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做了一個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夢到凱-哈弗茨穿着白大褂,帶着護目鏡,實驗桌上擺放着瓶瓶罐罐,而小凱正帶好了手套,左手拿着燒杯、右手舉着滴管,動作十分标準地在做實驗。
小凱突然朝鏡頭露出一個神秘莫測地微笑:“非常榮幸,我拿到了拜耳藥廠的phd學位,我的研究方向是驢的生産養殖與空門不進的關系。以後請叫我Dr.Kai。”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明明說好一起不學習,你卻背着我讀phd。
是誰說“很遺憾,我沒怎麼讀過書”,現在偷偷去上補習班。
菲利克斯感覺胸口像是被兩塊大石頭壓住了,他透不過氣了,他的感覺糟糕透了,他努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
兩個金頭發的雙開門臉蛋正趴在他的身上。這兩個小家夥長得像是天使,淺金色的頭發和眉毛,粉紅色的小胖臉,連比言比語都這麼熟悉。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菲利克斯,五點了,起床練球了。”
稍微大點的那個似乎因為小菲的一臉懵圈有些生氣,他把維京海盜似的小辮子甩來甩去,似乎想讓進入沉思狀的菲利克斯回神;稍微小一點的那個,正抱着小胖手在啃指甲,啃完還向小菲露出一個傻乎乎地大大的笑容。
“五點練球系統已啟動,請宿主做好準備。”看到菲利克斯已經清醒,那兩個金發小胖子化作一道白光,嗖得一聲進入系統,就無影無蹤了。
徒留菲利克斯不明所以地摸着自己的小卷毛:“哈,叫醒服務很特别啊?這兩小胖子怎麼看怎麼眼熟,我得好好想想,我一定見過他們。”
這個早晨對于菲利克斯來說,簡直就是驚心動魄。先是凱博士在拜耳藥廠飼養小驢,接着是兩個比利時小胖墩的叫醒服務,還有……
菲利克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皇馬的logo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裡應該是巴爾德貝巴斯——皇馬的主要訓練基地。三三兩兩的皇馬球員身着黑色訓練服談笑風生。
他能辨認出,貝爾和莫德裡奇在一起訓練。說實話,貝爾這麼多年西班牙語還說不順溜,和他在馬競這麼多年說不好西語也是十分相似的。
還有拉莫斯,他身上貼滿了粉紅色亮晶晶的少女貼紙,正向馬塞洛展示着他的肌肉,隊寵馬蓬蓬拍手叫好。本澤馬正在手腕上纏着繃帶,巴斯克斯還有阿森西奧露出了陽光開朗大男孩的微笑……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平圖斯像一個魔鬼一樣,吹響了口哨,并宣布了今天的訓練任務:“先是無球體能訓練,我會把你們分成不同的小組,然後再是帶球跑動一萬米。”
這個可惡的秃子像變把戲似的,突然間拿出一個黑色的面罩。
所有的人,包括“别輸在不會表達上”一度十分淡定的克羅斯,阿寬的臉清了又白,白了又紅,顫顫巍巍地吐出幾個字:“無氧阻隔面罩。”
“是的,托尼,不過這是加強版,俱樂部新定制的,等下做無氧運動的時候,都帶上他。”平圖斯笑了笑,然後指了一下菲利克斯:
“那個,新來的,等下力量訓練,你和塞爾吉奧一組,他會好好教教你的。”
“好的好的,Sese會好好照料你的。”拉莫斯笑起來像是一隻純潔無害的大金毛,熱情開朗又活潑,根本看不出他在球場上的野蠻作風。
“他一定是一位稱職又嚴禁的隊長。”此時的小菲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他會遭受怎麼樣的磨難。
例如本澤馬25分鐘舉手叫停訓練,他說他的手又骨折了,這把要終身殘廢了;年輕貌美的阿森西奧再也笑不出來了,直接癱倒在草坪上;還有達洛特和皇馬太子略倫特,像兩隻小法鬥一樣氣喘籲籲,難以堅持。
他還在暗暗想,看來系統修改了所有人的設定,讓大家都覺得他隻是二線隊剛提上來和一線隊一起訓練的小甜菜罷了,大家根本不會關注這個新來的,更不懷疑,這倒是對小菲來說,方便了不少。
10月開始,隻能說,左邊鋒塞爾維和主教練的矛盾又激化了。塞爾維剛剛傷好,兩個人還是有一段蜜月期的,結果到了歐冠小組賽,客場對戰雅典AEK。
塞爾維的表現就是依托,空門不進、丢失單刀就算了,在半場0-2落後的情況下,直接在更衣室和魯伊斯甩臉子,大發脾氣,甚至踢爆了一個水箱,濺了小菲一身。
菲利克斯:水箱有什麼錯,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還有魯本,一談戀愛,竹馬哥就犯錯,上半場八分鐘就吃了黃牌,到了45分鐘更是火氣上頭,在和對方中鋒龐塞争搶位置時,直接大幅度動手拉扯推搡對手,喜提黃寶石卡一張,兩黃變一紅,直接下場。
下半場,本菲卡将面對的是10人對戰11人雅典AEK,如何能在落後兩球的情況下,奮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