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白念咳得特别誇張,“能不能注意點影響?給我們三個電燈泡一點尊重可以嗎?”
“诶,你别代表我,”戚然立馬雙手比了個叉,“我一點也不介意。”
“就是,人家小情侶談個戀愛你話這麼多幹什麼?”喬斯伊一秒鐘都沒思考地附和戚然。
白念:“……”
我就不該說話。
……
第三個房間和第四個中間隔了一個大廳,沈筠四處打量了一圈,這個大廳就隻是個大廳,連張桌椅都沒有,整體是配合“古堡”兩個字的複古陳舊,某些地方看上去都能擦下來一層厚厚的灰。
穿過大廳,這一回是出現了兩個門。
左邊門的圖案是幾道弧形的線條疊合而成的類似彩虹一樣的東西,右邊……幾個亂七八糟的筆畫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所以幾個人二話不說,推開了左邊的門。
這個房間比之前的每一個都要寬敞,天花闆和左右兩面的牆做了隐形處理,沒有了高度以及寬度的桎梏,甚至一眼都望不到頭,房間内的光亮如同晴朗的白日一樣,腳下也不是地闆,而是五顔六色的沙子。
每一種顔色都均勻分布,由近到遠看過去,确實很像是門上那個像是彩虹一樣的圖案,隻不過門上的是有弧形的,房間裡的都是直直的。
“這裡沒門就算了,怎麼連牆都沒了?”光照充足,面罩又變回了耳機,戚然摸着耳朵邊說,邊往前走,出乎所有人意料,戚然踩上去的兩部分不同顔色的沙子,竟然發出了兩種不同的聲音,是兩聲很清脆的音調,這聲音來得太過突然讓戚然一下子停住了往前走的腳步,她看看腳下又看看沈筠他們,滿臉不可思議,“這聲音是沙子發出來的?”
剩下四人沒有說話,下一秒不約而同地都踏上了這片沙子,這回是預料之中了,房間裡即刻傳來了叮叮當當的亂響,幾道音軌合在一起不覺得悅耳隻覺得吵鬧,待其他三人都停下來,隻有沈筠還往前走的時候,聲音同樣也隻有一段單獨的音軌了,随着沈筠的腳步這些聲音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跳一排山羊,上上下下,周而複始。
看上去這個房間充滿了童趣,如果來的是幾個适齡玩耍的兒童,想必是能在這裡玩一整天,但明顯此刻房間裡的五個人都笑不出來,因為戚然剛才說的問題現在依舊沒有頭緒。
這個房間望不到牆,所以找不着出口的門。
門口類似彩虹圖案的線索代表着什麼,要把房間裡的沙子都擺放成弧形?可這房間望不到邊,沙子又不是普通物品,擺放起來不僅麻煩且工作量極大,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和沙子會發出聲音有關,但其中的規律到現在為止房間内也沒有提示。
真玩密室啊?那也不能什麼線索都不給吧!
五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不想聽到腳下沙子再發出聲音,幾個人都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沈筠指尖抵着太陽穴,回想着領路男人的話,他說的是不可走回頭路,那他定義的回頭路是什麼?是在一個有兩扇門的房間一進一出不可回頭,那如果這個房間就一扇門呢?
“我們……”
“我們……”
沈筠開口的同時,江逸年也說話了,兩個人目光相觸一瞬,江逸年示意沈筠先說。
“我們從來時的那個門出去。”沈筠說。
“不是說不能走回頭路嗎?”戚然疑惑。
沈筠沒說話,隻是轉了個身,和剛才從門口走到他現在這個位置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回門口,這相當于是從一個點出發,繞了一個圈以後重新回到原點,嚴格來說,确實是沒走回頭路。
“江逸年,你剛才想說什麼?”戚然看完沈筠的操作,轉頭去問江逸年。
“我和沈筠一個想法,”江逸年颔首,“他這樣确實沒有走回頭路。”
“文字遊戲被你倆玩得可以啊。”一直沒說話白念終于講了第一句話,“可這樣有用嗎?”
“我知道了,”喬斯伊說,“其實我們都陷入了某種約定俗成,以為每個房間都會有兩扇門,但不排除有些房間就是隻有一扇門,而且,如果前面幾個房間如果按照入口門進去,同樣從入口門出來的話,我們隻能往回走别無選擇,可是這扇門,在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右手邊還有一扇,那就算是條新路了。”
果然是有多年探險經曆的喬女士,後面這個新路的看法,沈筠甚至還沒有想到。
“喬女士說得對,再說了,這裡本質不是我們做了什麼不對選擇就會發生意外的恐怖密室,這些房間,都隻是通往酒會地點的路而已。”
江逸年說完,視線落在了在門口的沈筠身上,對方恰好這時候也朝他看過來,兩道目光在周身已經開始的叮叮當當中交彙在了一起。