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肯定不是光彩的辦法。”
黎雅博沒否認,隻是柔聲說:“我是爹地的長子,不管我用什麼辦法讓他們給我投贊成票,我繼承黎氏都是天經地義,不是嗎?”
他一臉坦然地看着她。
因為他最有繼承的資格,所以做什麼都是可以被理解的,那些反對他繼承的人才是這場遺産大戰中的反角。
“是,”方咛順着他的話,沒什麼感情地說,“誰能鬥得過你呢。”
然而她沒什麼誠意的恭維卻意外地取悅到了黎雅博。
黑藍色的眼眸裡有笑意閃過,他說:“當然,我承認我的有些辦法确實不光彩。”
“比如對你。”
方咛複雜地嗔他一眼。
笑着接受的同時,他附在她耳邊輕佻地呢喃:“但至少我讓你高潮的時候,你也很舒服,不是嗎?”
惡而不自知的惡人很可怕,惡而自知的禽獸更可怕。
方咛咬唇,從被子裡伸出手,黎雅博瞬間就預感到她要幹什麼,伸手一擋,輕松将她的手腕反摁倒在枕頭上。
她掙紮了兩下,引得黎雅博舒心的幾聲低笑,接着他低下頭,親親她的嘴唇。
他很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在如願惹惱她後,又哄着她說:“别生氣,下禮拜不是有個珠寶展嗎,你要是有喜歡的,我給你買。”
他果然對她的所有行程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才願意寵溺,隻不過因為方咛在他的掌心裡,飛不出去。
手被他牢牢摁住,方咛故意問:“你就不怕我把那裡買空了?”
黎雅博又笑了:“珠寶也是一種投資選擇,不是嗎?”
說不過他,方咛側過頭,不打算再理他。
然而小巧的耳垂面對他,引起了他的注意。
自從雅學學校的運動會後,她的耳朵上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裝飾。
“順便買一對新的耳環吧。”黑藍色的眼眸冷淡觑着她素淨的耳垂,黎雅博突然說。
方咛微怔,毫無防備的耳垂忽然被粗粝的指腹捏住。
鑽石對女人來說是美好愛情的象征,可對大多數男人來說,不過是一顆會發光的、可以用來哄女人的石頭而已。
黎雅博認為對他的父親是如此,對自己也是。
他仿佛一個溫柔多金的完美情人,要送給方咛象征愛情的鑽石。
“我送你一對新的,你想要多少顆鑽石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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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寶展舉行在一個星期後的周末。
品牌方很重視這一次的活動,将場地特意定在了栌城最具代表性的會展中心。
當天的紅毯星光熠熠,媒體也來了不少,受邀而來的藝人們站在鏡頭前盡情展示着自己。
他們穿着品牌的高定禮服,戴着品牌的高定珠寶,為此展示着自己和該品牌的深切羁絆,順便用自己優越的外表向品牌的核心客戶推銷商品。
方咛作為特邀VIP客戶,沒有從人滿為患的正門進去。
車子直接開到了特殊通道,還沒下車,舉着傘的工作人員便小跑着來到了車邊,準備迎接她下車。
此次參加珠寶展的第一目的不是買珠寶,而是社交,下車後,她直接找到了太太們彙合。
太太們今天都打扮得很漂亮,互相恭維幾句後,為首的唐太太對方咛說:“黎太太,給你介紹個人認識啊。”
因為上次麻将桌上的話題,方咛一位唐太太要給她介紹男藝人,她剛想拒絕,唐太太已經親昵地挽上了她的胳膊,牽着她往一個方向走去。
“沈小姐。”
唐太太在一個人面前停住,笑意盈盈地對人說:“我把黎太太給你帶過來了。”
聽到這個姓氏,方咛瞬間清楚了這人是誰。
沈司渝,黎雅博交往多年的女友。
沈司渝簡單打量了一眼方咛,果然就如那些太太們所描述的那樣。
澳城首富年過半百老房子着火娶進門續弦的小太太,一個年輕又柔弱的小女人。
她的男友黎雅博名義上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