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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蘇次國除蠱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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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一聽這三個字,火幻術他根本還沒記起!遲疑了半響,慢了半拍,妤夫人便被一爪擊落,口吐鮮血。

“掏心!掏心!”馬上也要撐不住的雷嘯又喊。

蕭遙驚醒,情急之下一咬牙将靈力聚滿灌入劍身,踏着亂石飛到蠱雕身前,找準心跳,撩劍刺入,在心房一剜,挑出一顆如嬰兒般大血肉模糊的心髒,蠱雕一命嗚呼,墜落在地。

一番苦戰,三人凱旋而歸。晏王大喜,命人将蠱雕大卸八塊挂于城牆,當夜,漫都千家萬戶歡呼雀躍,宮中大擺慶功宴,好不熱鬧。事後,蘇次國黎民無不對離國使節感恩戴德。精明的晏王又命人寫了一曲頌揚兩國情深的歌謠,在國中傳頌。真可謂明君借機好籌劃,一舉除惡,皆大歡喜。

古清淺卻因為她姨娘受了重傷高興不起來。一想到是蕭遙火幻術還沒練到家為了呈英雄才在交戰中失誤害她至此,就更是對他心有怨恨。蕭遙帶着歉意來看她,她一點情面也不給,硬是把他沒好氣地擋在了門外。蕭遙也不好辯解,悻悻地走了。回去後,他又想起義王的态度,他不但不怕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施展火幻術,還問他遲遲使不出來是何緣由,難道是他有了應對凡人對他靈石之謎牽腸挂肚之法?他就這樣整日苦思冥想着,又加反省,卻死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痛定思痛,決定待回去後一定好好翻翻他師父留下的書冊,在火幻術上多上上心。至于太靈司在查陸曉之一事,他卻一點兒也沒察覺,但心中也有些疑惑,這都行了大半程路了,該做的他都做了,不該做的他也不知道做沒做,總之他吃飯睡覺懷揣着的瑚光銀葉卻從來沒有過反應。他真想再把爾彌鏡拿出來問個明白,它的這些所謂的對将來大有裨益的破線索在現在看來是這麼的一無是處,對将來真就管用?無奈,爾彌鏡不願跟他遠行,還留在四溟湖裡逍遙自在呢。

這一日,他起了個大早,收拾好正要去找義王,卻見宮裡的小太監來,晏王又要召他進宮。他想要纏着義王的計劃眼看着就要被一樣纏着他的晏王給打亂了,心想,得虧我隻在這待個幾日,這要是長留此處,再好的情誼誰受得了這般消磨,這樣想着就要逃走,轉到門外往裡望一眼,小太監聽說他還沒起,也不叫人去催,隻立在堂中規規矩矩地等他。他轉念一想,不覺笑自己得便宜賣乖,晏王以禮相待,他這樣做豈不讓人寒心,便迎進去,随他一同上了入宮的馬車。

大概是晏王無意中還他的一個人情,這次見面,兩人沒談天沒談地,美酒換做了香茶,伺候的宮人也全部摒退在外。沒說幾句,晏王忽說:“我認得你們那個畫師,他是那尚王的弟弟,義王殿下。”

蕭遙先是一怔,不知如何作答,一邊勉強擺着手一邊笑說這可不好亂猜。

晏王把吊着的眉眼眯作一條縫兒哈哈大笑起來,随即也擺擺手,收住了笑,作出一副确信的嚴肅表情,說:“他大婚那年,我入和淵,見過他的!”

這下,蕭遙可笑不出來了,隻晏王一個人又在那尋他開心般地兀自多笑了一會兒。

“陛下此事不好張揚!”蕭遙欠身過去,萬一再讓他發現義王殿下便是離國的太靈司,那他離被當作叛國賊就不遠了。

“蕭玄師放心,放心,此處無人,我隻跟你說說,不然要把本王憋壞了。”說完他笑笑,把那日園中情形說與他聽。

原來晏王自第一天見了義王便覺眼熟,直到那日他作畫才想起他是誰來,料他不願透露皇族身份,以他的身份又必是在出行之中說得算的,便借機演了那麼一出,不然想再從離國搬來救兵,一費周折不說,也不如當着他面表明悔意,闡明心迹來得直接,還順帶把良獸的差事也延後了,可謂一舉兩得。

蕭遙知曉這其中内情,不禁也佩服晏王的果斷,又問起:“那時的義王大婚是皇族的大事,我竟不知也邀了七國中人?”

“七國中受邀之人不多,但皆是顯貴,隻因義王的大婚是為雙石靈司出世鋪路,故而有白澤現身。那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白澤在霞光紅日中飛過,此等神祇之曆,此生恐再無可能。”晏王感慨起來,輕歎一聲,口氣一轉說,“隻可惜,後來聽說義王妃在交戰中不幸身亡,若如今還活着,當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璧人。哎……本王也不是沒見過離族之人,隻是一個二十幾年前見過的人突然又出現了,時間卻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那些個舊事啊,一晃過去了,卻就跟昨天剛發生的一般。”

晏王一面感慨着,不禁就說起了他師父木堇寒,“說來不怕蕭玄師笑話,本王那時雖貴為蘇次國的儲君,卻仰慕你師父大名許久,也想在那喜筵中與他結識,隻可惜他早早離了席,我便沒能如願,後來他再來我蘇次國,我與他相識,已是大戰之後,自與先前不同了。”晏王說到此處,蕭遙即猜到定是他師父為如雪出嫁而心中郁悶,不便點破,兩人各自唏噓一番。

晏王自覺言多,便轉而說起了那日大婚的盛況,講起他随着迎親的隊伍過了爾彌幻境,入了和淵,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同。他到了泉眼,像一個離族人般在拜靈儀中笃信着無限的未來;那是别人終其一生都奢望不來的一日,他見到了同他父王不一樣的另一個帝君,他原來無需威風八面即得臣服七國,不必雄韬武略亦能清明治世,離國之中好一片祥和,那和淵之中又是怎樣的桃源。

蕭遙聽着他口中叙述的這一切,腦海中漸漸地似也聽到了不絕于耳的爆竹聲,看到了大紅的氈席一路從和淵外的北宮鋪到了淵内的義王府;萬民簇擁中高馬上若隐若現的孟義慈,雙喜紅燭映照下的合卺禮上傾國傾城的空如雪。

晏王仍不斷感歎着那樣的一日從此不會再有,蕭遙默默地附和着世事無常。他師父的記憶從遙遠的過去而來,他身臨其境般孤獨地坐在了喜筵中。真正的離開也無非如此,挑在最喜慶的日子,才讓人看清從此不該再見的真實,他舉起杯,喝下一杯苦酒,沒有祝福,唯願它能帶走自己不堪的思念——我轉身了,我走開了,而你,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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