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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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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看了眼義王,忍不住要笑出聲,心想這荒唐的事他都能準了。義王看他忍俊不禁的樣子側了側身裝作事不關己。許唐這下可急了,眼見着獻藝的日子在即,付露娘這一鬧居然還驚動了空靈府衛廷署的人,處理不好的話,被心幻師古清淺知道怪罪下來,這事可大可小。但伶樂府的事兒不是他管,是在樂府令方元的管轄之下,便問:“樂府令那邊派人去過嗎?”

“總掌事壓着不敢去驚擾,付花魁一向聽您的,就讓我請您來快去勸勸。”

他想想付露娘終歸是他一手栽培,出了事兒他也不好交待,坐也坐不住了,尴尬地起身,說了句改日再請諸位到府上一聚,便匆匆地告辭走了。

蕭遙看他急急地一轉身就沒了影兒,搖着頭輕歎着:“好人難做,他們都怕樂府令方元,卻苦了他這個太樂令許大人,明明是平起平坐的人,如何這等差别對待,這個花魁也是,總不讓他輕省啊!”

義王故意不吱聲,充耳不聞的神仙表情。

塗月溪卻好奇地問:“她一個歌舞妓頭魁遭人嫉妒被下疾咒術确實該好好查查才對,隻是範不着鬧到衛廷署去,我看這個願是白白浪費了,不過,皇族的人真的什麼願都給允?”

“你居然不知?這個……”蕭遙正欲說,忽改口指了指義王,“你問他,他最知道了。”說着,仰了仰身子,俏皮地笑笑。

義王一直安靜地不同往常,此時接了他的話,認認真真地解釋給她聽。塗月溪聽他細細道明,才明白一向重禮尚樂的離族人,每年都會擇選幾個在中秋盛月宴中大放異彩的歌舞妓給皇族獻藝,尤其頭魁最是風光無限。若是妙音倩影有越凡塵、達心境之美,皇族的人皆會允其所求,達其所願,像付露娘這樣可以得三個願的,雖所求怪了些,但也不多。離國能歌善舞者不少,但要有些姿色有些天賦,還要有些氣韻的,卻是屈指可數。

塗月溪此前對這些事聞所未聞,聽來總有些異聞趣事的意味,心想,眼前這個人說話一闆一眼,不苟言笑,怎麼就和話多的蕭遙碰到了一起?這樣想着,不自覺地對他多了些好奇,隻不過看蕭遙意思,今天不便多問他什麼。沒坐多久,塗月溪便告辭去做她的事去了。蕭遙回到驿館,知道塗月溪兩日後才走,便也想多住一日,無奈金管家差人來信,說府裡有事,于是當日便回了湖心島。

第二日,塗月溪去麗天閣又碰到了義王,因蕭遙不在,兩人也隻是客氣了幾句,便各去忙别的事。塗月溪昨日在衆多的玄術典籍中翻找了大半日,找到的一些個緩解幻聽的方法說得卻都不甚明了,諸如用分心術啊、情咒術啊之類來以毒攻毒的招數更是讓她看得半信半疑。她記得她母親得過幻聽症,被那個西兖國的真正的塗大夫術藥兼用才給治好了,說不定不是什麼病症,也是中了術,這樣推測,那她母親之後對他日思夜盼,治好了幻聽卻中了他的情咒也不是不無可能。然而她也隻能這樣猜猜,過去了的事,真真假假迷一般難解,當時的人尚分辨不清,又豈是她一個回不去的人所能看透的?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趙文蘭不讓她依賴玄術的心意。鑒于這個中緣由,她便放棄了找玄術的方法,又總想起新認識的易慈畫師提到的以琴音驅外音的說法,便去了樓閣二層的西廳,在藏有音律樂記的書冊中翻找起來。

到了午飯時候,義王從三層的畫室下樓,路過西廳,門敞着,他望了一眼,恰巧看到塗月溪在桌案前旁若無人地坐着翻看書冊。半開的紅漆檻窗在她身上映出明暗相間的影影綽綽,這樣一個她顯得有些不真實,他立在門外,靜靜地看了好久。她昨天看他的眼神會不會是認出了他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她的那些個疑問,他回答得躲躲閃閃頗不自然。他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可是如果不找個幌子把她心中對他的這個疑問去掉,日後她和蕭遙都會多想,究竟有什麼方法可以自圓其說?他需要再好好想想。

出了麗天閣,他先去看了看許唐,問了下伶樂府的狀況,知道沒出什麼大事兒這才放了心,又在他府裡小坐了一會兒,因為心裡裝着事便早早地走了。可又矛盾着不想回去,便在河岸邊走了走,又去湖邊的船坊中坐了大半天,到傍下午的時候才回。進了書閣走上樓,不覺間就又到了西廳,他掃了一眼裡面,有些幽暗,掌燈的會金幻術的小厮還沒來将牆上的懸珠啟亮,書閣中不準點明火燈,桌案前立了一盞火蟲燈,卻沒有人。

“也許她人走了?”他心想,又往裡走了走,才在盡頭書櫥的門扇後面看見隻露出半個身影的塗月溪。“她怎麼找起這些無人問津晦澀難懂的古譜曲理了?”義王正想着,隻聽嘩啦啦一聲,她身前的書卷落了一地。塗月溪推上門扇,忙蹲身撿拾。義王見她沒注意到他,輕喚她一聲,也走上前蹲了下來。

塗月溪擡頭見是他,笑着問:“易畫師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我正要過來取個譜子,不想你也在此。”兩人起身,将書卷放回原處,義王問她:“塗姑娘不是在找幻聽術的抑制之法嗎?怎麼看起了這些?”

“我自小習得樂理彈得琵琶都源于我爹,今日忽然記起他給過我的曲譜中有一份古譜,說是常人都不準謄寫帶出,所以除了我那一份,就隻有麗天閣有一份,故此想要看看它原來的模樣——”

“這樣的古譜不多,不過可以謄寫帶出的隻有我一人,”說着從最頂層慢慢取下一樟木畫匣,打開一看裡面整齊地碼放着字畫手卷,卻獨有一微微泛黃的小卷軸。義王将它取出,拿到桌案前展開,兩人皆目不轉睛地盯着卷軸中的字迹,義王終于想到了一個再好不過的幌子,他說:“我隻謄寫過一份,也隻給過一個人。”

塗月溪看着面前這份一模一樣的古譜,然後驚詫地看向他。“你認識我父親塗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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