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墨言的話歐陽钰槿說:“哎,我說,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天天守着她,找兩個侍女照顧她這樣也方便。”
“我知道了,千機閣裡現在沒有侍女,等明天叫清風去找兩個過來。”墨言表示同意。
歐陽钰槿:“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墨言:“嗯,你回去吧。”
送歐陽钰槿離開墨言随手關上房門,回到床邊看着蘇白芷那蒼白的小臉,忍不住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第二日,千機閣地牢。
昏暗潮濕的地牢裡,牆上挂滿了各種刑具,中間的十字刑架子上綁着兩個人,旁邊的火盆裡燃燒着火炭,紅紅的火炭将烙鐵燒成了火紅色時而發出一聲噼啪聲,在這寂靜的地牢裡聽得很是真切。
墨言坐在兩人對面的太師椅上,一身黑衣勁裝,袖口領口用紅色滾邊鑲嵌,這黑紅色的搭配更加顯得他氣度不凡,面容陰沉,渾身上下氣場肅然,眼神中更是流露着冷冽的殺意,清風,明月,驚雷,閃電各站兩邊,身後站着兩排黑衣勁裝的侍衛,一個個也都是面無表情。
“開始吧!”薄唇輕啟一道冷酷無情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
隻見從身旁兩側走上前兩名侍衛,每人手裡都拿着一隻皮鞭,放在裝滿鹽水的桶裡浸泡了一下,走上前對着被綁在十字刑架上的兩人開始抽打起來,皮鞭抽在二人身上發出陣陣的悶聲,起初二人還忍着咬緊牙關,漸漸地他們承受不住便開始叫喚起來。
片刻後墨言站起身走上前,二人便停止抽打退到一邊,擡步走到一人跟前,伸出修長的手捏起那人的下巴讓其與自己對視。
眼神中一股殺意迸發出來:“張啟林,很不錯有膽識,竟然敢刺殺我。”
張啟林看着墨言,眼中充滿了恨意說道:“刺殺你,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塊,你害死我爹帶人抄了我張家,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墨言放開捏着他下巴的手,笑着說:“還真是可笑,我害死你爹,你爹身為朝廷命官不想着為國為民,卻貪贓枉法身上還背着人命所以他該死!皇上仁慈,隻是下旨抄了你張家并未趕盡殺絕,你不感恩反倒來刺殺我,簡直是在找死。”
張啟林被墨言的一番話刺痛,氣的咬牙切齒:“我呸!假仁假義,既然已經被你抓住,要殺要剮盡管來。”
“死你肯定是要死,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墨言道。
“你不用問,我是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張啟林說。
墨言冷笑了一聲:“我還沒問你,你怎麼知道你就不知道呢?”
張啟林瞪眼,看着墨言沒有說話。
墨言笑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看在你還有幾分骨氣的份兒上,我會叫你死個痛快。”
此時的張啟林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墨言的眼神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絲的變化,憤怒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的恐懼。
墨言問:“是誰在背後指使你來刺殺我的?”
張啟林猶豫了一下,搖頭說:“沒……沒有,是我恨你……要為我爹報仇。”
墨言的嘴角出現了一絲邪笑,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冷聲道:“是嗎?張啟林,以前我還覺得你這個人還行,還曾有幾分欣賞你沒想到你這麼蠢。”緩步走到張啟林的手邊,隻見手起刀落緊接着便聽到一聲慘叫,一根手指随着慘叫聲落在地上。
墨言笑着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十指連心,此時的張啟林痛得臉都變了形,可還未來得及開口又是一聲慘叫,又一根手指被利索的切掉。
鮮血四濺,鮮紅的鮮血順着匕首往下滴,墨言面容冷峻,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肅殺之氣怒道:“刺殺我,傷了我的人,這就是代價。”一想到蘇白芷為自己受的傷,墨言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萬剮。
此時張啟林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這才想起他爹臨死前對他交代的話,不要想着為我報仇不要做傻事,千萬不要去招惹墨言因為你惹不起他,帶着家人好好的活下去,此時的張啟林想說他後悔了,不該受太子的蠱惑前來行刺,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聲音傳遍整個地牢,這一次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掌心,将他的手掌牢牢的釘在了柱子上。
墨言問:“現在是不是知道要說什麼了?”
深入骨髓的痛讓張啟林渾身顫抖,好一會都沒有緩過神來,而他的同夥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經完全吓傻,仿佛那每一刀都是紮在自己身上,吓得渾身顫抖。
大聲地叫喊起來:“我說,我說,我全說。”
墨言走到那人跟前看着他,這人被墨言盯的咽了口唾沫,渾身上下抖如篩糠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太子爺……太子爺找到張啟林……給了他很多錢,另外又許了很多好處,張啟林又找到了我們來幫忙刺殺你,事情……就是……就是這樣。”
墨言心想:“本來有幾分懷疑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隻見張啟林的同夥又說:“求少閣主,給我……一個……痛快。”說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墨言看向他:“既然你如此識時務,那就成全你,驚雷。”
驚雷走上前毫不猶豫手起刀落,隻見一道刀光閃過,一刀封喉,而那男子也瞬間沒了生息。
看着死去的同夥,張啟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墨言,墨言,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在下面等着你,哈哈哈!哈!哈……”
看着這家夥瘋癫的樣子,墨言根本不屑:“那你可以先去做鬼等着,做人你鬥不過我做鬼也一樣,不如在你死之前我再送你一份大禮吧!
張啟林有些迷茫的看着墨言,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花招。
卻聽墨言說:“前戶部大人張岩之子張啟林,本就戴罪之身,卻行刺朝廷命官,不滿皇上對張家的判決,為抗皇命,将張家三代之内的男丁全部抓起一律充軍,女子全部貶為奴籍,不知張公子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