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真不專心，小醜叔叔要懲罰你。”

眼前闖進一張潦草又怪異的臉，被皺紋撐開的顔料，布滿血絲的發黃雙眼，惡意癫狂的狀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刷的一下，血線飛濺。

臉上被開了道口子的依柏還是不吱聲，不能說是内心毫無波瀾，隻是這手段太低級，有疤了她甚至可以拿出去炫耀。

偏偏小醜還真就挺喜歡表現出無所謂的這款。

前調淺後調爽，越後面越好玩。

小醜直接一刀捅進腿關節，玩的就是入木三分。

這可能是依柏入行以來遇到過最難的事了。

小臉皺成一團，用手捂着臉縮起身體，一聲不吭。

媽的，（她的演技）好尬，（再演就是她求小醜别死了）布魯斯你他媽人呢！

小醜……小醜目前看來很爽。

這個玩具現在看來比二代羅賓還棒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然了，依柏不可能讓小醜真的弄死她。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走不就是為了遠離蝙蝠家族，讓“死人”當白月光版八音盒（美好回憶載體）呐？

她還不清楚去大都會之後他們會引發什麼家庭矛盾嗎？

雖然是她想看到的修複世界線行為。

但要是死了傑森估計不是她所要的“紅頭罩”，賭命行為不理智，她還想見見阿福呢。

眼睛透過車窗探查到外面是樹林和無人區，可以動手。

依柏趁着小醜笑出聲，迅速拔出小刀把一隻手釘入皮椅，輕松擰斷另一隻，再給他兩頭槌讓其閉上“哈哈播音器”。

然後破開車門，跳車，掏出電話打給阿福，再仔細銷毀通話記錄和小卡，探探鼻息，淡定坐着等人。

司機也真是，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乘客都丢了也沒發現。

再怎麼說小醜也是人類，哪是非人經曆居多的依柏對手，人家強項也不是這個，小醜女也不在。

有點強人打男了。

不到十分鐘蝙蝠車沖入視野，兩個碩大的車燈還是那麼熟悉。

“菲比！”

“晚上好。”

傑森第一個沖下蝙蝠車，看到幾乎無睱的依柏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心裡的大石也放下了。

“你還好嗎？！”

“被小醜捅了一刀，其他還好。”

“（髒話）。”

因為車内裝有自動駕駛系統的緣故，傑森罵罵咧咧的扶依柏上副駕駛座，處理傷口的時候毛就沒塌過。

“該死的小醜！”

依柏的手也沒閑着，搖鼓一會兒蝙蝠車主駕駛座的通訊設備之後就心裡有數了。

“蝙蝠車，聯線蝙蝠俠的耳機。”

依柏目光炯炯，轉頭對傑森道：“我接下來要說一些不太禮貌的話了。”

“這裡是蝙蝠俠。”

低沉的煙嗓。

“老登！”依柏要讓蝙蝠俠直面問題，“我記得你有給阿卡姆撥款對嗎？是資助醫藥還是生活方面？”

紅羅賓：“好像都有？菲比你還好嗎？”

“不好，腿很痛我的臉也花了，剛才還跳車了，小醜還活着，感覺白受傷了。”

“我是不是認為保護城市人民的蝙蝠俠為破壞城市人民的反派提供了卷土重來的機會？今天小醜敢廢我一條腿明天他就敢炸了哥譚市，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幹嘛？”

“他們的人權是人權，被他們害死的人就沒有人權了嗎？”

“你是不是以為世界上隻有你能阻止他們？你在外面活着的時候沒有被下過藥？你把人命當成了什麼？你把哥譚市當成了你的遊樂園嗎？！”

“憑什麼給他們重來的機會？憑什麼給他們那麼好的生活條件，憑什麼讓他們擁有健全人的資格？”

“生命在你眼中，究竟意味着什麼？”

“你把生命當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