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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磐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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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王從虛境回到南宮不久,蕭遙便匆匆找了來。不出他所料,塗月溪出事兒時,他沒給他開虛境的門,他心急如焚,别人攔也攔不住,硬是跑來理論幾句。

義王好歹也是攝政王,什麼事不都是他說的算,蕭遙硬氣地邁步進來,行過禮,開口還是得規規矩矩,“虛境出事兒,義王您不放我去,敢問月溪現在怎麼樣了?”

義王正在案旁給龍忘機寫信,輕描淡寫地告訴他沒事,讓他放心先回去。

蕭遙盯着他,賭氣不說話,也不走。

義王便問:“怎麼?不讓你去不高興了?”

蕭遙憋了一路的怨氣,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高興,不單單因為不讓他進虛境救塗月溪,這會兒見了他,忽而又想起了空如雪——他師父的心上人被賜婚給了義王,不由得替他師父心有不甘,可這些他都不能敞亮地說出來,便沉着臉,悶聲道:“卑職不敢,隻是性命攸關,剛剛才有些失态。”

義王讓他坐了,卻故意半天沒理他,繼續寫他的信。

蕭遙坐在一邊兒渾身不自在,看他跟沒事兒人一樣,想想當時的險境,現在怎麼能沉得住氣,張口說:“要是我去了,定不會讓那蠱雕跑了。”

“今日當值的是古清淺,你去不妥,”義王頭也沒擡,等着蕭遙回應,他卻悶着不語,他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接着說,“蠱雕之事你有所不知。原本我們都以為它死了,蘇次國感恩戴德了我們這麼多年。誰知它銷聲匿迹後再次出現,他們國中已怨聲載道,同我們離國有了嫌隙,揚言這次要靠他們國中的勇士和自己的玄術師斬草除根,不用我們插手。你現在要是殺了它,他們也不會有一個謝字。再說,獵殺它可不像你口中說的那麼簡單。适才你不夠冷靜,又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些,所以我才親自跑了趟。”

蕭遙聽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了空塵在蒼陵城比箭時射下的那一隻,便跟他問起了這事。義王知道他記起了這些往事,點點頭,想起那日如雪在,而他此時隻字未提,猜想未必是沒有記起,又繼續說蠱雕一事。

“沒錯,空逸後來為這件事特意找我王兄負荊請罪,所以它再出現我早有心理準備。蘇次國的人想逞強,讓他們先吃吃苦頭也好,日後自有來求我們的時候。”

“可是……月溪他們在蘇次國中尚有一日——”蕭遙話未說完,剛進來的火狐精桃子一下子撲了他個滿懷。

義王見狀瞪它一眼,又一聲呵斥,讓它下來。蕭遙尴尬地放下它,它還喋喋不休地歪着圓腦袋說什麼公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誇着他家的酒菜香美之類。義王看它這個樣子實在有失他太靈司的體面,闆起臉指了指窗邊的平頭案讓它站到那邊候着。

“剛剛你問我什麼?”義王整了整被打亂的思緒,“哦,塗月溪的安全你不必擔心,我已讓古清淺将他們帶出了危險之地。”

桃子信誓旦旦地附和着:“蕭公子,你就放心吧,我們太靈司大人是不會讓塗姑娘受一點兒傷害的,他可是——”

“桃子!”義王呵住它,它這張嘴沒有把門,一不小心就能說漏了,“我和蕭玄主說正事,你不要跟着插嘴。”

桃子張了張嘴,以為自己話多,輕輕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然後乖乖退到了牆邊。

蕭遙沒察覺什麼不對,請示他:“最後一日我想值守虛境,如果可以,阻止他們往磐石岩去。”

義王皺皺眉,背過了身,義正言辭地說:“不行,虛境最後一日的路途是他們自己所選,我們不可插手。”

“可磐石岩是受詛之所,尚王在時便荒僻着鮮有人問津,更不可能有什麼白丸散落在那裡,不宜前往。”

義王怎會不知,磐石岩成了她的命運之途讓人匪夷所思,他也不希望那是塗月溪所選之地。他名義上是太靈司,卻做不到将雙靈石發揮到極緻,對于虛境中所發生之事對日後的啟示或者影響也隻是一知半解,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靜觀其變。沉思了片刻,對他解釋說:“蕭遙,無論怎樣,這是她自己的事,誰都不能替她去想去看去決定,你若是讓她再擇另一條路,你又怎知她心裡有沒有另一條路,也許除了這條路她無路可選呢?”

