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玄帝見夜歸九來了,擡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入座。
這裡的座位是按年齡排的,夜歸九作為在場年紀最小的一位,自然是坐到了末位上。
“小九,你這面具帶了十幾年了,到底有什麼是我們這些做哥哥姐姐的見不得的。”白亦政見夜歸九還帶着那個銀紋面具,不滿地陰陽怪氣道。
夜歸九沒有理會白亦政,反倒是虞沐忻忍不住開口道:“父親大人都沒說什麼,你怎麼還有意見了。”
白亦政被虞沐忻這麼一說,趕緊跟玄帝解釋道:“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
玄帝擺了擺手,并不想追究這個事,他目光看向了夜歸九,帶着不可置否的語氣緩緩說道:“都是一家人,摘了吧。”
夜歸九驚訝地看着玄帝,他帶面具的原因玄帝一直是知道的,今天怎麼突然要他摘面具?
白亦政也有些驚訝,玄帝這是在幫他為難夜歸九?
夜歸九很清楚,閻钰和夜歸九是同一個人這件事情,絕不能讓白亦政知道。他的目光在玄帝和白亦政身上來回掃了一下,随後冷笑一聲,起身就直接往外走。
“站住。”
身後傳來玄帝的聲音,聽得出來玄帝已經有了怒意,但是夜歸九沒有停下,推開門直接出去了。
“父親!小九好不容易願意回來,您要是對他不滿,私下去說不就好了。”南炎看着夜歸九離去的背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況且您不是知道他為什麼帶面具嗎,我們知不知情又沒關系。”
白亦政心情複雜地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南炎,在這個家裡,隻有他在玄帝面前是必須謹小慎微的。他不能像夜歸九那樣一個不高興就直接一走了之,也不敢像南炎這樣直接批評玄帝的做法。曾經他也是玄帝的驕傲,如今卻成了一個令人心煩的存在。
“還是這個脾氣……”玄帝批評地說道,“一天天的,人都見不到。也不知道像誰。”
“兒子像爹?”南炎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發出了疑問。
玄帝啞然。
虞沐忻聽到這直接忍不住笑了。
鸢容則是從頭到尾一直默不作聲,似乎這裡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白亦政隻能賠笑,他和玄帝的關系一直很微妙,如果不是占着嫡長子的身份,估計玄帝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施舍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