人席地而坐,蕭遙在其手掌心及背部分别打入五個移幻手印,塗月溪雙手靠近敷着藥草的傷口上,那血色帶着草綠已将其下裳染透。她按照蕭遙說的,閉上眼,用心聽着此人血脈流動的聲息。蕭遙也閉起眼,運起靈力,聚于一指,在結印處遊走。

大家都屏氣凝神,第一次見新的移幻師出手,看不透他舞動的手影,明明感受到周圍泛起如風吹湖面漾起波紋般的靈力,卻又讓人捉摸不定。少頃,大家還驚歎着,突然風驟停了一般,蕭遙收了靈力,塗月溪睜開雙眼,不但血止住了,傷口居然也奇迹般地愈合,所有人又是贊歎又是敬佩。

“他沒有什麼大礙了,金叔,”他看金管家也過來了,便吩咐說,“你安置他搬到前院的客房,讓大夫來再給他看看,費用府上出。這幾天大家都累得緊,玄術用得多,總有失神的時候,我今晚布個術陣,防磕防絆,你吩咐下去,讓大家夥兒日頭一落就歇着去,明早日頭出來,術陣落定,他們便可以安心開工了。”

金管家領命,又同蕭遙互相耳語了幾句,他才帶上塗月溪逶迤而去。

待他們走遠,在場的人無不驚歎。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見過木堇寒,此時難免拿蕭遙與他比較起來,這樣心思細膩把一切都交代好簡直同木堇寒的冷言少語大相徑庭。剛來島時,一聽要換移幻師,他們哪個不是又驚又慌。沒有移幻師木堇寒也就沒有現在的離國,他們以前從不在乎移幻師為人處事如何,他玄術強大,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其他的不完美在他們眼裡也是香的。可是新的移幻師是誰?他們不認識,大家休息的時候都議論過,猜這猜那的。今日見過了,他們一個個再不敢胡言。木堇寒雪藏多年的閉門弟子一出手便有讓人敬畏之處,他本就神秘莫測,做起事來不失分寸,舉手投足間又頗有老移幻師的風骨,大家啧啧稱奇贊歎,将來有這麼個移幻師坐鎮國中,未來可期也。

塗月溪陪蕭遙往回走的路上,看他臉色不太好,他借故回了房間,可直到晚飯時候都沒有出來。塗月溪見蘭姨把送去的飯菜又幾乎原封不動地端了出來,便有些擔心,跟着她追問道:“蕭遙他不要緊吧?”

蘭姨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她也是個有見識的人,她一聽就知道蕭遙使了連理術,晚上還要提着精神布術陣,都是耗費靈力的事兒,不能讓人打擾,就讓她也早點休息,不用擔心。轉念一想既然連理術成功了,兩人關系可見一斑,對塗月溪刮目相看的她更樂意給她解惑答疑一番,又繼續說:“你可能不知道,你我兩族,無論是誰,如若借他人之手操縱别族之術,哪怕是最簡單的,不但要兩人心有靈犀,還要使用三倍的靈力呢!你看咱們家蕭玄主,哎呀呀,剛恢複好,今兒個一折騰,還要布術陣,明日怕是起不來,需休息一兩天才好。”塗月溪聽她說什麼心有靈犀,臉唰一下紅了起來,既然沒什麼大礙,也就不好意思再多問了。

歇了兩天,蕭遙讓金管家派出去打聽過塗千裡消息的人回來了。進展不大,他們隻打聽到他早先有要與人比武的打算,所以躲在山裡養靈修術,具體去了哪裡,同誰比武卻無人知曉。不過金管家聽貨運行的人說,有人去年冬在千暮城見到過他,像得了失心瘋,好似不太可信。

蕭遙便去問塗月溪,她大惑不解,她也是去年冬的時候離開的,難不成是她爹回去找她,兩人就這麼錯過了?她許久沒有給家裡去信,但若她爹去找過她,她認為她外婆沒必要瞞着她。

“我這就給家裡去封信,讓我姥姥問問去,他要是沒去過家裡,總該去見過别的認識的人。”塗月溪說完着急走了。

“哎……”蕭遙喊道,“我的事兒跟家裡隻字未提,你也先瞞着。”

塗月溪頭也不回道:“我知道了!”

蕭遙看她重拾了希望,心中些許安慰,回到書房一番思量,還是不放心,又把塗月溪叫了過來,問起她父親的細節,煞有介事地揮筆寫下來:

塗千裡,玄尚二百二十一年七月十九日未時。(離國尚王在世年号玄尚,熹王繼任後改玄熹。)

“你爹的畫像可有?”蕭遙問她。

“沒有。我怕被找他的人盯上,所以從不将他畫像示人,隻能悄悄打聽。有過一些線索,但他們描述的人都不是我眼裡的他。”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爹他會易顔術不是嗎?那恐怕知道他真面容的人不多,也難怪你找不到他。”蕭遙無心推理卻猜的有幾分道理。

塗月溪不加反駁,喃喃道:“也許是吧,我姥姥說當年我娘請畫師畫兩人的新婚圖,爹爹他總不太情願,那幅畫最後也不知所蹤。所以我不知道他顧慮什麼,你知道,我姥姥很少跟我提起他,就連我爹會易顔術的事兒也是後來我才知道的,也許我真的不了解他,他并不像我以為的那麼好……”

蕭遙勸她:“嗐,怪我多嘴,你别多想,你看我也不喜歡什麼畫像,男人嘛!大概都這樣!一幅畫而已,你們女人的思維我們哪裡猜的明白!”他剛說到這,塗月溪噗嗤一下又笑出聲來。

蕭遙靈機一動,說:“不如這樣,你來描述,我來畫,要找到他,我必須知道他形貌,你信我,我能畫到直到你滿意為止。”

兩人一拍即合。當下就去了書房備好紙墨,動筆畫起來。起初的幾次嘗試都不盡人意,不是額頭不對,就是鼻子差了些,要不五官明明是對的,拼起來又不像是塗千裡。兩人一個動口,一個動手,不急不躁頭一次配合默契,一遍遍重新畫過才漸漸接近了。

塗月溪一邊描繪一邊看着畫中即将呈現出來的她的父親,那張臉熟悉而親切,待蕭遙最後一次畫完收筆,她望着畫出了神,這不就是她多年未見的父親嗎?

“蕭遙哥!你一定會幫我找到我爹的,對不對?”

“月溪!這離國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嗎?我一定幫你找到他!決不食言!”蕭遙信誓旦旦,卻沒有察覺自己對塗月溪的感情越來越深,是喜歡或是愛?又似是帶着悲傷的憐惜?愧疚亦或悔恨?陷進去的他原本就不明就裡,他慶幸自己成為了移幻師,這感覺很怪,就好像他已經在空無一人的夢中孤獨地守了一輩子,現在終于醒來,新的生活才開始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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