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被遺忘的人,已經沒多少痕迹了。”
依柏淡淡的說,拿起最後的蘋果咬了一口。
它并沒有爆改陀思安全屋,隻是把這裡當成臨時榨汁屋罷了,應該看不出來什麼。
太宰治再次喝了一口,用最平常的語氣問道:“是「書」嗎?”
“不,那是「愛」的選擇。”
依柏把蘋果貼在嘴邊,用清澈的綠眼睛靜靜看着他道:“要向我許願嗎?一生一次的機會。”
按這B仔子的尿性肯定會轉移話題,說什麼“留到下次再說”之類。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留到以後用。”
“你在猶豫我的能力嗎?”
“當然沒有,我隻是好奇——您這種人為什麼會為這座城市停留。”
壞了壞了壞了,這人用敬語好事八竿子打不着,天打雷劈。
猶如少年的青年放下蘋果,掏出紙扇唰地擋在面前,垂眸好似在回憶。
“我認識一個能力是「不死」的女人,她每隔百年就需要少女的血祭維持人性,千年來如此,後來她被另一個老家夥殺死了,他們曾經都是人們口中不朽的傳奇,你猜為什麼如今沒有人記得他們?”
太宰治配合問道:“他們都找上了你?”
“并沒有哦,他們的死亡比活着更有價值,沒有他們,世界的災難也會大幅減少,人們不會去尋求不老不死的異能,也不會為新的人生毀掉自己,慢慢老去,快快死去,對我來說是一樣的,你們老得很快,但是創造的價值不菲。”
“未來是屬于你們的,過去的……去遊樂園玩嗎?打八折優惠喲~”
依柏話末露出了爽郎的笑容。
——編不下去了。
你不去我找陀思,是時候放他走了。
‘小治,未來是屬于你們的。’
‘小治想去遊樂園玩嗎?打八折優惠噢~’
“沒問題。”
俊美的青年沉着目光應了下來。
依柏點點頭:“行,我再帶個人。”
再不放人小醜哥果戈裡都要過來了。
于是,太宰治眼睜睜看着依柏把人從床上挖了出來。
陀思被綁的這些天隻攝入了人類最低所需,現在虛得很。突然解開束縛還要一會兒才能站起來。
“喲,好久不見~”太宰一臉陽光地打招呼。
“………”
依柏打橫抱着陀思笑得如沐春風:“颠覆橫濱二人組,要不要再加上白毛呀。”
太宰治顯得驚訝:“他也被你抓住了。”
“我饞他蘋果不行嗎?”
依柏真誠的目光和語氣讓人羞愧。
敢情蘋果才是抓人的目的……呸,誰信。
兜兜轉轉帶着兩人一起去遊樂園,依柏一手撈上太宰治和自己去坐過山車。
依柏一邊坐一邊發出了蕪湖的叫聲。黑發在腦後飄揚,像海嘯一樣撫過無人的座位。
依柏特意挑了橫濱有名的地獄過山車,雖然短但是快,普通人坐會吐得死去活來,但太宰治是普通人嗎?
誰家普通人自殺出自由控制心髒停跳能力的。
答案顯而易見,不是。
又是一個大回彎。
依柏看着太宰治的臉又白了一個度,明明怕得要死,硬是睜着眼,死死抓着杆子。
“你身體時好時壞啊。”
太宰治被烈風吹得像貓一樣瞪大眼睛,胃裡的東西上下滾動根本沒法回話。
依柏歎了口氣,對未來人說這種級别的過山車簡直是小兒科。
為了不讓太宰治吐出來,依柏面無表情的控制着車廂慢慢減速,最後在終點慢慢停下。
放太宰治抱着垃圾桶親熱之後,依柏把目光對準了老實巴交在終點等人的陀思。
哎呀呀。
陀思妥耶夫斯基背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