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六号,宋與觀來到N市,參與《驚喜列車》節目錄制。
六個嘉賓分為三組,宋與觀和樂壇天後之一的程塬分在一起。
程塬保養得極好,四十七歲卻和二十五六的女生相差無幾,笑起來也很清甜。
“你好。”她和同組的男生打招呼。
“塬姐好,我是宋與觀,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宋。”宋與觀笑着,兩人握了個手。
“好啊,小宋,你可小心點,别拖我後腿啊。”
程塬在遊戲方面一向厲害,也是綜藝常客。宋與觀在來之前把其餘五個嘉賓的綜藝快速刷過一遍,自然也知道大家的強弱。
他點點頭:“當然,我會盡力的。”
程塬不負網友起的“綜藝将軍”之稱,在每一局裡大殺四方。令她驚奇的是,看着年輕腼腆的小宋竟也毫不落後,極為輕松就打敗了競争組。
對面兩組是流量小生和小花的組合,一個個都在歎氣:“B組也太厲害了,導演,你這是專門虐我們來的吧!”
“我看過與觀的一些節目,一個人就很厲害了,今天還和塬姐在一組,真是不給人活路啊!”
“這個列車簡直是地獄難度啊!”
“導演,這次是叫死亡列車嗎?”
前面兩個遊戲是很常見的,第一個是熱身遊戲,“歌詞飛花令”。玩法恰如其名,每個小組根據要求的詞語說出多句歌詞,答多者勝。
縱使程塬是歌壇天後,聞歌無數,但對現代的歌曲卻稱不上熟知。
但是剛好有宋與觀。
程塬本來以為是打不過隔壁流量明星的,畢竟現代流行歌多如牛毛,答案自然也多。
然而給出的詞語是“場”,一下子幹懵了在座幾人。
程塬暗喜,“場”字在很多老歌裡面都出現有啊,何況她自己唱的就有好幾句。
流量小生之一的孔然從記憶裡撿出兩句“操場”“開場”,其餘三位也絞盡腦汁,憋出了四五句。
程塬側頭問宋與觀:“你有壓力嗎?有也沒事,姐給你頂上!”
宋與觀微笑道:“塬姐不用擔心,我說過我會盡力的。聽古風的大家都知道,歌裡帶‘一場’的可不少嘛。”
第一場遊戲,B組不費吹灰之力獲勝。
第二個是“心有靈犀”,很常見的綜藝遊戲,A組全靠吼和那麼一點默契,程塬和宋與觀邊看得樂呵邊小聲讨論,程塬讓宋與觀盡量往簡單的事物上靠,宋與觀讓程塬不用說太快。
程塬說了什麼,宋與觀的一猜一個準,讓導演組差點上去檢查宋與觀的耳機是不是壞了。
下了場,孔然問道:“宋與觀,你怎麼那麼厲害啊?”
宋與觀作思考狀:“因為我學過一點唇語?”
“哇,你那麼年輕,居然多藝精通,”孔然驚歎,“真的好厲害。”
宋與觀奇道:“你看過我之前的綜藝?”
孔然看着C組相互大喊,笑:“那當然。說到這個,我姐在讀漢語言的博,當時《新星大揭秘》播出,她獨占電視,被你迷得吱哇亂叫。”
“慚愧,”宋與觀捂臉,“這些對你姐姐來說應該是常識吧,實在是班門弄斧了。”
孔然手一拍大腿:“害!我姐希望我也能這麼牛逼,一天天逮着我薅,上周問四書五經能不能背,昨天問宋四大家各自特點,我哪會啊!”
說着,他頗為怨忿,“她天天這麼叨,我當時可真連你這個名字也一塊兒煩透了,心想這種死裝誰不會啊,不就背個書,又不是真才實學。然後得知你也是《驚喜列車》的嘉賓,我就決心要來見識一下。”
宋與觀莞爾:“那你現在對我什麼想法?你要背後蛐蛐我我可得提前準備一下了。”
不過他也知道孔然不會,孔然真要背後說他,早就笑臉相迎主打一個誇,哪會直接表露真實感受。
“我哪敢啊,我蛐蛐你我姐先制裁我,”孔然也笑,“何況一看你表現我就知道了,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不是背書能背出來的。”
談笑間,C組遊戲結束,B組毫不意外獲得第一名。
第三場遊戲則是宋與觀期待的,叫“夜燈如豆”,需要三位嘉賓各入一間屋子,屋内物品雜亂無章,還隻開一盞昏黃的小夜燈。另外三位嘉賓需要通過對講機引導屋内的人順利找到物品,用時最短一組獲勝。
程塬看着宋與觀:“小宋,你要不要去?我是夜盲症,早就習慣了,我去也保險很多。”
這個遊戲可是宋與觀要來的唯一理由,他哪會把這個機會拱手讓人。
“這樣可就更不能讓塬姐你進去了啊,”他無奈道,“導演都說了裡面亂七八糟,我耐摔,況且我也想進去試試看嘛。”
程塬樂不可支:“耐摔是好事啊,年輕!那這局可就靠你了啊!”
“放心吧塬姐,你等會隻要和我說物品具體在哪就好,其餘我自有方法。”宋與觀點頭。
這反倒讓程塬好奇了,她不是信不過小宋,但是也沒覺得真有能黑暗視物的能人在自己身邊。她也點頭:“行,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方法。”
房門關上那一刻,外界光線倏然消失,拐角後隐約透露一點暖黃的光。
宋與觀耳上的白紋動了動,整個房間變得色彩鮮明,皆在他“眼中”。
“孔然,你小心點,前面兩米有個闆凳,不要踢到!然後你摸一下右邊,有個櫃子,你摸着它走……”
“消消,你往前随便踢一下,把那個箱子踢開,然後往左走……”
在A組和C組的指揮聲中,程塬簡短的話語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