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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渭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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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與觀和江禦晨見面那天晴空萬裡,五月的天氣在C市卡得剛好,穿上戲服才感覺一絲悶。

陸清風大笑:“禦晨,小宋,你們倆多對對戲,多讨論一下對紀宋兩人的見解,看着劇本可啥也演不出來!”

江禦晨劍眉星目,高挑挺拔,有一張微笑唇,不笑都自帶三分笑,笑起來更是春風化雨。作為最年輕的影帝,江禦晨本人也不驕不躁,在圈裡出了名的平易近人。

宋與觀瞅着這位影帝,微笑:“江哥豐神俊朗,确實有紀端風骨,我得二十分努力去搭戲才行。”

“不必謙虛,要是你不夠好,陸導是絕不選你的。”江禦晨溫聲道,然後突然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小宋?與觀?謝謝你誇我,我哪裡比得上紀端啊。”

宋與觀:?

耳朵紅了吧,你是在害羞嗎大影帝?

“與觀就好。什麼比不比得上,你來演繹的這個紀端,就是觀衆所期望的紀端。”

不是奉承,宋與觀也沒說假話。

《子眇舊事》裡的紀端潇灑自由,不拘一格,對待人和事都豁達開朗。

這是紀端表現出來的一部分,但要這麼形容,更像衆多人心中的,紀有堂那沒交上友的偶像,谪仙人李白。

紀端面對困難時是史書裡記載的明月入懷,有“幕天席地,縱意所如”的通達和暢快。每個人都是這麼分析的,說紀端不是不在意,隻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然後他會借着這片海與天探索新路,去組建又一場奇妙的經曆。

紀有堂不一樣,紀有堂就是不屑一顧。

真正的紀端有數百年經曆,他目睹民間疾苦,也對自身遭遇漠然置之。

江禦晨笑着:“說來慚愧,我是紀端的粉絲。”

宋與觀道:“他……他有那麼優秀的粉絲一定很開心。”

宋與觀想說“他的榮幸”,但還是管住了這番有點大逆不道的發言。

兩人坐着讨論劇本。

《子眇舊事》的劇本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好些部分隻有一個題目,内容讓演員自己編。有些又寫得詳細,表情和動作都是精雕細琢。

宋與觀和江禦晨看着第一頁大大的兩個字,誰也沒先出聲。

“相遇。”

相遇好說,在渭水河畔……

假的。

紀端和宋微在河畔不是為了相遇,而是為了分别。

宋與觀有真切的,不造假的回憶,和史書所載出入不小。

他有時候看史書像看盜版一樣,樂呵着糾錯。

沒有紀有堂的幾百年,錯誤看多聽多了,宋與觀有時都要信了是不是真的這樣。

是不是齊秋一直是孤單一人,死在山中。

是不是紀端和宋微真的在渭河相遇,然後淹死在長江裡。

“他們的相遇我其實盤了很多次。”江禦晨苦惱着,揉揉太陽穴,“當年的渭河畔有什麼呢,太巧合了,剛中榜的狀元郎怎麼會去到那裡呢……”

“但無論是什麼,這次相遇都很值得銘記,它鑄造了後來兩位名人的佳話,不是嗎?”宋與觀看着認真思考的江禦晨,沒由來的想笑。

河畔有楊柳,有酒家,酒旗上每天都停着不同的鳥兒,河畔挂着小舟,邊上綻着野花,落在草叢裡像星星。

酒家旁邊有小旅館,入門有一塊屏風,昏黃的燭光映着窗上的雕花,和入眠的人。

沒有巧合,宋微和紀端是約好的。

那年正月殿試,二月放榜,金榜題名的狀元郎宋微應付完宮裡的事,就接到一封飛鴿傳書,來自千裡之外的紀端。

“谷雨我至,酒旗風起。”

河畔有很多酒家,宋與觀不知道紀有堂說的是哪家,于是随便找了一家好喝的,就站在門口。

那天真的起了風,風很大,沿着河流的方向。紀有堂踩着一葉扁舟乘風順流而下,不見他擺槳,小舟就斜過來,恰好停在宋與觀前邊。

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佩着劍,跳下船朝宋與觀跑來,眉眼裡盡是歡喜。“恭賀。”

兩人心知肚明,這次隻是相看一眼,他們還有要追逐的東西。

“我要下金陵。”紀有堂的形象和此前不盡相同,不再是北魏端莊大氣的太師,也不是隋朝溫潤如玉的書生,眉宇間朝氣蓬勃。剛及冠的人不掩滿腔熱血,摸了摸自己的佩劍,笑得燦爛。

“我叫紀端,字循莊。”

宋與觀盯着紀有堂垂落胸前的發絲,好一會才和紀有堂對視,彎着眼睛笑。

“宋微,兩年後再告訴你我的字。”

紀有堂以為宋與觀是不舍得分開,便栓了舟,和宋與觀進酒家喝了一壇酒。

兩人酒量都不錯,一壇下肚,宋與觀不問紀有堂之前在哪,直接說自己的事。

官府查的族譜當然是編的,士人那邊容易露餡,宋與觀就說自己是農家出身,輕而易舉地拿到了考試憑證。

紀有堂敬他一杯酒,目光認真:“我不日後定來找你。”

那個白衣佩劍的少年乘舟離去,宋與觀凝望着那道回身招手的背影消失,然後收回目光。

宋與觀把注意力從劇本上移開,看江禦晨拿了紙筆來畫線。

江禦晨在積極為兩人謀劃一場相遇。

宋與觀看在眼裡,隻能笑笑。

江禦晨這個粉絲還怪真誠的。

又過了兩周,江禦晨突然在晚上敲了宋與觀的房間門。

趴着的波斯貓警惕地擡起頭,宋與觀沖斯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才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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