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世界更糟糕啊……
依柏猛地向前一步,轉身向左助跑,高高起跳,空中轉身完成扣殺。
“北山第一獲勝!”裁判宣布。
“噢噢噢!!”觀衆歡呼。
喘着粗氣的依柏自顧自地拿離隊水杯喝熱水,還是隊員提醒才歸隊。
“辛苦了。”×n
“………”還是要吐槽,到底哪個狗娘養的發明前後輩分。
在其餘人在吃東西慶祝時,影山飛雄找到了在商場頂吹風的依柏,站到其身後。
夜風徐徐,吹起少年的發,映亮了少年的眼眸。
在夜裡,少年的紅發獨自發酵成了酒紅,心如身一般浸入黑色。
“喂!!你在幹嘛!”
“……嗯?”
被打斷發呆,依柏一臉懵逼的回頭看向影山飛雄嚴肅的臉,率先問道:“怎麼了?”
兩個與隊伍格格不入的人對視着,一個是球場上的「王」,另一個是球場上的「殺手」。
影山飛雄甩出一袋飲料給他,道:“你的接球……請繼續保持!”
依柏回以一個柔和的笑容,同樣丢出暖手熱飲:“你也是啊。”
“當然!我絕對會努力!絕對會超過你!”
說完,影山飛雄仰頭喝下大半飲料,站在依柏不遠,死盯——。
依柏汗顔。
不是,我就一開挂的,比啥?
回到店裡。依柏臉上挂汗,扶着杯底喝了一小口,被隔壁關系較好的隊友用手肘戳戳肱二頭肌,“生天目,你打算去哪所高校?”
依柏,生天目柏,紅發藍眼,一直是主攻手,被稱為「球場上的暴力殺手」。
“……白鳥澤吧。”
帥氣的少年腦後紮着小辮,嗡聲嗡氣的答道。
不去絕對會被鬧的,幸好根本不住在一起。
就在剛剛,聽到依柏報考志願,影山飛雄起身握拳:“我也會報考白鳥澤,到時候我一定會超過你!”
“……你的考試成績很好嗎?”依柏都有點不忍心打擊他了。
“我一定會考上的!你等着瞧。”
影山飛雄憤然離場。
然後,北山第一中學,惜敗。
無緣頂峰。
在球場上摔傷了膝蓋的依柏被扶下車,與他人再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辛苦了。”
“再見。”
“高中再見。”
依柏在這樣的“背景音樂”中,背着訓練包離校回家。
湛藍的天空之鏡,草木味的空氣,适宜的溫度,路上一個伴沒有。
包上喑戀對象送的像素幼稚園奶牛貓臉上大大咧咧的笑着,粉色的眼睛和嘴巴可愛極了。
紅發藍眼的少年睜着一雙死魚眼,算不上兇神惡煞也絕對不好惹的樣子,與少年不同的平靜沉默,穿着黑色的校服更顯得早熟。
回到本該空無一人的兩層小屋,依柏開門看到玄關多出一雙紅鞋,愣了一下按應該的習慣開口:“我回來了……”
細若蚊吟的一句。
一,二,三……
“呦咻!回來了~”
一看就是不良的天童覺興志滿滿的道。
“輸了。”
依柏脫鞋繞過天童覺,問:“你今天應該有練習,跑過來找我有事嗎?”
“啊——阿姨叫我過來看看你,你也不像傷心的樣子……”
天童覺撓撓頭表情沒變,什麼情況了?
“人是會變的,什麼都會變,我不是很會執着的,排球什麼的……好歹算是我的長處,趁現在有空就試試看呗。”
依柏在桌上整理訓練包,掏出一個白鳥澤隊員親簽的排球,還是用彩色筆。
天童覺紅色簽名超顯眼。
不争氣的眼淚像開完閘的水管,立馬開始吧啪嗒啪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