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一人走上前來,一隻血紅的寫輪眼發亮,“我隻是想修理修理你。”
“你是宇智波!你是宇智波!該死的,我就知道你們宇智波沒安好心。”志村團藏大聲指責,他不斷地顫抖,對接下來的幻境心生恐懼。
那人沒再說話,幻境很快變了。
冰天雪地,本應是美的,但到了能凍死人的程度就沒有人會欣賞了,團藏站在雪地裡,不得不攏起衣服,蹲下環抱住自己,想要取暖,但連口腔鼻腔都被凍住。
志村團藏苦不堪言,接下來他又經曆了沒有遮擋物的酸雨,水下的窒息,蟲蟻的攀爬啃咬.....
憐月俯視着在地上蜷成一團正在微微顫抖的團藏,“這麼大人了還撒嬌可不好吧,不過你放心好了。”
他蹲下來,盯着團藏不斷顫抖的左眼瞳孔,嘴角勾起一個滿是惡意的笑“你每次睡着就會經曆一次,但你每次醒來後就會忘記這一切的,不會造成心理陰影的哦。”
……
憐月拿走了志村團藏那的所有寫輪眼和屬于宇智波的軀體。當然,團藏手臂上和右眼框裡的也沒放過,憐月特意跑了一趟在飯店的垃圾桶裡挖了幾雙動物的眼睛塞了回去,還好心地幫他纏上繃帶,最後對志村團藏下了幻術讓他誤以為仍是寫輪眼。
至于排異反應什麼的,眼睛長手臂上當然會排異。眼睛痛也活該,宇智波的眼睛也不是誰想用就能用的。
又找了木葉的墓地,把所有宇智波的墳挖了,毫不意外地根本沒找到幾具屍體。
不管怎樣得先把屬于宇智波的東西拿走。
在回宇智波族地的路上,憐月梳理着得到的記憶。
宇智波在木葉一直被排擠。自七年前的九尾之亂後,木葉高層便開始懷疑宇智波一族想要發起叛亂于是一直在針對宇智波。最終宇智波一族滅于兩個月前的一個夜晚。
屠殺者正是那宇智波末裔的哥哥——宇智波鼬,在那之後又木葉被派去做曉組織的卧底。而條件是留下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憐月沉默了,他不知道這名不肖子孫到底怎麼想的,宇智波的眼睛常年被人觊觎,宇智波幼小的孩童需要被人保護。滅殺一個家族後留下一個幼童,在忍界就像是在路上丢的一塊金子,很容易就被人撿走了。
但宇智波鼬從小被送去暗部當别人的棋子,按宇智波一向的偏執性子,難說心理會被故意扭曲到什麼地步。宇智波鼬現在也就十二歲吧。
所以宇智波家裡的那群大人在幹什麼!家族裡的天才沒建立好觀念就送到别人手底下當刀子使。
果然說到底,還是木葉,忍界的問題。
其實他對這群從未見面的後人應該是對陌生人一樣的态度,生前為了宇智波奮鬥也是為了當時相處已久有了感情的族人和家人。但,好歹也算是血脈相連的人,這群笨蛋這麼快就把自己玩沒了,都讓宇智波憐月心生憐愛了。
宇智波憐月雙手捂臉,重重地歎了口氣。
先把最後的孩子教導好了再說。
……
宇智波佐助是個好孩子。
有警惕心,也足夠聰明,心地善良,有點小傲嬌,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純粹。确認自己不是壞人後便不再深挖話語裡的漏洞,小臉氣鼓鼓的時候像小貓崽。
很可愛,想當弟弟養。
憐月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母親在生下他不久後就因舊傷去世了,父親是個好族長,但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宇智波憐月是被哥哥們養大的,他很愛他們。他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有弟弟該怎樣疼愛他。
宇智波兄弟間的感情一向深厚,但絕對不會複雜成這種樣子。
真難辦。
他其實還想要這孩子過得好一點的,但有機會的話還是告訴他真相好了,人生是他的,一切都看他的選擇。
憐月側躺撐着頭,看着睡着的佐助皺起的眉毛,聽着他嘴裡嘟囔着哥哥,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撫平他快打結的眉頭,又幫佐助蓋好被子。
第一次養孩子呢,嗯……明早是不是要準備便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