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是奧利弗讓我們每周五次魁地奇訓練的理由……”安奇芬和哈利奮筆疾書的寫着作業,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晚上需要上盧平教授的抵禦攝魂怪訓練課,這麼算下來,每個星期隻有一個晚上他們才有空寫作業。安奇芬崩潰幾乎要把整張臉都要埋進羊皮紙裡——她恨不得能夠把阿沙拉進格蘭芬多休息室來幫她想一想這些該死的論文到底要怎麼寫,烏冬晚上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安奇芬感覺自己真的要被逼出毛病了,萬一哪天進了醫務室,全都是伍德的責任。
“她怎麼弄的?赫敏沒有落下一節麻瓜研究課,但它們半數都跟占蔔課的時間沖突,而她占蔔課居然也一堂沒落!”羅恩問向哈利,雖然聲音不大,但安奇芬依舊可以聽得到——她就坐在哈利旁邊,兩個人剛剛還在讨論斯内普布置的不可檢測藥劑論文該怎麼寫。安奇芬四處張望着,不小心和羅恩對視,後者連忙逮住機會問道,“安奇芬,你也和赫敏一起上麻瓜研究課和占蔔課,你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哈哈……呃呃……嗯……我們就是這麼上啊……”安奇芬含糊其辭地嘟囔着,心裡清楚她的回答并不會令羅恩滿意,但隻能尴尬地希望這場對話早點結束。
“情況不妙,哈利。我為了火弩箭的事去找了麥格教授。她——呃,有點兒跟我發火了。”伍德的出現簡直就是安奇芬的救星。雖然不是來找她有事,但她還是把腦袋湊近他們兩人,不去想羅恩剛剛的問題,“她好像認為我關心赢獎杯勝過關心你能不能活着。就因為我對她說,隻要你能先抓住金色飛賊,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被甩下掃帚來……”
“……奧利弗,我要是麥格教授我也會沖你發火。”安奇芬無情地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言論,瞪了他幾眼,“你最好清楚你自己都在說什麼……這簡直就是在拿哈利的性命開玩笑!”
“天啊,我難道說了什麼很混賬的話嗎?”伍德和安奇芬大眼瞪小眼,前者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天哪,你簡直像極了她朝我嚷嚷的那副樣子……”
安奇芬罕見地翻了個白眼,不再回複伍德,繼續寫她的魔藥作業。得了吧,伍德就是這樣,為了魁地奇可以不顧一切,簡直和發了瘋沒兩樣。
“還在寫作業呢?”烏冬從休息室門口過來,自然的坐在安奇芬旁邊的沙發上,湊過頭看了眼羊皮紙上的論文内容,“哦,斯内普布置的論文。”
“是啊……我寫了一半就想不出來了。”安奇芬把羽毛筆擱置在羊皮紙上,重重的伸了個懶腰,“你怎麼寫的?我想看看。”
“我還沒開始寫,反正也用不着多久。”烏冬随意地擺擺手,将口袋裡的一張紙條遞到安奇芬面前,“你看。”
“霍格莫德通行證?”安奇芬一眼就注意到了最後一格的名字,驚喜地擡頭看向烏冬,“你媽媽給你簽字了?”
“嗯哼。”烏冬難得愉悅的綻開笑容,但不出幾秒她的眉頭就皺在一塊,拇指抵着下巴,猶豫不決的開了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邀請艾米莉下次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但他現在肯定不願意和我說話……”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去說?我不想去。”安奇芬托着下巴,本想着委婉點,但剛剛和伍德聊完的火氣還在上頭,就這麼直白的指出了烏冬不對的地方,“你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去面對,要我來根本沒用。”
“我知道。”烏冬罕見的沒有反駁安奇芬,按照她以前的性子肯定是會生氣的。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拿不定主意,“我一開始就準備自己找他,但我一個人不知道行不行,隻是想找個伴給我壯壯膽。”
“距離你醒悟過來已經過了快四個月。”安奇芬扳着指頭數數,“能夠吵架冷戰這麼久,你們真是厲害。”
“我早就沒有生艾米莉的氣了。”烏冬不滿的把舉起四個手指頭的手拍下,嘴角無奈了扯了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後面就懶得說了。”
“你還生他的氣……他就是想讓你不這麼難受,那時候還給你從霍格莫德帶了零食。”
“是是,我是有點毛病。但我也沒想和他鬧掰。”烏冬從沙發起身,換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擺手表示對這件事情的無奈,“我當時心情不好,行為的确過激了。你說,我到時候跟他說對不起,他會原諒我嗎?”
“我不知道,可能吧。”安奇芬思索一番,認真的給出自己的觀點,“誠懇一點的話,應該會原諒你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還要誠懇,道歉真累……”烏冬整個人躺進柔軟的扶手椅裡,安奇芬重新拿起羽毛筆,瞥了她一眼。
“……你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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