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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點,個人房間裡。
被鋒利的鋼絲包圍,以及處于視覺死角的各種攻擊手段,依柏突然就笑了。
或許是因為死之将至,又或者是又一次逃出生天。
多好笑。
她的選擇導緻了今天。
依柏看着鋼絲的眼裡蒙上一層水光。
那麼,交給好運吧。
與平時别無二緻的起床,出一步,眼一花,世界的轉換正在發生。
她回到了最開始的别墅,此時已經積了一層灰。
“Sorry……I'm lucky.”
這道聲音細若蚊吟。
依柏抹開老擺鐘上的灰,它還在轉,結合入眼光度,現在大約是下午三點。
用剩下的衣服收拾好自己,背帶褲白襯衫,小皮筋紮起頭發露出脖子上的疤。
依柏首先去了紐約。
被開了。
現在又過去了一年,那鐘沒發條還能轉兩年啊,不過她的錢還在。
她現在不出名了。
隻有一些錢,連身份證明也沒了。
手機和原版膠片在以前住的房子裡,估計一起沒了。
那麼,她什麼時候才回去呢?
依柏看着那似乎滿了,但是卡住了的進度條,這一次她頭也不回的坐上飛機,飛往埃及。
沒有行李,沒有同伴。
坐在頭等艙上挖着一桶冰淇淋,随手撥通了傑森的電話,她一直很幸運。
“嘿我差點以為你丢了,你現在在哪裡?我……”
“你現在恨老登嗎?”
“……”他沉默了很久,“或許吧。”
“傑森,你記住,一個人最珍貴的價值是他能一直遵守自己定下的原則,如果不能貫徹執行,他跟縱欲的野獸沒有區别,你一直是最特殊的一個人,這世上沒有與你相同的人。”
她看的時候就覺得全員牛13炸了,傑森簡直是腦子被小醜舔過感染了小醜病毒,非要在老登面前凹存在感,一家人嘴巴跟粘究極502一樣,别扭出三堡五雕,要不了幾個人的家庭矛盾甚至于能和世界變化挂勾。
——阿福最慘了,還有小醜版。
“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我大概要死了,聽說埃及的金字塔裡面有很多病毒,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幸運。”
“不!你他媽想都别想!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在飛機上呢,有空見最後一面嗎?我大概在胡夫金字塔那邊,也可能死在路上。”
“***,你給老子等着!”
“再見,X月XX日。”
依柏下機後無視沙塵暴警告走出城鎮,外面陰沉的天,荒漠黃沙漫漫,風漸漸扯掉了皮筋,沙漸漸入侵了縫隙。
進度條還是那死樣。
把命交給風沙和好運。
變色的黃沙預視着死神的降臨,風聲烈烈作響。
隻有一副單薄的身子骨,被冰冷的風拍打。
依柏忽地站住,并不是到了目标,而是想體會一把葬身沙塵暴。
她閉上眼,心裡止不住的罵娘。
這他媽的進度條是拐了十幾個彎嗎?
還是說有什麼獨特的評判标準?
慢得跟有巴羅薩星人操作一樣。
另一邊,被罵到的程序猿心虛地抹了把臉,好像被發現了呢:p
不怕,他還有辦法。
這時,風沙已經埋了依柏半條腿,忽然一隻戴着戰術手套的黑手猛地抓住她的身後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