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直鈎鈎盯着宿傩,手裡鎖着裡梅的喉,還在溢血的嘴角牽出一個嗜血的笑。
宿傩經過絕對天罰洗禮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平整的傷口應是天照粘身上自己削的,四眼通紅印堂發黑,兩人哪也好不到哪裡去。
咒力也幾近見底。
衣服也是世界給面子留住下面的,不然依柏首先會跳出來壞了好事。
宿傩皺眉:“放開他。”
安洋妍和依柏的聲音重合在一起:“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說放我就放豈不是很沒面子!!”
裡梅小臉發紫,要不是安洋妍捂着嘴今兒高低交代個遺言出來,用眼神示意眼睛也被捂住。
宿傩:“………”
宿傩深吸一口氣:“爹,我錯了。”
安洋妍問号臉:“诶?诶!”
他還知道跟依柏商量:“放啰?”
依柏警惕性拉滿:“不立束縛什麼約定都是放狗屁,你确定不敲他一筆?”
安洋妍點點頭,一臉原來如此,一隻手指向山上的坑坑窪窪:“那你去把山上的牧丹養回來吧。”
宿傩:“可以。”
“這叫敲?”
依柏連人帶完整衣服分出去,安洋妍一下子就從破壞欲中清醒過來,還是之前那副樣子,空出裡梅休克倒地。
順便的,依柏捏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兩人果體。
安洋妍立即驚慌失措的抱住自己躲遠點,任由宿傩帶走裡梅,他像個黃花大閨女的喊:“死變态!”
依柏吹了吹口哨:“人不好澀還有什麼意義。”
安洋妍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讓宿傩覺得掉價。
他該承受這個代價。
宿傩走了他還抱怨:“有仇放下幾天不會跑的,看看你好大兒不喜歡嗎?”
依柏掏出扇子扇風:“我giao,你想親不要拉上我,換山頭住很煩的。”
安洋妍:“好歹也是個親生的——”
依柏:“我可以再生一個——”
安洋妍白了她一眼:“你忘記你難産過世了?”
依柏怒吼:“我都已經死了你跟我說難産?荒謬!”
“難産死了的當然有生産的陰影啊。”
“又不是你難産,你好得到哪裡去。”
“那你可以提前找感覺,說不定到别的地方就有母愛了?”
“我呸,你真下頭。”
“那我們繼續養孩子?”
“我覺得剩下幾天可以帶孩子去玩‘影視城’。”
“有道理。”
不是他們不乖,是依柏想回家,她總覺得她和角色的時間線不一樣,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依柏接着從後腦勺掏出圓潤的頭蓋骨,看着滿目瘡痍的飛什麼山,心有餘悸。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