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保護他們,這世界怎樣和我有什麼關系?”額發的遮擋讓月的眼神陰恻恻的,她盯着卡卡西露出的那隻眼睛,“難不成您以為我是為了什麼大義嗎?我可不是這樣的大好人。這世界上真正為了大義做事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反倒是打着大義的幌子來滿足自己的私欲的人數都數不清。”
“您不是有一隻好眼睛嗎?”月的目光轉向另一隻眼睛,卡卡西捂住護額後退一步,“您可得好好用它分辨分辨啊。”
“少再試探我了,卡卡西先生。我不保證下次我還能與您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月收起折扇,走了幾步遠離卡卡西。
卡卡西後退幾步,靠在樹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剛剛那種壓迫感,連喘氣都不自覺變得小心翼翼的,就像在刀尖上跳舞。
佐助還是第一次看到憐月這一面,雖然早猜到憐月不像表面上那樣明朗,但現在……
反差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憐月你……]佐助欲言又止。
[嗯?怎麼啦?小佐助?]憐月語氣歡快,絲毫不見面上的陰郁。
[原來你沒生氣啊?]佐助松了口氣。
[為什麼要生氣?與卡卡西相處了幾天的月也不是真實的存在啊。不過有件事我永遠不會說謊,就是想要保護好小佐助。小佐助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你少說這樣的話。]佐助耳根微紅。
真可愛。
這種時候憐月就很想與佐助貼貼,于是他從心地往佐助方向靠。
卡卡西見月朝佐助走去,他一向不願意讓這兩人湊一塊,站直身子,剛剛擡起腿,就被月轉頭狠狠瞪了一眼。
怎麼感覺似乎比剛才還生氣?
難道這家夥比起被試探更在意工作嗎?
卡卡西坦然自若地無視月的瞪視,走到兩人旁邊,胳膊剛想搭在佐助身上,佐助就毫不留情地移開身子。
忍者的素質讓卡卡西保持住了平衡,不至于一個趔趄,但尴尬是甩不掉了。
他抓了抓頭發,“我隻是很好奇你們倆會聊什麼。”
佐助不看卡卡西,“和你沒關系。”
他還記着之前生的氣呢。
月也戴回了那副溫和的面具,微笑着,說出的話卻刺人:“沒想到卡卡西先生這麼大人了還喜歡往别人中間鑽。也是,年紀大了就得和年輕人多相處相處增添點活力呢。”
再加一點!小心眼!
“月小姐你都這麼說了,就滿足一下老年人的好奇心吧。”卡卡西厚顔無恥地露出可憐兮兮的神色。
憐月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這個眼神好像……
“我開玩笑的……卡卡西先生正值壯年,就别妄自菲薄了。”
卡卡西抓住這一破綻,順杆往上爬:“月小姐……。”
月不看卡卡西,回答同雪之國的風一樣冷:“不行。”
她頓了頓,“這是機密。”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月強硬地中止了話題,“中忍考試之前他們也要好好休息準備一下吧。”
鳴人一聲“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想選擇一條也不會讓自身後悔的路,我想制造出屬于自己忍道 !”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卡卡西站在月身後側,餘光偷偷地觀察月的反應。
月微微皺眉,審視着鳴人,似乎在評估什麼。
越來越像了……
真是讓人讨厭。
波之國人聚集起來為幾人送别。
文裡敬二眼淚汪汪地撲上來,被月用折扇頂着額頭止住了:“月小姐,這次一别,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見……”
每次都這樣,肉麻死了……
月移開視線,“波之國的事我很放心交給你。”
“是。”敬二用袖子擦擦臉,“我一直是您的好助手。”
月用折扇輕輕敲了敲敬二的腦袋,“嗯,保護好自己,有事傳消息。”
為了避免再生事端,月轉頭便走,沒有理會敬二在身後大呼“月小姐你帶我走吧!月小姐啊!”的言論。
“你這家夥拖拖拉拉的可真慢啊。”第七班衆人已經坐在船上了,鳴人抱怨。
月把鳴人當空氣一樣無視了,她視線掃過衆人,輕輕點頭,“人都齊了啊。”
卡卡西按住想站起身的鳴人,船上可不是什麼打鬧的地方。
月看向劃船人,“真是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劃船人壓了壓帽子,呵呵笑道,“沒有卡多以後的日子就好起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真是太感謝您了。”
“是所有人的功勞。”月柔聲回應道,望向快完工的大橋,“這座橋的名字起好了嗎?”
“還沒有。月小姐是想要給這座大橋取名嗎?”
“隻是個提議,”月微笑,“團結大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