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突然文绉绉的,還叫魚缸做郎君……殷浙暗想他們是不是在玩什麼play。
殷浙心一跳,生出一個猜測。
他們是情侶嗎?
可是文竹看着和她差不多大。
宋與觀沒看小姑娘,帶着歉意道:“好,文竹,是我冒昧了。麻煩你多照顧下她,需要什麼消費直接和我說。”
文竹溫聲細語:“已經有人付過了,不麻煩。”
宋與觀點點頭,繼續回了樓上。
性格和桃紅也差了不少,應該和桃紅沒什麼聯系了吧。
文竹手裡有個袋子,是買給殷浙的換洗衣物和毛巾牙刷等。
殷浙看着展開的衣服,布料質量都很好,柔和親膚,保暖效果一流,圖案比較素,褲子是那種寬松帶絨的運動褲。
“衣服是紀哥買的,他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按着你今天這套随便選了。”文竹輕聲道,“其他是我選的,不滿意都可以直接說。等你腳好點了,我們帶你去挑幾件你喜歡的衣服或者飾品,當給你的禮物。”
殷浙那叫一個慌張:“不用、不用了,我本來就夠麻煩你們了,怎麼好意思!況且我想要什麼可以讓我哥哥買,怎麼能讓你們出錢!”
文竹沒再說什麼,她坐着陪殷浙看電視,除去語氣有點待字閨中感,和殷浙聊生活聊學習聊明星聊天南地北,殷浙很快就放下了擔憂和不适應。
紀有堂煮完中午飯時,兩人已經成了小姐妹。
雖然放下了不适應,但殷浙上飯桌是還是感覺如芒在背,生怕自己做不好。
紀有堂和宋與觀對視一眼,紀有堂先開口:“沒煮你的飯。”
殷浙:???
身邊的文竹一言不發。
殷浙比較擔心堂哥,這種助理真的不會下一秒就被開除嗎……
宋與觀盯着桌上的糖醋魚和土豆絲幾秒,點點頭。他拿了紀有堂的車鑰匙出門,紀有堂笑了兩聲,跟着走了。
出門前回頭招手:“慢慢吃,不要拘束。”
殷浙這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要出去,心裡滿滿都是愧疚,她扒了一口飯,小聲和文竹道:“該出去的應該是我呀。”
文竹習慣性想說“他做自有他的道理”,但還是決定損某太師一下以讓小朋友開心。
“他們本來就有事。紀哥就是故意和宋哥那麼說的,他不逗人家才是奇迹。”文竹道,“随意吃吧,不說當在自己家,當朋友家總可以吧?他倆會盡少出現的,你是帶有什麼作業嗎,不懂就問他們……問我也可以。”
殷浙吃了口魚,覺得比媽媽做的好吃,忍不住一通誇贊。
她想了想,覺得這話很不友好,但是還是問了:“堂哥是在新東方進修過嗎?”
文竹笑了,聳聳肩,不置可否。
兩人吃得歡快,文竹說自己住旁邊,每天都會過來。
宋與觀主動開車,一路去到玉鴻那個停車場。
紀有堂的小屋很幹淨,完全看不出幾個月沒人住了。宋與觀懷疑的眼神被紀有堂捕捉到,伸手從門上撕下一張符。
符上寫的字很草,但能看出是“淨”。
宋與觀是真的很好奇:“剛剛那個文竹……”
“是桃紅。”紀有堂雲淡風輕,“這麼多年,換個性格也無可厚非。”
宋與觀不信這話,盯着紀有堂不語。
紀有堂失笑:“變聰明啦?有記憶,隻是把人物備份換了。”
宋與觀很想問紀有堂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但顧忌着兩人關系不敢開口。
男朋友也不能随便探底,是吧?
何況他們相處也沒多大變化。
“想搬到哪裡?”紀有堂往軟沙發上一躺,中長發散在布墊上,對比鮮明。
宋與觀移開眼睛。
他很喜歡紀有堂的頭發,尤其是長發,很配紀有堂那張臉。
“不搬了。”宋與觀認真打量着這間房,牆繪有山水有花鳥,線條幹淨淩厲,穿插在房中恰到好處。
“知道就知道吧,”宋與觀擺爛,“等他們有能力圍上來先我再逃。”
紀有堂沒說話,聽宋與觀一個人叭叭,閉着眼休息。
宋與觀聽到紀有堂放平緩的呼吸聲,側頭試探道:“你覺得我現在就公布戀情怎麼樣?”
“下半年先。”紀有堂眼都沒睜,但語氣比平日冷了許多。
宋與觀基本沒聽過紀有堂說“不行”,還不像開玩笑。他懵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奇怪:“為什麼?”
紀有堂合着眼皮,不舒服般皺了兩下眉,語氣倒是溫和了幾分:“随你。”
宋與觀壓下心裡的疑問,不問了。
“我們回去小姑娘會尴尬,但是不回她更尴尬。”宋與觀轉移話題,“扭傷一般多久好啊?”
紀有堂答:“梁端康是三天。”
言下之意是,因人而異。
宋與觀便不問了,看紀有堂躺了一會又站起來出門,領回來兩份快餐。
宋與觀看着蓋子上熟悉的鳳凰圖标,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