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回屋第一件事是先把貢品擺好了。
這讓憐月十分感動。
佐助熟練地擡起手阻擋了憐月想要撲過來的動作。
憐月沒有與佐助貼貼成功就會一直在佐助身後繞來繞去。
每次這種時候都會讓人想到一種動物……
佐助停止了不禮貌的想法。
不對,應該說正事。
佐助習慣性扶額,又改為雙手抱臂的動作。
“說吧,你知道的一切。”
憐月乖巧地跪坐,微微擡着頭直視着佐助的眼睛。
“說起來太複雜了,可以更方便一點的。”
三勾玉在憐月的寫輪眼裡轉動,他前傾身子,一手支撐在地,另一手輕柔地佐助的臉轉正,讓他直直面對蘊含着龐大信息的幻術。
“用你的眼睛看看吧,小佐助。”憐月的聲音溫柔又哀傷。
那幻術将一切真相暴露在了佐助眼前……
憐月接住中了幻術後昏倒的佐助,把佐助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則百無聊賴地透過窗戶看夜晚剛升起的月亮。
大腿莫名有些濕潤,憐月低頭,看見小孩緩緩從眼角溢出的淚。憐月輕輕抹去那些淚。
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悲劇發生了。
宇智波一族所遭遇的一切更加堅定了宇智波憐月的信念。
改革。
這個詞在憐月嘴裡滾了一圈,他知道這将會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但他不在乎。
說起來,宇智波鼬卧底的那個曉組織很有意思呢……
佐助的頭動了動,憐月知道他要醒了,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佐助身上。
要知道,他遲遲不敢告訴佐助真相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不會安慰人。
從前他感到難過時,哥哥們給他一個擁抱或者在額頭上親吻一下就能撫平他内心大多的傷痛了。
佐助擡起雙手捂住臉,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到憐月的大腿上。
憐月看到這心中一緊,遵從下意識,學着哥哥們的動作将佐助擁抱進懷裡,用手揉搓佐助的後腦勺。
佐助沒有反抗,而是扭了扭腦袋,将頭埋得更深。
“為什麼……為什麼哥哥隻留下我……爸爸……媽媽……”
佐助的聲音透過憐月的衣服悶悶地傳來,帶着點鼻音,有些沙啞。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哥哥……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