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有人湊上來說道。
正在看漫畫的依柏擡眼看了看來者何人,見他一個褐發中年人滿面苦色,确定不認識溫聲回答:“我還好。”
“我帶了一些熱牛奶……”
“不喝。”
“……抱歉。”他說這話的時候像在忍耐一樣。
依柏主動去安慰他:“這不是你的錯,悲傷不能讓死人複活,生活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财富哪個會到來。”
中年人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捂得發汗的左手,“我的名字是詹姆斯·戈登,也是負責你家人案件的警察。”
“不用了,我知道他們死了就夠了。”
雨水和草的腥味讓人惡心,是惡人的傳播劑。
依柏回到大别墅,照着鏡子複習罵人。
“滾,□□長上面兩頭發臭,說的就是你個吊比阿米巴原蟲還短的孤兒,有媽生沒爸養隻知道伸手的孬種,讓你沒用到對小孩動嘴皮子,為什麼不吃了那兩根肉腸反思一下自己的口臭。”
“錢錢錢一天到晚就知道從别人手裡挖錢,你他媽□□挖成金礦,對折一翻你這個神金就滑出來了,眉毛下面挂兩蛋你腦子裡全是水,滾回去煎你的蛋。”
“怎麼,嫉妒我啊,那你去死啊,我這麼有錢怪我啰,我他媽看我媽你有資格看我媽嗎?用你那十年腦血栓都造不出來的腦子好好洗你的□□,去可憐犯罪巷的小男孩吧。”
“吃不了上班的苦就來和我對罵,你是多沒用才來和我找存在感的苦吃,那你真能吃苦,一吃一個準,不像我,不用上班把錢……”
不行,這個殺傷力太大。
有錢得罪人了不要緊,他不動手就是窩囊廢。
這哥譚市好極了呢。
在這裡睡是爽了,但就是缺個可靠的忠心管家。
這麼大個房子總不能魔法含量超标吧。
換個地方住?
噢,這真是個好主意,我相信酒店的床也一樣舒适~
有錢任性,依柏丢下大别墅去住韋恩酒店,能住就行。
還有“傷”在身,她還要cos廢人被推上推下。
一周過去了,不是睡就就是吃,遊戲機也不好玩,這公費旅遊不好賺啊,傷腦筋。
倒不是說吃的膩了……好吧這裡的飯的确沒有之前好吃,但也不是不好吃,就是一種精神上的膩味,貪欲沒那麼強烈了。
無聊不是意味着搞事壞事,她也可以多看看報學學英語嘛。
又去警局,這次是因為有苗頭。
依柏都不想說話了,比車禍苗頭更早的苗頭就坐在這裡呢。
對完口供又和蹲局子的狸貓哥見面,被人推進探監室,和女警察道謝後目光她離開才回頭。
依柏被他一眼識破。
“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惡魔!”
以為自己是祖國人的男人怒目圓睜。
依柏短促笑了一下,拿着話筒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也不是查理,真的查理已經死了,我和你沒有血緣關系。”
“你這個魔鬼,快把我的财産還給我,那是我的!我的!!”
“拜托,我才是這個家的唯一繼承人,你以為做個整容手術我就要把大難不死的錢給你?你做什麼美夢呢?”
“不不不不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就是個小偷———。”
幾句話就上頭的狸貓哥被獄警帶走,依柏移動輪椅來到探監室門口,任由女警察把她帶走。
安全回到酒店,依柏翻看這一天的新報,在平淡的生活裡找找樂子嘛。
一頁又一頁,很快看到了一條黑體加粗。
#震驚!混蛋韋恩又收養一子#
依柏定睛一看,哦,是最倒黴的二子。
上次是無奈這次堅決不幹,當她的好富翁不找事。
還有能立遺囑嗎?死後捐了。
依柏讓前台送點繃帶和傷藥上來換,最好來個女的,她好迷惑一下進度。
看完了報紙依柏又拿起每周期仠,看看有什麼隐形信息好作死。
“叩叩。”有人來敲門了。
“請進。”依柏合上書頁。
門一開依柏首先就看到了那男人嘴裡叼着的煙,再見一身老舊風衣,大寫的紅字危駭然顯于頭上,在她的頭上。
老煙槍康斯坦丁。
她完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