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兩人終于把碎石牆搬出了一個可供人穿梭的洞口。正考慮要不要爬過去看看哈利的情況,哈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言語中是掩蓋不住的激動。
“羅恩!安奇芬!金妮沒事了!我找到她了!”
羅恩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歡呼聲。他率先把金妮拉過來,正想摟抱她時,金妮卻躲閃了——她一直在哭泣,不讓人接近自己。見狀,安奇芬揉了揉她的腦袋,試圖用另一種來安慰這個剛走過鬼門關的女孩。與哈利和金妮一同回來的還有火紅色的鳥,聽哈利說,這是鄧布利多校長的寵物福克斯——這個消息讓安奇芬幾乎是喜出望外,這下看來鄧布利多校長又回到了學校。福克斯帶着她們五個人飛出了水管口,真不虧是一隻鳳凰,承受能力居然這麼強。普露登斯已經不見人影,就在安奇芬思索她是不是去喊教授了時,桃金娘在一旁發出了遺憾的聲音。
“你還活着。”她看着哈利,似乎有些掃興。哈利闆着臉,擦着眼鏡上殘留的血迹。福克斯在前面領着路,順着走廊走過去,閃爍着一片金光,與水管裡昏暗的環境大相徑庭。片刻之後,她們來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哈利敲了敲門,随後走了進去。
後知後覺,安奇芬突然醒悟過來他們一路違反了好多條校規,這簡直就是去直接送死。但門已經打開,她頭皮發麻,木讷地移動進去,就像一個剛生産出來的機器人一樣毫無生氣。一對夫婦哭泣着上前擁抱金妮,應該是她的父母。鄧布利多校長站在壁爐架前面,面帶微笑看着他們。在他旁邊的是麥格教授,她用手揪住胸口,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氣——完蛋了,麥格教授一定吓個不輕。安奇芬悲傷的想着,還在思考自己的行為會給格蘭芬多扣上多少分時,韋斯萊夫人走過來,把她還有哈利和羅恩緊緊的摟到了懷裡。
“你們救了她!你們救了她!你們是怎麼做的?”韋斯萊夫人摟抱許久才放開他們。她有些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安奇芬哪怕是第一次見她,也被她的熱情所感化——仿佛曾經給羅恩寄吼叫信的另有其人。或許是這次冒險小隊的唯一女性,韋斯萊夫人很親昵的又再次摟抱安奇芬,摸了摸她的頭,就像自家長輩一樣。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繼續隐瞞的了。哈利把手中一堆東西:日記本,分院帽還有一把突然出現的銀劍放在桌上,開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大家聽。他講了大約有一刻鐘,大家聽得十分專心,房間裡鴉雀無聲,安奇芬也是聽得十分入迷——畢竟她是後來才加上哈利和羅恩,對他們之前的行動一概不知。
這麼說你們發現了入口在哪裡……我還得補充一句,你們一路上違反了一百多條校規——可是你們究竟是怎麼從那兒死裡逃生的呢,波特?”麥格教授見哈利突然停頓,鼓勵他繼續說下去。安奇芬聽着這一番話,心情莫名有些緩和——她大概違反了五十多條校規,沒有他們多,處罰應該會稍微輕一點吧?
所有的矛頭指向了那本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那是伏地魔少年時期的名字。安奇芬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金妮居然和它聊了一個學期,果然是剛入學的小孩子,做事還是如此的青澀。金妮一直在哭泣着,說話斷斷續續,鄧布利多校長不由分說的插嘴讓她停下。
“韋斯萊小姐應該立刻到校醫院去,這對她是一場痛苦的折磨,學校不會對她有什麼懲罰的。”他大步走到門邊,把門打開,“卧床休息,或許,還應該再喝上一大杯熱氣騰騰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覺得那對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處。你還會發現龐弗雷夫人還沒有睡覺。她剛才在分發曼德拉草藥水——我敢說,蛇怪的受害者随時都可能醒過來。”
“太好了!”最後那一句話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安奇芬高興的喊出來,鄧布利多校長讓麥格教授去宣布晚宴的到來,就在安奇芬竊喜時,麥格教授冷不丁的丢下一句話。
“維瑟若,波特和韋斯萊就交給你處理了,是嗎?”
“當然。”鄧布利多校長回複道。三人不安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懲罰。安奇芬不敢與他對視,如果被退學,她真的會哭出來。
“我記得我似乎對你們倆說過,如果你們再違反校規,我就不得不把你們開除了。”他輕輕的說着,羅恩驚恐地張大了嘴巴,安奇芬苦笑了一聲——但你們倆這幾個字……她不屬于哈利和羅恩範疇之内,對吧,應該……是吧?但這次的行動冒險過頭,感覺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呢……
“這就說明,即使是我們中間最優秀的人,有時候也隻能說話不算話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你們倆都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還有——讓我想想——對了,你們每人為格蘭芬多赢得了二百分。”
整整兩百分。這對于安奇芬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為格蘭芬多獲取了這麼多分數——她不在魔藥課扣分已經是萬幸。她對上鄧布利多校長的眼神,那雙眼鏡下面是一位屬于老者的慈祥目光,她随即恰了恰自己的臉頰,痛的,看來不假,她不是在做夢。激動得無法言語,安奇芬隻能緊緊地握住雙手,表達出内心深處的喜悅和感慨。鄧布利多校長的目光飄向洛哈特,疑惑又溫和的開了口——
“可是對于這一番驚心動魄的冒險經曆,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卻始終保持着驚人的沉默。你為何這麼謙虛啊,吉德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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