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公爵擠滿了學生,安奇芬以前可沒見過這大場面。以前同帕德西還有柯利格各去過一次,因為是聖誕假期,那時候都沒有什麼人,她還能夠仔細挑選自己想要的商品。此起彼伏的交談聲充斥着小小的店鋪,每一個貨架都被學生們霸占,糖果不斷被售空,店員也在不斷搬出倉庫裡的糖果填補空缺。
“诶,埃利奧特,蝴蝶精,你們怎麼現在才來買糖果啊?”注意到熟悉的背影,安奇芬邁出步伐,一手搭在一人的肩膀上,在擁擠的屋内顯得格外親昵。
“剛剛我們在郵局參觀,阿沙說想要一頭貓頭鷹呢。”埃利奧特樂呵呵的說道,安奇芬故作吃驚的看向有些許臉紅的阿沙。
“哎呦,蝴蝶精,之前是誰在對角巷跟我說不稀罕要貓頭鷹來着啊?”
“我隻是覺得它們長得好看。”男生佯裝惱怒地瞪了埃利奧特一眼,又轉過身繼續挑選起糖果,“埃利奧特,你還吃不吃了。”
“這就來,這就來!拿點奶油花生糖……”
“你不來點嗎?我請客。”阿沙轉頭問向安奇芬,女生被這操作足足驚呆了好幾秒。她愣在原地,仔細端詳了男生好幾眼,看得對方那是個莫名其妙。
“你盯着我幹什麼?”
“你還是蝴蝶精嗎?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安奇芬終于疑惑的開口詢問,埃利奧特在一旁沒憋住笑。
“……不吃拉倒。”
“吃吃吃,我要來點糖羽毛筆……放你袋子裡吧,我也拿點奶油花生糖……”
經過幾次三番的挑選,雖然嘴上說讓阿沙請客,但三人還是各自拎着一袋糖果艱難地推開了蜂蜜公爵的大門——實在是太多人了。門外還有不斷進入的學生,造成了短暫的交通擁擠。或許蜂蜜公爵可以再擴建一些,反正這個地方也挺大的,生意這麼好,不擴大一點真是可惜了……
“我以為烏冬和你在一塊呢。”三人走在路上,埃利奧特好奇地問安奇芬,女生嘴裡剛放了一個糖羽毛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這陣子我都沒怎麼和她一起,天天魁地奇訓練夠累了,我回到宿舍隻想休息——嗯,她和艾米莉待在一起的日子更多。”安奇芬有些不舒服和不自在,表情也變得有些無奈起來。
“我們去蜂蜜公爵前碰到了伊裡斯,他和海斯剛從蜂蜜公爵出來。诶,她難道一個人去了尖叫棚屋?诶,不會吧?”埃利奧特的臉上閃過各種表情,最後定格在了一種絕對的驚訝之上,仿佛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事情。
“她沒來霍格莫德,嗯……一些家裡的事情,沒給她在字條上面簽字。”安奇芬将事情說的更加委婉含糊,然後連忙轉移話題——若是話題一旦深入,又要講很久很久,“尖叫棚屋是什麼?聽起來可不太友好。”
“傳言這裡是鬼屋。霍格莫德的村民們說那裡總是會傳出一些恐怖的聲音,像鬼怪一樣,膽小的學生們避而遠之,但一些很好奇的學生們就想去一探究竟……”
“像是格蘭芬多學生們會做出來的事。”阿沙在一旁接過埃利奧特的話,戲谑地看了眼安奇芬,後者聳肩,擺明了自己永遠不會進鬼屋的立場。
“你這是刻闆印象,反正我是不會進去參觀。”安奇芬咬下一塊巧克力,又順手給兩個男生各掰了一塊,“我都沒聽弗雷德和喬治提起過這個尖叫棚屋,他們應該對這種地方愛不釋手。”
“因為上面栽了一顆打人柳,但凡有人靠近,它就會揮打柳條驅逐。連鳥靠近都會被打成肉泥狀呢。”明明是很随意的口氣,在安奇芬耳朵裡聽得無比恐怖和驚悚。小鳥……打成肉泥?等一下,到底是誰會喜歡去這種地方啊?這房子存在的意義是為了什麼啊?難道是學校的小黑屋,由費爾奇管轄,如果不認真學習,就會被關在裡面面壁思過……
“太惡心了,我先走一步。郵局在前面嗎?我想去看看。”得到了男生們的确認後,安奇芬揮揮手向他們告别,步伐不帶停地向目的地迅速走去。她必須離開這場糟糕的對話,她不想腦子裡對霍格莫德的印象隻剩下尖叫棚屋和被打成肉泥的小鳥……
令安奇芬最驚喜的是看到了葉宛舟的身影。她提着一袋糖果,走進了帕笛芙夫人茶館,應該是想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去去寒吧。看來葉苓的勸說的确有效果,安奇芬在心中暗暗的為葉苓叫好,同時也不忘繼續向前趕路。
“我敢說我從沒見過這麼壯觀的景象。”一排排架子上面站滿了貓頭鷹,足足有兩百多頭,還是不同的品種。安奇芬驚訝的擡頭張望,試圖找到弗柒蒂的同類,“真應該把弗柒蒂帶過來玩玩,她一定會喜歡這個地方的。”
“還好我沒有帶吉斯過來,這就是地獄……”紮爾在郵局外面探了個頭,又迅速的收回,仿佛看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直平淡無謂的表情也夾雜了一些厭惡。“我還是接受不了這種生物。”
安奇芬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出門時好心的帶上了門。格特是一個已經落魄了的純血家族,這些無關緊要,但他們幾乎是巫師界唯一一個用信鴿送信的家族。格特家族世世代代都會飼養蛇類,但他們通常體積不大,還與人親近,魔法部因此也并未追問嚴懲。蛇類的天敵可是貓頭鷹啊,用腳也可以想到紮爾為什麼不喜歡它們……
“啊,吉斯。它沒來,是嗎?”安格雖然一樣沒什麼表情,但行為舉止,整個人都有些緊張兮兮。
該說不說,安奇芬無奈地心想,你們真的很像面癱雙人組……
“它在寝室裡睡覺,我沒有帶。”紮爾搖搖頭,安格松了口氣,嘴角甚至若隐若現出正常的笑容。養蛇,怕蛇,喜歡蛇……等一等。安奇芬臉上寫滿了疑惑,眼神在兩人身上遊走,仿佛在尋找着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