蕭遙被他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義王是謹慎之人,不會為了個小姑娘破例施援手,能站在她的角度說出這麼一番話已實屬難得,如此想,他心中的怨氣便解去了一半,默默地沒再強求。義王見他情緒緩和下來,便擺了擺手,說道:“你是震族的大移幻師,遇事要冷靜,這次我怕你莽撞,親自出馬,往後你還需謹慎着點兒,你在乎她可以,但不能讓别人都看在眼裡,你回去吧。”

蕭遙明白他意思,無以反駁,風風火火跑來,以為自己有理,卻被義王三言兩語說得他自慚形穢,無奈,他怏怏地走了。

看着他走遠,義王呆立了半天,蕭遙這麼在乎塗月溪,看來在做移幻師之前便已經動了心,這又巧合地同木堇寒對如雪之情糾纏到了一起。

桃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太靈司大人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傷心?”

義王說沒事兒,然後走到桌案後,拿起信,字迹已經幹了,放下,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失了一會兒神,又站起來把筆墨都放好,複将信拿起折了折,仔仔細細地封好這才遞給桃子,說:“這個你今日務必送到癸虛山龍忘機手裡。”

桃子接過信收好,他又俯下身語重心長地對它說:“桃子,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桃子從他剛剛那些個有條不紊的動作中看出了他心中的不知所措,這時候讓它答應什麼它都心軟,連連點頭。

“以後關于塗月溪的任何事,你都不要提,我對你平時要求也不多,你不會撒謊話又多,這都不是壞事兒,所以你不說就行。”

桃子看着他的臉,居然在惆怅無助中比往日還多了些平易近人,它把這番話消化了半天,随即低下了頭,想想自己努努力應該也能做到,便點點頭答應了。

虛境最後一日,磐石岩槲樹林外,入林的必經之路上現出了岔路,一條路旁立着個“入”字,一條立着個“出”字。向冷音說“入”字這條路肯定就是去磐石岩的了,徑直往那條路去,塗月溪也跟了上去,等雷嘯要往那路上走的時候卻不管怎樣也邁不動腿腳。他呲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勁伸長了腿往入口方向蹬了幾腳都不管用,就好像自己的腿和這條路是八輩子的冤家,今日死活不想再遇上了一般。塗月溪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麼花樣。因為她倆醒了之後,雷嘯添油加醋地講述了被救時的驚險,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曾苦口婆心地想再勸她倆不要去磐石岩,最後沒有成功才跟着她們來的。這會兒他叫嚷着過不去過不去,在她二人眼裡就跟演戲似的。

兩人折返回來,三人面面相觑着。“怎麼?你們不信啊?”雷嘯喘着粗氣,看起來還是讓人半信半疑。“我試試另一條路。”他探了一腳,落下了,另一腳也輕松接地,沒事。“嘿,這條路能走,你們看,不信,你們試試。”

向冷音笑着搖搖頭,悄悄對塗月溪說,可憐他這是無計可施了才想出這麼一招,對她擠了個眼色,說看她的。遂走過去,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結果一邁腿,怎麼自個兒還真的邁不過去呢?她回頭看了眼塗月溪,苦笑了一下。

塗月溪還沒懂,對倆人的表演都挺驕傲,呵呵呵地捂着肚子笑岔了氣,“你……你倆别鬧了,不然我們兩人擡一個走?”

向冷音沖雷嘯招招手讓他回來,回到塗月溪身旁,說:“月溪,不是裝的,是真過不去。”

雷嘯跑過來,撇撇嘴說:“諾,要不你試試。”

塗月溪覺得這太稀奇了,可是他倆是不可能合起夥來騙她的,便走到“出”那條路上,放慢腳步走過去,連着走了十來步,跟另一條路一樣沒什麼走不了的。

“這就奇怪了!隻有人選路的份兒,路怎麼還選人呢?”雷嘯抓耳撓腮,三個人看來必須要在此分道揚镳。雷嘯隻能走“出”,向冷音隻能走“入”,他分析了一番,說:“月溪姑娘,你随我走吧,你看,你還有傷,總得有個照應,不然我這任務可不好完成。蕭玄主要怪罪的。”

“那冷音呢?”塗月溪壓根兒就不想往那走,何況向冷音也有傷。

“那我沒轍,要不咱都往回走,找别的路,磐石岩都不去了,那兒邪乎着呢,我看這岔路就是有意要支開我。”他故意把臉扮出猙獰的樣子吓唬她們。

“冷音,你說呢?”塗月溪看向冷音不說話,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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