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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柏被挖了。
依柏被炸飛了。
依柏随機扒了一具屍體的衣服套上跑了。
得虧是人樣還炸得遠(龍圖)。
。
騷亂在持續,哭喊不絕。
人們被殘垣斷壁裹挾,被荒神的狂暴毀滅。
依柏就像看不見一樣跑出巨坑範圍,在沒有消滅的建築裡找到了阿數。阿數把她送進孤兒院洗了身份再以畫家的身份領養她。
完美接縫。
然後她就開始了端着十萬八的攝像機跑圖的苦日子,為什麼她會迷路啊!
作為入職在橫濱,遊戲在橫濱,現在還在橫濱的三代員工,居然還能從紅磚倉庫迷進骸塞,真是丢了系統的臉。
難不成怪我?
不對,爺怎麼會記錯。
出現問題的時候不一定是實行者的錯,也有可能是……
依柏在一塊落地窗前站定,看着黑發白眼的映像,墊了墊腳尖,随手拍了張自拍,從裝攝像機的包裡掏出紙質橫濱地圖,展開。
這張含蓋半身的大幅地圖詳細标注了所有交通路線和食店位置,包裡有錢和電話,就是怕依柏找不到回家的方法。
“唉,命苦。”
。
在豐收的秋天裡,在并不溫暖的秋風裡,在碩果的包圍圈裡,人們不分職業的忙碌着,目視前方的走着,去看那永不明晰的命運。
穿着新款大碼衛衣的女孩苦惱一隻手抓着地圖卻不能辨明方向,頹然靠在紅綠燈下,脖子上吊着一台價格不菲的攝像機。
另一隻手拎着熱騰騰的特色關東煮,腦袋上架着太陽墨鏡,像偷穿大人衣服的牌子貨T恤籠住了她的膝,漆皮反光的黑鞋鞋墊8cm加厚。
就像是從童星雜志裡跳出來的童星,工作後和普通上班族無異,早熟,卻還沒學會這座城市的叢林法則。
是早飛的雛鳥還未夠到媽媽的發圈就已品味披頭散發的自由。
是未濁的野花不能體會太陽的可怕隻知樹蔭的涼蔭。
像是被推翻了童話陷入無人可靠的大環境,處于危險之地,要麼滅亡要麼爆發。
“咔、咔。”
依柏擡頭随聲看去,隻見偷拍且邋裡邋遢的西裝青年上前遞出一張名片,友好的笑道:“小明星~你剛才超漂亮喲,要不要試試做地下偶像?”
青年向依柏展示了他拍的照片,依柏臉色難看。
這拍的像一百斤的什麼鬼,真的是偷摸耍酷被人拍下來,還有把童星說成地下偶像騙小孩子玩呢?
不好意思,她的年紀加起來有一千:)
依柏挑眉看了眼他和名片,指了指眼睛和脖子,搖頭以表拒絕。
“抱歉,你是迷路了吧?我送你去。”
說罷青年已經抓上依柏一隻手腕,唠唠叨叨的把依柏帶到了并不算近的分局。
依柏表示很淦,她穿着恨天高哎。
要不是他真的帶她去了警察局,他就會出現在醫院裡了——被她打的。
“嘿,哥們,夏彥去哪裡了?”小林未郁就近問了個片察,身邊帶着依柏。
“跟千裡眼出去了,那家夥真是……這孩子是?”
“給他一個驚喜嘛。”
小林未郁蹲下去把墨鏡給依柏闆正戴好,遮住她的眼睛,問:“你叫什麼呀?告訴叔叔!”“梆。”
說話聲和拳頭聲混在一起。
依柏默默為這位仁兄點贊,做了她想做的事呢。
“啊呀——好痛。”
“又吓唬小孩。”
原來是慣犯。
依柏擡頭看去,确有幾分相似之處的臉,卻是一雙碧綠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