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背上的依柏聳聳肩,“你要去青銅門後啊?”
“那當然,小爺來都來了,肯定要去看看。”
尚且“年輕”的黑瞎子看起來與少年沒有什麼區别。
又經曆了一場有驚無險終于到達青銅門前,依柏留在門口等着真瞎了的黑瞎子出來。
幹完這個就能放假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
“嘶——疼死了!”
依柏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飄到門前一把接住了被「終極」灼傷雙眼的黑瞎子,“乖乖,活着回來就好。”
被靈魂小人絆倒的他愣了愣,緊接着抱住依柏幼小的身體,“連連我好疼啊,我要瞎了嗚嗚嗚!”
“嗚”字極其造作,像剛進青樓的小招待以前是個良家婦女一樣。
被惡心到的依柏果斷嫌棄松手,“叫誰‘連連’呢,我阿瑪額娘都沒這麼叫過我。”
“叫你!連連連連連連~不如以後叫你小蓮吧,蓮花的蓮,怎麼樣?”
依柏拉着他的手站起來,往出口方向引,“不怎麼樣!”
“小蓮不要害羞嘛,我好歹比你年長幾歲,叫聲哥哥聽聽。”
“你tm中邪了?還是你是假的?門裡有什麼怪東西?”
“沒錯!其實真的(哔——)已經被我殺啰!”
見他還是這死樣依柏就放心了,突然猛拉演戲中的黑瞎子,一時不防讓人差點摔了。
“行行行,大少爺,回去看看有沒有創傷藥,我可不懂治眼傷。”
路過有幾具新鮮的骸骨,依柏沒在意,一路上走走停停把黑瞎子帶回了小黑木屋。
“吱呀~”
熟悉的開門聲。
依柏把人帶進屋就撒手了,眼瞎這事她可幫不到他。
青年摸索到提前備好的傷藥,咬出木塞直接倒在眼睛上,發出悶哼的同時抑制不住發抖。
大抵是痛得狠了,居然開始口述遺囑,口齒不清的叫依柏把他打下來的“江山”死後燒給他。
依柏當場賞他一個更痛的爆栗,“你tm是覺得我能完成啊?我死的可比你早多了,别以為盜了别人的墓就以為自己不會死。”
“……那,以後我和你九一開?”
依柏又是一個爆栗,“你明明可以直接搶,還給我一成,哼,我又花不了。”
他下意識頂嘴,“紙錢也是錢。”
依柏達成三星爆栗成就。
黑瞎子又摸到水缸,不管裡面的水幹不幹淨直接捧起一把洗了洗眼睛。
再過幾天,在墓什麼都沒撈到的黑瞎子也眼睛變異了。
太陽底下是真瞎,有時還要靠摸。
在黑漆漆的屋裡反而如履平地。
看到這變化,依柏倚着門框點點頭。
真·黑瞎子上線。
“你看!”
閉着眼睛的黑瞎子炫耀着他在太陽下編的草蚱蜢。
别說,做的不錯。
有種大狗狗的即視感呢。
不忍直視的依柏出口吐槽,“你好幼稚,就像話本裡領悟人生真谛之後意識我很特殊現在刻意在釣我一樣。”
被戳中心思想的黑瞎子動作一頓,拿起割下來的布條蒙住眼睛,“就算真是這樣你也不該說出來。”
“拜托,我們陰陽兩隔很多年了,你要死啊?”
依柏環手道,她并不在意,或者說有威脅了才好。
早點回去早放假啊。
黑瞎子狠狠捏住依柏的臉肉極限拉扯,以此報複依柏的口無遮攔,“你是比幹轉世嗎?”
“那我更樂意當琵琶精。”
“為什麼?”他撒手道。
“因為我喜歡樂器。”
拜托,狐妖、雞精、琵琶精,她對動物沒興趣。
“你喜歡琵琶?”
“不是,主要是沒得挑,難道我要喜歡哪吒嗎?”
“哪吒他娘不好?”
“我還沒結親呢。”
“也是。”
這個話題不了了之,依柏的身影越來越淡,就離放假越來越近。
“頭七”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