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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不肯為她留下,又不能為這個家帶來利益價值,想被她所愛是不可能的。”
“忘記她,如今她就算再怎麼遺憾也不會捥留你了,當初不是沒有想将她大卸八塊的人,你偏偏頭一招就斬首還威脅到其他孩子的安全,哎呀真是的,在那一點點愛的負擔消失之後你多自由自在啊,如今你還想怎麼樣?”
“那再見了,棄子君,今天又輪到我做飯本來就超煩人的。”
“……嘁。”
“啧,還要見見她嗎?她在叫别個孩子起床,一個個都是嬌氣鬼。”
走向目的地的路上,安洋妍揣手抱怨着:“她以前志願姑獲鳥來着,現在倒是如願了,養一群白眼狼有什麼好的,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
宿傩沉默了。
“……對待親生兒子的标準對他……”
“要是人生重來一次,你生下來他……”
“……把他塞回肚子回爐重造,我怎麼可能生出一個反過來害我的兒子,我甯願……帶着年幼無知的他投湖自盡……”
宿傩攥緊拳頭,肌肉緊繃傷口撕裂的疼遠比不上酸澀在心口漫溢。
時間并沒有撫平傷害,心髒裂開般的疼痛感瘋狂折磨他的理智。
她是在等,卻不再等他留下。
他就是這樣。
“……母不嫌子醜,自己生出來的玩意兒高低也得負一下責。”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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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開心心帶着兩個孩子玩完剩下的幾天,在太陽升起之前,安洋妍親自給他們睡夢中可愛的小臉蛋安排了回家,咻一下超快。
這時候依柏的身體也郵到家了,是時候該回家了。
安洋妍看着依柏熟睡的樣子,歎氣,任勞任怨送她返回那個熟悉的地方。
不用謝我,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假面騎士~
待依柏一臉懵逼的被小姐姐搖醒,被硬塞一杯牛奶和一杯紅茶之後像科技工廠運貨似的推出穿管局大門。
出入無阻,那叫一個暢通。
外面藍天白雲晴空萬裡——她自由了。
這、這……也泰酷辣……
自由的空氣真好嗚!
依柏回到家躺了兩天才重新開始投簡曆,在等看上之前就去打打工賺點。
沒有什麼奇形怪狀的詛咒,也沒有恐怖的怪人,安全,實在太安逸了!
偶爾上網刺激一下大腦細胞也挺好的。
——她不應該這麼想的。
黑發黑眼的打工人掙着一雙死魚眼,眼中透出半死不活的無奈,一手汽水一手國際手勢為屏幕前的安洋妍送上美好祝福。
過去兩個月,安洋妍染了頭紫中帶綠的發光發色,背景是一片黑澀會,放眼望去全是人。
“抱歉抱歉,我這邊有點事兒需要你幫忙,你出手六千萬日元一個月我折現,包吃住,我聽你的。”
現日元六千萬抵現在一百萬。
他說的日語屏幕前帶字幕,看着不費事。
“你犯天條了?”
“差不多吧,我家首領要幹死一個組織。”
“哪個?還首領。”
“對啊,我家首領玉樹臨風聽暮蟬渡頭馀落日墟裡上孤煙複值接輿醉狂歌五柳前,黑頭發紅眼睛喜歡十二歲以下小女孩還倚老賣老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