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謙瞪了眼江逸年:“你少朝容弋發脾氣!”
“就是!”容弋立馬裝委屈,“爺爺他老這樣兇我。”
“你……”
“好了,坐下吧。”沈筠扯了扯江逸年的衣角,讓他在旁邊位置坐下來,有了沈筠的眼神安撫,江逸年這才坐了下來。
保姆張雅今天請了假,準備好的飯菜由家政機器人陸陸續續端了上來。
晚飯很是豐盛,琳琅滿目的一桌看着就知道是精心準備的,江明謙心疼沈筠實在是太瘦了就一直給他夾菜,可惜沈筠沒什麼胃口,選擇性的挑了幾樣吃,不吃的那些順手全夾給了江逸年,江逸年也特别自然的都吃了下去。
“你們……”把夾菜過程看得清清楚楚的容弋滿頭問号,“你們已經是這麼親密的關系了?”
……
沈筠坐在靠近窗台的書桌上,擡頭望着窗外懸挂在夜空中的月亮,銀白色的月光在朦胧的夜色中清冷異常。
剛才晚飯的時候,江明謙留沈筠住下來,他也沒多推脫,反正從天納星帶回來的行李他也還沒來得及帶走,正好夠換洗,晚飯後回了他住的那個房間,簡單洗漱過後原本想躺床上,隻是餘光瞥見了窗外的月亮,想離它距離更近一些,就索性直接坐在了書桌上。
短短的十幾天,沈筠跑了從前二十多年都沒有跑過的地方,然而許多事情隻知道個掐頭去尾,最重要的那些依舊是一頭霧水,那些數不清的問号就像是一塊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他有些喘不上氣,這種感覺,很難受也很無力。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崽崽,是我。”
江逸年的聲音。
“請進。”
沈筠沒有挪動步子的打算,所以江逸年一進來就看在坐在書桌上的沈筠,對方大部分時候總是很謹慎的,似乎很少有這樣肆意的時候,所以江逸年的腳步不明顯地慢了一步。
“找我有事?”沈筠問。
江逸年同樣是洗漱過了,穿了件黑色的純棉睡衣,襯得露出來的手和脖頸皮膚很白:“确實有件事來跟你确認下。”
“你說。”
“那天晚上在天納星,白念離開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既然是他的男朋友,就好好保護他’。”
沈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不是前天的事情了嗎?”
江逸年點頭:“是啊,是我後知後覺。”
“你的重點是?”
“他所說的男朋友是你跟他說的嗎?”江逸年說出來的話是試探沒有錯,但這個帶着穩操勝券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突然明白江逸年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沈筠很輕地笑了一聲:“江逸年,别裝。”
“誰裝了,這不是跟你确認,如果要假扮情侶,我配合你啊。”
“假的有什麼好配合?”
“那來真的?”江逸年往前湊了湊,縮短了兩個人臉對臉的距離。
他們不是第一次有這樣近的距離,隻是之前沈筠從未這樣打量過對方的眼神,他甚至在江逸年幽黑的眼裡看到了縮小版的他自己,心裡緊繃着的弦有那麼一刻松動了。
“怎樣叫真的?”沈筠坐在桌子上,有了高度的支撐他和江逸年此刻是平視着的,他擡手,環住了江逸年的肩膀,盯着江逸年的嘴唇看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貼了上去,不過一秒就分開,“這樣嗎?”
江逸年有些意外沈筠的主動,剛剛那一瞬間接觸到的柔軟更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沈筠的手還抱着江逸年,說話間還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江逸年氣聲笑了笑:“沈筠,你在占我便宜?”
“不給占?”
“當然給,不過要禮尚往來。”江逸年的手摟上了沈筠的腰。
和沈筠蜻蜓點水的吻不同,江逸年就沒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沈筠。
起初隻是帶着試探的細/細/舔/弄,感覺到沈筠沒有反抗甚至還在回應,就開始得寸進尺,幹燥的唇瓣逐漸變得濡濕,唇舌一點一點侵占了對方的領地,追逐着,糾纏着,融合着……
江逸年吻得不重,還有些小心翼翼,是擔心沈筠招架不住,畢竟這兔子實在太過嬌貴。
沈筠中途睜了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逸年認真地吻着他,原本清晰的思緒在這纏綿的吻裡模糊起來,他的心跳得很快,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方才微微松動的弦,在此刻好像軟成了柳枝。
房間裡沒有别的聲音,除了細碎暧昧的水聲和抑制不住的喘息。
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反正結束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都跟含着霧氣似的濕漉漉,絲縷的銀線也随着他們分開的動作而扯斷。
沈筠的兔子嘴還有點紅腫。
“所以,用不着假扮了吧?”江逸年扶着沈筠的肩膀,輕輕地喘口了氣。
“從現在開始,是的。”同樣在喘氣的沈筠第二次主動湊過去,又在江逸年臉上很快速地親了一下。
很輕的一聲“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